上海 4 月實施清零、全域靜態管理以來民眾原有的常規生活被打亂,市場供應也跟著停擺,奔波在社區裡的除了基層工作者和志工,上海市更出現了「團長」這樣的職位,他們發起守望相助的社區團購,緩解居民對物資需求的焦慮,依上海市場監管部門的懲處情況來看,社區團購出現了價格詐欺、缺少斤兩、發疫情財等亂象,這樣的情形讓上海居民感到失望。

社區團購已經不是新鲜事,曾經只是一筆生意,但在疫情時期,大部分的團長都不是職業性的,更多的是基於公益服務的,但一樣避免不了營利或暴利的爭議。

住在上海某小區的奚小姐就發現「團長」吃回扣的行為。 一份 12 裝的肉包,「團長」,發布的團購價竟要 50 元。也有小區居民從供貨方處了解到真實的價格只需 25 元,經「團長」過手的價格就翻倍漲。有居民將「團長」私自漲價的情況在群內揭發,就發現自己被「團長」踢出聊天群組,而該群也全部解散。

經查證後發現,這位團長並不是生活在小區內的居民,而是從小區外故意混入群內的「野生團長」。另外有一對夫婦在是餐飲業經者,利用疫情封控,用修圖軟體修改一家保供超市的套餐介紹圖文,並將原套餐的中 100 元、160 元、158 元、108 元的 4 檔套餐價格更改為 180、280 元、198 元、148 元,之後再用社區「團長」的名義向保供超市訂購,低價買入高價賣出從中謀利,針對此現象,上海市場監管部門近期也加強了監管力度。

在上海某小區當「團長」的舒瑩,也曾遇過意外事件,有一次大家團購牛奶,商家方表示明確 3 天內到貨,舒瑩說當時留了餘地,只告訴大家第 3 天到貨,如果早到了就是運氣好,可是到了第 3 天,商家直接,告訴她道路管控,貨暫時進不來,舒瑩說,當時她真的非常慌張,只好在群組提出兩個解決辦法,一個是補差價買進口奶,一個是繼續等待。好在所有人都選擇了等待,並且安撫舒瑩,她說,那一刻真的很感動。

舒瑩表示,自己也被人質疑過從團購中獲利,經過三番兩次的解釋仍然無果,令她感到相當委屈。 只能說自己問心無愧,為了公開透明,她都會把價格、資質截圖傳到群組,公開訊息,還好有不少人替她說話,讓她感到寬慰。

另一名也同樣在上海擔任「團長」的朱敏說,她現在做的一項蔬菜團購服務,供貨方是上海金山區一家農業合作社。 早上收割,下午送來,一包 5 斤重的新鮮綠葉菜,售價是 65 元。雖然比平時貴,但考量到現在的物流和成本,大多數人還是能接,受朱敏認為,營利爭議的核心在於小區的團購是否被人獨家壟斷了。 其實當「團長」也是有一定的競爭性,朱敏說他們小區就有四五個蔬菜團,她做的這個主打新鮮,群裡稱呼為我菜團長,在小區也有些名氣,這點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上海,是一座有 2,500 萬人口的超大城市。高度的流動性和多元化的人口結構,導致許多居民都不太認識自己的鄰居,這場疫情,讓不少平日默默為社區付出的人浮出水面,帶領大大家,尋找物資,這種鄰里間的互助關愛,讓很多人重新理解了,遠親不如近鄰的含義。

上海當地電視台報導疫情新聞,封城之下限制仍多。   圖 : 翻攝自看看新聞

上海防範區率先微解封,超市外大排長龍,還附加許多購買限制。   圖 : 翻攝自騰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