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戰是當代戰爭的關鍵,而俄羅斯更是令世界各國聞之色變、最恐怖的操弄者。然而這次的侵略烏克蘭戰爭,俄羅斯卻明顯敗下陣來。澳大利亞《金融評估》(Financial Review)稍早刊登該國學者范.利文(Hans van Leeuwen)的分析文章,指出俄國這次出師名不正言不順,讓自己處於很尷尬的局面,拱手將資訊戰的空間讓給烏克蘭人。
范.利文指出,俄羅斯這次的資訊戰和俄軍的行動一樣陷入泥沼;烏克蘭人卻在澤連斯基總統(Volodymyr Zelensky)的領軍下在網路上散播大量影像檔和貼文,向全世界展現力抗強敵的英雄形象。烏克蘭人的英雄故事不但對內鼓舞士氣,還在全球爭取到廣泛的同情與支持。受傷兒童與斷垣殘壁的畫面,也成功地將俄羅斯人描繪成野蠻和不道德的入侵力量。
相對的,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的宣傳機器卻自己綁手綁腳。主要的原因,是俄國向世界宣傳說他們沒有發動戰爭,而是去烏克蘭「維和」(peace keeping)。為了避免洩露自己的侵略舉動,不能讓發言人出來提供殺死對方的人數,或向烏克蘭首都基輔及第二大城敖德薩取得進展的標誌。
美國和其西方盟友可沒有這項困擾。他們沒有參與戰鬥,大大方方地將自己定位為公正的第三者,可以對戰爭提供看似真實和無私的評論。
美國官員提供的口頭簡報僅旨在描述比賽狀態。但至少在現階段,他們有一個附帶的好處,就是將俄羅斯的入侵描繪得灰頭土臉,普丁也被描繪衝動和計劃不周的賭博。美方揭露俄羅斯人的軟弱不堪,又轉而讓烏克蘭人和西方支持者士氣大振。
英國國防部則透過推特,扮演抵銷俄羅斯假訊息的事實查核機制。
俄羅斯的內容農場則還在傷腦筋,到底要怎樣將自己的侵略行徑包裝成為正義之師,劇本還沒寫好。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首都市長、國會議員紛紛全副武裝站到街頭,表現不惜戰死的英勇形象。對比之下,俄羅斯總統普丁躲在辦公室內滔滔不絕,就顯得蒼白無力。
英國作家帕特里卡拉科斯(David Patrikarakos)指出:「社交媒體時代政治家的新語法是簡短、前衛和通俗。...社群平台的病毒式傳播講究的不是你有什麼夢,更不是長篇大論要跟人家輸贏,而是簡短而引人入勝的文字和圖像。」
范.利文指出,俄羅斯總統普丁底下的網軍還在苦思要怎樣包裝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侵略之舉。套帕特里卡拉科斯話說,「如果你在網路資訊戰中留下空白,你就將戰場拱手讓給了敵人。俄羅斯正是如此—烏克蘭正在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