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底,國民黨立法院黨團總召選舉無人登記,傅崐萁再次「自動連任」。這場看似正常的黨內程序,其實透露出黨內結構性依附與資源焦慮所造成的「群體性沉默」。當我們從心理學角度回看這一連串事件——包括傅崐萁曾涉土地交易爭議、黨產遭清算後國民黨的資源斷裂、以及中國國營資本對台灣地方政治的長期滲透風聲——便能看見一場極具象徵性的潛意識權力重組。

一、犯罪經驗的轉化:從操控到再現

傅崐萁曾在擔任花蓮縣長期間,涉及理想大地賣地案,引發社會關注。該案中,他被控以不對等手段促成中國國營企業「北京控股」來台購地。雖然司法程序仍有爭議,但從心理學角度看,這反映了一種**「曾成功操控權力者,更易重複該行為模式」**的行為趨力。若一個政治人物習慣以權力換取利益,那麼當政黨陷入經濟困境時,他自然會再次擔任資源中介者——特別是對接具有意識形態意圖的資金來源。

二、政黨真空與金主崛起:資源即話語權

自黨產遭追討後,國民黨長期面臨經費拮据,募款困難,導致組織運作大幅依賴個別政治人物的財力。心理學上的「權力真空理論」指出,當集體系統失去穩定資源時,成員傾向依附能提供支持的個人。傅崐萁此時之於黨,便如飢荒中的地主,能金援者,得以主導言語與權力

三、中國資金作為「全能母體」:依附與共構的心理結構

從克萊因與拉岡學派出發,可以將中國國營資本理解為一種象徵性的「全能他者」:無限的資源供應者、強權的庇護者。傅崐萁若曾成功引介中資,心理上可能將中國視為可「輸誠換利益」的保護性對象。

國民黨在失去黨產與美國主流支持後,若集體傾向仰賴這類「外部供應者」,便容易在無意識中產生對中資的依附慾望。而傅崐萁正好是這樣一條「通道」。

四、金援即自我重建:污名中的補償心理

曾涉司法爭議者,常會藉由金援與掌控再度塑造自我形象。傅崐萁若於黨內地位日益上升,可能反映了以資源補償過去污名,並重新取得話語權的心理需求。這是一種結合了社會地位與心理補償的典型行為動機:金援黨務,不只是支援,更是自我修復。

五、從無人挑戰到全體沉默:我們還守得住什麼?

國民黨團內無人挑戰傅崐萁,看似團結,實則可能是一種**被迫依附與政治性抑鬱(political depression)**的表現。當制度缺乏內在倫理、財務依賴個人而非集體,群體便會壓抑批判性與創造力,只剩「維持穩定」作為生存策略。

這不只是政黨病象,更是民主社會的警訊:當代表民意的政黨開始無力自主、無人敢言,所喪失的不只是內部民主,而是我們整體社會對真實與正義的期待。

結語:心理的投射,政治的結果

傅崐萁不只是個案。他的崛起,是個人技巧、黨內資源焦慮、中國資本意圖、以及選民容忍底線共同作用的結果。從心理學來看,一個人的崛起,永遠是群體集體無意識的投射。我們可以不喜歡這個人,但若不檢討整體制度與心理結構,我們終將不斷複製下一個傅崐萁。

文/心理學研究者、公民觀察者

※本文為公共評論觀點,從心理學視角分析政治現象,所述推論與假設不代表具體事實指控,亦不針對任何特定個人犯罪之定性。

(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Newtalk新聞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