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71歲知名作家李昂發文批判捷運的年輕人不讓座,還被施以白眼,並點名台北市長蔣萬安詢問看法,並要他給個博愛座的使用方式,此舉掀起廣大網友論戰,李此次點名台北市長蔣萬安:「關於台北市捷運的博愛座,您有什麼看法?我希望你給我們一個博愛座的使用方式」,台北市議員詹為元也點出此政策議題的問題所在,詹指出「博愛座或許沒有相關規定法令,但它的存在確實形式上形成基本的約束。」

  筆者大約在十一年就發表<讓座:是發自內心的真誠表現>來討論台灣的讓座文化,當時引用了法國思想家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的思考,提出現盧梭在〈科學與藝術的復興是否有助於敦風化俗〉中的兩句話:「我們的風尚流行著一種邪惡而虛偽的一致性」,「裝飾對於德行也是同樣格格不入的,因為德行就是靈魂的力量與生氣」等教育思考,並希望台灣社會大眾能理解讓座是一種德行,是內在自發的一種實際表現,讓座行為如同是一種指引,一種邀約,是具備愛心之美,不應該是一昧地用公共輿論、道德教條等壓力來強制這樣的道德行為產生,甚至合理化進行不當公審和語言暴力霸凌。

  為什麼台灣讓座議題會一直在媒體出現的深層原因,針對這樣的現象,筆者想在這裡提出另一種視野,是針對台灣類似的文化現象不斷重複的根本原因,還有一個面向可以切入的是,台灣人隱而未現的但真實存在,不合己意,就可使用語言暴力來公審,或其他形式暴力攻擊的現象,這是一種威權人格心態的再現,也可能是造成台灣社會問題的根源。

  現今台灣許多社會問題的根源是來自壓迫者/控制者的行為,以道德教條主義合理化,及不知道自己正成為壓迫者/控制者,過程中,會形成認為成為壓迫者/控制者是一種高人一等,能有優越感的優勢階級思想,同時進行不當網路公審和語言暴力的霸凌私刑,像是現今電影文化的殭屍病毒一樣,在我們的社會不斷傳播感染、

  外國讓座文化風氣不盛,筆者多年前曾在澳洲布里斯本(Brisbane)的公車上,讓座給當地的澳洲阿媽,當地文化中年輕人認為我買了票,應當有坐座位的權利,所以會認為讓座是有點奇怪的行為,但筆者確認當時的澳洲阿媽的眼神中,有感受到我這個東方人所表現的善意,這樣的善意付諸行動就成為讓座的行為,一切就這麼自然,就算這位澳洲阿媽可能是第一次在澳洲被讓座,但她感受到那一種來自人性中無需言語的關心與愛心溫暖,讓座其實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事,然而,台灣這種使用道德教條成為壓迫者,並進行網路公審和語言暴力霸凌的病症,有無解方,其實是有的,我們必須讓道德美甩開教條主義的束縛,恢復自動自發的人性美,也要讓在各種情境下的壓迫者/控制者與被壓迫者/被控制者,同時覺醒,並需團結站在一起,看到這樣思考和行為模式在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要如何使自己再人性化,成為真正人性化的人。

 文.張天泰(政治工作者、教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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