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關係近期迅速惡化。日本首相高市早苗在國會以「台灣有事即日本存亡危機」的說法,引爆北京強烈反彈,中國外交部、駐日使館、軍方與官媒全面升高火力。解放軍報示警日本將被「推入災難」、中國駐大阪總領事更以「斬首」字眼引起日本抗議,雙方互召代表,情勢不斷升高。中國媒體同步鋪天蓋地報導,從指責高市言論危險,到引用台灣藍營政治人物批日本,再到報導日本民眾「要求高市下台」,與新華社及時釋出的「日本流感疫情擴散」,整體社會氛圍被拉到前所未見的緊繃。
在官方警訊全面升級下,北京強調日本治安惡化、中民遇襲案件頻傳,提醒國人「近期暫勿前往日本」,三大國有航空也宣告日本航線可免費退改。教育部甚至發布留學預警,提醒在日與擬赴日學生提高警覺。中國整體宣傳口徑明確指向此刻的日本危險、動盪、不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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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股政治寒流最冷的時刻,上海浦東機場卻呈現截然不同的風景。16日上午,各家飛往東京、大阪、福岡的航班櫃台依舊人潮不斷,旅客手提行李、安靜排隊,彷彿與北京的高度警戒毫無關聯。許多旅客表示,政策宣布太晚,行程無法取消,酒店與交通費用也難以退回,成本太高,只能照計畫出發。

旅客普遍對官方警告「理解但無法配合」。一名準備赴福岡旅遊的柳小姐指出,通知前一天才出來,根本來不及調整,只能硬著頭皮出發;她的友人更直言,許多年輕人其實不太在意政治風向,《鬼滅之刃》新電影上映、旅遊計畫排定,該去的還是會去。也有旅客認為,網路上的反日情緒比現實生活濃厚,「平常嘴上罵一罵,但真正要工作、旅遊、留學的人,一樣會去」。
網路上同樣出現兩極反應。有網友抱怨訂好的行程是否能免損退費,也有人笑稱通知來得太晚,否則紅葉季酒店搞不好會變便宜。已在日本旅遊的網友則表示,當地一切正常,中國遊客甚至不少。也有聲音認為,不少人正趁亂尋找淡季機票,希望能買到划算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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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政治層面氣氛僵硬,日本仍是中國旅客的重要目的地。根據日本官方統計,今年前九個月訪日外國旅客達3165萬人,其中中國旅客達749萬,年增近43%,顯示民間往來依然熱絡,不受高層緊張影響。
一邊是官方高分貝警告「日本不安全」、強調戰爭風險升高;另一邊是機場排隊的人潮照常湧向東京大阪。中日政治急凍與民間旅遊熱度形成了強烈反差。
儘管政治層面氣氛僵硬,日本仍是中國旅客的重要目的地。 圖:民眾/提供(日本街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