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全面侵略烏克蘭3年半,在今年更強化火力。然而根據《經濟學人》的分析,俄軍光是在今年就陣亡10萬人,但僅只多拿下烏克蘭0.4%的領土。

《經濟學人》指出,俄羅斯在戰場上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只獲得了微不足道的收益。更令人震驚的是,俄羅斯在其第三次也是規模最大的攻勢中佔領的領土如此之小,卻付出了慘重的人員和物資代價。除非情況發生重大變化,否則普丁(Vladimir Putin)將無法在戰場上贏得這場戰爭。但他仍在繼續嘗試,這表明他已經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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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人》估計,從全面入侵開始到今年1月,俄軍傷亡人數總計64萬至87.7萬人,其中13.7萬至22.8萬人陣亡。截至10月13日,傷亡總數上升了近60%,達到98.4萬至143.8萬人,其中包括19萬至48萬人陣亡。

俄羅斯死傷這麼慘重,卻並未帶來相應的領土擴張。自2022年10月烏克蘭首次反攻結束後,戰線穩定下來,幾乎沒有移動。沒有一座大城市易主。以過去30天的速度,想要奪取盧甘斯克、頓內茨克、赫爾松和札波羅熱全境,需要到2030年6月才有可能。

至於打下整個烏克蘭,那更還需要1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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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人》指出,考慮到兩軍目前的作戰狀態,烏克蘭防線不太可能突然崩潰。持續不斷的無人機監視,加上遠程精確武器,使得在前線附近集結部隊無異於自殺。透過派遣小部隊進入「殺傷區」布防前線陣地,仍然可以取得漸進式進展,儘管代價高昂。突破烏克蘭防線並非易事。一旦突破,大規模部隊和利用突破口所需的裝備推進將極為困難。

相對於俄軍死傷慘重,理論上較弱小的烏克蘭傷亡卻少很多。UALosses 網站記錄了自全面入侵開始以來烏克蘭士兵的死亡人數,共有 77,403 人(該網站估計另有 77,842 人在行動中失踪)。以死亡日期計算,自去年秋季以來,死亡人數呈現明顯下降趨勢,今年記錄的死亡人數為 8,668 人。至關重要的是,這是一個下限,儘管獨立調查已經確認了名單上士兵的命運,但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士兵失踪。此外,近期死亡的士兵不太可能被輸入資料庫,因為記錄需要時間(有些士兵永遠不會被收錄)。但即使真實數字是統計數字的兩倍,這些數字也意味著今年每有1名烏克蘭士兵陣亡,就有大約5名俄羅斯士兵陣亡。

照此速度發展,人力可能很快就會成為俄羅斯比烏克蘭更嚴重的限制因素。攻勢開始時,俄羅斯人被豐厚的簽約獎金所吸引,普丁的招募速度比烏克蘭每月多1萬至1.5萬人。但俄羅斯今年夏天的慘重傷亡可能抵消了這一優勢。

在普丁麾下的傷者中,只有一部分人能夠重返前線──根據智庫國際戰略研究所2024年的估計,這個數字可能只有40%。長遠來看,在烏克蘭東部戰場上犧牲的俄羅斯男性數量有限,因為俄羅斯境內達到參戰年齡的人數有限。去年,約有80萬名男孩年滿18歲。巨大的需求與有限的供給之間的矛盾,可能意味著需要更大的獎金才能吸引人們參軍。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普丁可能會被迫徵兵,但這不會受到民眾的歡迎。

裝備是另一個問題。荷蘭開源情報網站Oryx已確認,俄羅斯損失了12541輛坦克和裝甲戰車;2674套火砲和飛彈系統;166架飛機;以及164架直升機。所有這些數字都只是最低限度。烏克蘭今年6月大膽襲擊了俄羅斯機場和其他目標,使用隱藏在卡車中的無人機,摧毀了俄羅斯戰略轟炸機編隊約六分之一的戰機。這些轟炸機中的大部分可以替換——但成本高昂,而且很少能迅速完成。

《經濟學人》指出,俄羅斯甚至連現在這種緩慢前進的節奏也將沒有能力持續。如果普丁不顧一切地繼續推進,他將面臨另一場風險。在三年的攻勢受阻之後,俄羅斯戰時經濟突然崩潰的可能性可能比烏克蘭防線崩潰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