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防部最新公開的調查報告指出,今年 1 月 29 日晚間美軍黑鷹直升機與一架民航機在紐約上空發生空中相撞事故,造成 67 人罹難,為近年最慘重的航空災難之一。報告揭示事故發生的關鍵原因,與軍方飛行員多項錯誤決策、飛航溝通失誤及關鍵飛航系統未開啟有關。

美國1月29日 1 架 CRJ-700 飛機與美軍黑鷹直升機相撞後,墜落於華盛頓特區的波多馬克河。 圖:翻攝自頭條熱點 X 帳號

根據《紐約時報》取得的內部報告,當時正在進行年度飛行評估的黑鷹直升機由麗貝卡・洛巴赫上尉(Capt. Rebecca Lobach)駕駛,副駕駛兼考官為安德魯・伊夫斯二級准尉(Chief Warrant Officer 2 Andrew Loyd Eaves)。當晚他們已確認空域內有他機存在,卻未依空中交通管制員在撞擊前 15 秒內下達的左轉指令操作。副駕駛隨後再次提醒:「空管要求我們向左轉」,但洛巴赫仍未改變航向,導致兩機在短短幾秒後發生相撞。

在華府雷根機場上空撞上客機的黑鷹直升機駕駛員洛巴赫。 圖 : 翻攝自紫牛新聞

調查人員表示,儘管無法確認洛巴赫當時未轉向的原因,但排除了健康或突發疾病因素。她本人是北卡羅來納州達勒姆的陸軍航空軍官,擁有約500小時飛行時數,曾在拜登政府任職白宮軍事社交助理。

事故當時,黑鷹直升機執行夜視鏡操作考核,機組全程配戴夜視裝備。根據初步調查,機上自動相關監視廣播系統(ADS-B)遭關閉,且無充分理由。該系統可實時傳輸飛機位置、速度與高度,對於避免空中碰撞至關重要。

在美航客機與黑鷹相撞,海岸防衛隊將河中黑鷹直升機撈起的畫面。 圖:截自「x」@NTSB_Newsroom

另外,錄音顯示,直升機機組可能因長時間按住無線電發射鍵,錯過了空管通話中的關鍵詞語,如「盤旋」(circling),導致誤判美航客機的飛行方式。專家指出,這種「目視間隔飛行」在受控空域中雖常見,但若判斷失誤將帶來嚴重後果。

與黑鷹相撞的為美國航空 5342 航班,當時正從堪薩斯州威奇托起飛、準備降落,駕駛為 34 歲的喬納森・坎波斯(Jonathan Campos)。事發前,空管曾要求調整降落跑道,航班機組已配合更改航向。飛機最後高度紀錄為 313 英尺。據悉機上搭載多位來自維吉尼亞州與波士頓的學生與家長,部分為參加完花樣滑冰精英營訓練的華裔選手與家屬,全數罹難。

專家痛批,這場空難是「多重人為錯誤交織的悲劇」。聯邦航空局(FAA)規定,當飛行器可能發生碰撞時,飛行員應被明確告知潛在危險,但當晚空管未充分介入,亦成事故間接成因之一。

這起悲劇,再次提醒人類在面對高科技操作與極限挑戰時,溝通、制度與判斷力的重要性。評論員Alex Chen於X平台發文指出:「人類尚未學會在地球安全飛行,就急於奔向火星。我們究竟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