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已經超過1個月的時間,戰事依然膠著。究竟最後會如何收場?德國《明鏡》(Der Spiegel)稍早提出6種可能劇本,包含俄羅斯人起來推翻普丁(Vladimir Putin)、特工政變、中國介入、衝突擴大、長期消耗戰,以及烏克蘭分裂並中立。

劇本一:烏克蘭分裂並被迫中立

《明鏡》的分析指出,俄羅斯談判代表提出的條件是烏克蘭修改憲法,承諾保持中立並放棄北約會員資格,並且放棄對克里米亞半島和頓巴斯的領土要求。

烏克蘭人已經在許多地區明顯地抵擋住了俄羅斯的攻勢,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也已經不再主張要加入北約。目前尚不清楚他是否會允許永久中立,即他的國家免於結盟,被納入憲法。至於放棄克里米亞和頓巴斯的主權則毫不考慮。

《明鏡》分析,鑑於俄羅斯的重大損失,很難想像普丁會滿足於僅僅「解放」自 2015 年以來在烏東地區扶持的傀儡政權。但同樣難以想像,烏克蘭人會將亞速海沿岸、克里米亞和頓巴斯之間的陸地走廊交給普丁。

劇本二:長期的消耗戰

克里姆林宮可能盤算著造成的破壞和痛苦越大,在談判桌上就越有優勢。俄羅斯還可以通過將數百萬戰爭難民從烏克蘭驅趕到鄰國來增加對歐盟和北約的壓力。

由於烏克蘭本身並不優於俄羅斯軍隊,因此戰鬥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村莊可以在艱苦的戰鬥中被佔領和重新佔領。但即便能扶持傀儡政權,俄軍和傀儡政府也仍要面臨無止盡的反抗。

劇本三:衝突擴大到其他國家

俄羅斯可能會將衝突帶到其他國家。普丁過去曾說過要捍衛波羅的海國家俄羅斯公民的利益。俄羅斯官方媒體也曾談到要將歐洲徹底「去納粹化」,並在地圖上面標示了有待解放的各個從蘇聯獨立出來的國家。

北約可能需要為未來發生此類攻擊的可能性做好準備。如果普丁在擊敗烏克蘭後繼續掌權,那麼脫離蘇聯獨立的國家仍將面對進一步的危險。白俄羅斯仍有可能參戰。然而,在烏克蘭部署白俄羅斯士兵可能會在該國引發新的抗議活動,並危及白俄總統盧卡申科的政權。

4. 俄羅斯人推翻普丁

儘管成千上萬的人(主要是年輕人)在俄羅斯各大城市反戰示威抗議,但抗議活動主要局限於自由派圈子。戰爭爆發一個月以來,並沒有出現廣泛的反戰運動。對俄羅斯的大規模制裁導致西方公司撤出,俄羅斯運動員被排除在國際賽事之外,在短期內發揮的效果似乎是讓俄羅斯民眾團結起來,而不是對抗他們自己的領導層。

俄羅斯獨立社會學家匿名進行的民意調查證實,大多數俄羅斯人支持戰爭,無論是出於信念、缺乏獨立信息,還是出於冷漠和怠惰。即使是大量陣亡的俄羅斯士兵似乎也不會質疑對襲擊烏克蘭的支持。專家認為,俄羅斯的生活水準必須大幅下降,才能動搖普丁與大多數人之間的社會契約。

劇本五:特工或精英的政變

大多數專家認為,俄羅斯特工或軍界不太可能發動針對普丁發動政變。到目前為止,政治觀察家也還沒有看到政治或經濟精英分裂的跡象。

政治經濟學家伊諾塞姆采夫(Wladislaw Inosemzew)主張,要說服部分俄羅斯精英背棄普丁,例如將他移交給海牙的戰爭罪法庭,西方國家應該持有迅速結束制裁的前景。海牙的起訴應僅限於普丁和直接對戰爭負責的軍方和政界人士,但不包括大多數俄羅斯精英。

劇本六:中國介入

這場戰爭強化西方國家的團結,各國紛紛增加軍事預算。此一事實從根本上與中國的利益相違背。一個弱化的俄羅斯,則對中國更加有利。從這個意義上說,北京可以從戰爭中受益。只要戰爭仍在烏克蘭境內,很難​​想像中國會積極干預,支持或反對克里姆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