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點數增加和流失以此為依據上天堂!」
人類歷史已曾有贖罪券的錯誤,贖罪券,是教會以赦罪券的形式讓人民購買,購買者據教會宣稱能夠贖罪,是教會用來斂財的工具。中世紀晚期,當時的羅馬教廷為籌措資金,授權神職人員前往歐洲各地售賣大赦證明書(由羊皮紙製成的「紀念證書」),此即後世所稱的贖罪券(又稱赦罪券、赦罪符),這使得大赦的行為商業化,淪為當時教會之斂財工具,本已矛盾重重的歐洲社會被激起動盪,更由此引發宗教改革,最終導致新教的產生;售賣贖罪券的行為在天主教會發起內部革新運動後才停止。梵二大公會議時又改革大赦的施行方式,解決大赦過於數字化的問題
曾有學生問我,老師我行義行善可以換到什麼嘉獎或小功,如果沒有這些回饋,那我還要做嗎?
南北朝的時候,南朝的梁武帝是歷史上最虔誠護持佛法的君王,他在位的時候,曾經廣建佛寺,修造橋梁道路,造福百姓,一本佛門的慈悲心腸為國為民。
當時達摩祖師從天竺來中國弘法,梁武帝一聽到印度有位大師來到中土,就非常虔誠地禮請他到朝廷說法。見了面以後,武帝問達摩祖師說:「像我這樣為了佛法建造寺廟、印經書、造橋修路,做了這麼多的善行,會有什麼樣的功德?」
達摩祖師回答說:「了無功德。」
梁武帝好佛,經常齋僧、廣建佛寺、四次捨身出家;可是,漢傳禪宗初祖達摩說他「沒有功德,」六祖惠能說他「心邪」;在這裡六祖惠能在「法寶壇經中「說武帝心邪,」並不是說梁武帝心地邪惡,而是指他沒有明心見性,不知正法,所以沒有功徳。
而達摩祖師與武帝對話的部分原文內容如下:
帝曰:「朕即位以來,造寺寫經,度僧不可勝紀,有何功德?」
祖曰:「並無功德。」
帝曰:「何以無功德?」
祖曰:「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有非實。」
白話文翻譯,達摩祖師說武帝的作為只是人天有漏的小果報,不是真實的功德,就像跟隨著身體的影子般似真實幻。
事實上,梁武帝的善行,並非無功德,禪師所言的「了無功德」,是說明在禪心裡是無相的、妙莊嚴的功德,不能以一般事相上「有無」對立的觀念來計較功德的多少大小。我們唯有超越「有無」對待的妄執,超越「大小」對待的分別,才能透視諸法「是無是有,非無非有,是可有是可無,是本有是本無」的實相。
佛學系統累積功德的說法,不是為做功德而做功德。
但在這裡要提問的是,如果沒有功德換取上天堂的交換概念,那我們還要行義行善嗎?
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Aristotle),他是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學生、亞歷山大大帝的老師。他及他的學派劃分了後世西方許多學科,包括了物理學、形上學、詩歌(包括戲劇)、音樂、生物學、經濟學、動物學、邏輯學、政治、政府、以及倫理學。和柏拉圖、蘇格拉底(柏拉圖的老師)一起被譽為西方哲學的奠基者。亞里斯多德的著作是西方哲學的第一個廣泛系統,包含道德、美學、邏輯和科學、政治和形上學。
亞里斯多德說:「德行是通往幸福的核心,重視人.生價值的實現」,也一針見血的點出我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而不是我應該做什麼。
行善行義本是應該做的,而不是為了成佛成菩薩上天堂而做,如果行善行義不能成佛成菩薩上天堂,那你/妳還願意做嗎?
行文至此,以人類道德使命感的「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取代心理學行為主義式「功德點數增加和流失以此為依據上天堂」,會更能接近行義行善的真正21世紀現代教育意義。
最後,我特別創作〈Critical thinking口味波蜜果菜汁〉對話,提醒人類民主先進國家文明發展最大關鍵,不是怪力亂神、神仙魔佛、阿修羅氣天神等,也不是部分假用宗教之名行洗腦之實人士,只是立場不同利益衝突,便要操弄報應業力等術語詛咒他人生病、走火入魔;當在進行這些宗教性術語詛咒,卻犯了根本性的邏輯錯誤,因為你不是神、也非正義、更不是天,整天以宗教性道德者自居,實則道德實在不足取,Critical thinking是人類民主先進國家文明發展最大關鍵,台灣是人類世界的民主國家。
〈Critical thinking口味波蜜果菜汁〉
現代妖僧:
「世人都喜歡崇拜偶像和虛構的天堂地獄絕對二元對立式烏托邦,迷戀功德點數增加和流失以此為依據上天堂,為何麼要和世人做對!不依我的明燈指示,只有死路一條。」
喜歡念般若波羅蜜的燕赤霞:
「如來都可以假冒,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人類文明已進步到找到第二地球,豈能因世人無知被你愚弄至死,我已準備了Critical thinking口味波蜜果菜汁給全球人民喝,他們很快會主體性意識覺醒 !」
文.張天泰(教育博士、政治工作者)
(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Newtalk新聞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