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看見有人假冒自己身份開社群帳號,還累積了已是「業配網紅」規格的2.2萬粉絲數,您的選擇是:(A)報警、(B)向平台檢舉、(C)再評估看看、(D)什麼也不做?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的答案,和台北市長蔣萬安一樣是(C)或(D)?有議員透過書面質詢,在本月3日揭露蔣萬安抖音帳號,質詢內容當日即公開上網,蔣市府卻等到六天後才報警,並於報案後隔天才願意公開承認「那是假帳號」,這種異於常人的判斷,究竟是為什麼呢?

可能一、擔心「錯殺自家」義勇軍?

以蔣萬安甫進市府被笑「小孩開大車」的能耐,再加上令人印象深刻的「地下市長」事件,蔣沒辦法清楚掌握自家團隊所作所為已非秘密,連被藍營議員罵燈會發小提燈「不環保」,火速推給中央提供,卻不知道自家民政局還再加購兩萬個,未來要不要發也要「再回去評估研究」。

一個小提燈就能戳破他對團隊、政策與應變都毫無管控能力,那當以他自己名義的「抖音」出現在網路世界上時,搞不好他一時半刻也搞不清楚「假萬安」是不是他哪位選戰幕僚或府外友人做的,也就是蔣萬安可能一度也以為「假萬安」是自己「真的帳號」,再加上該帳號也尚未做出有損市長或市府形象之行為,甚至還經營得有聲有色,讓他躊躇不決、思考再三,為不讓事態擴大,演變成繼柯市府網軍攻擊議員苗博雅等人後,蔣幕僚被懷疑甘冒資安風險經營市長抖音的百口莫辯,最後只好忍痛割捨,因為有這層關係,才和他過去屢次膝反射式卸責中央的方式不同,花了他六天時間。

可能二、擔心「抗中保台」添柴火?

來自中國的抖音,逐漸成為該國「鋭實力」文化入侵的代名詞,在世界各國漸為眾矢之的,也有專家示警其有透過演算法篩選特定資訊,進而介入各國選舉的可能,為了防範國內年輕人「受傷」,或避免其資安隱憂造成國安門戶洞開,多國禁止在公務資通訊硬體運用抖音,美國即將討論授權政府得禁用抖音之修法,印度則早在2020年搶在各國以先,在境內全面封鎖抖音。

而得罪中國一直都是蔣萬安敬而遠之的選項,或者根本不是他的選項,他惟恐擔心此事鬧大,給曾被自己批到一文不值的「抗中保台」添柴火,或突顯抖音確實監管失靈,連貴為蔣家第四代公子哥都能出現冒牌貨,該平台還無動於衷,甚至若許因此揭穿背後更大的「資訊戰」陰謀,害不久後蔣市府第一次「雙城論壇」蒙上尷尬陰影,所以才需要想那麼久再出手。

可能三、擔心「科技辦案」不給力?

蔣市府「出手報警」當天,正好是蔣萬安替北市警「數位科技戰情中心」揭牌的同一日,原本就打算把這個地方講到如會「飛天鑽地」般神奇的他,說巧不巧地,自己卻被發現遭冒用身分開抖音,讓該中心開門後,能用所謂「科技辦案」加以大顯身手的「首例」被害人,就是市長本人。

只是警方第一時間回覆卻毫不「給力」,稱抖音是設置在中國之平台,並無調閱機制,只能用各種管道查明帳號申請人是誰,這狀況市府高層也應該早就猜想過了,畢竟2019年恐嚇市長兒子的中國網軍,名為「程惠雯」的臉書帳號,到了都快選下一屆總統的此刻仍然逍遙法外,年初恐嚇北捷、桃捷的中國學生「張海川」也是如此,看來這個「假萬安」即便成為第一案,也只是來給這間「戰情中心」拆招牌的「出師不利」,讓競選期間本來就沒有治安政見,只會震怒、震驚或把綠營順勢抹「黑」的蔣萬安,繼「黑道春酒橫行台北市內五星飯店」之後,再顯其對於治安不只是「零容忍」,而是教人零容忍的無能。

可能四、擔心被發現「人緣不好」?

眾所皆知,最愛運用抖音,或認為抖音危害是危言聳聽、恐中、仇中者,多屬藍營支持者,而國民黨與其所屬從政同志也都熱愛使用。以他們活躍的程度,不太可能沒發現這個2.2萬粉絲、破13萬按讚的「假萬安」。

PTT八卦版上的網軍更威了,不但不感謝踢爆此事的議員林延鳳為蔣萬安「除害」,還直指蔣不知被盜用情有可原「因為他根本沒用抖音」,而「塔綠班」會發現完全是因為自己愛用「身體很誠實」;筆者倒認為,在藍營同溫層中,沒人告訴蔣萬安有關「假萬安」種種,如果不是他們也覺得是真帳號,那更比較像是蔣平常在黨內或江湖上「帥到沒朋友」,以至於此事被揭露令他深感被排擠,不敢聲張;另外,這次「塔綠班」發現的是抖音,不然若是踢爆「蔣萬安發言人」甚至還有「微博」(如圖),那群網軍可能也會認為「塔綠班」也愛用微博?

可能五、擔心「真假公子」再提起?

蔣孝嚴的身世一直以來,便無一個足以杜悠悠之口、給質疑意見「一刀斃命」的證據,選前更有資深媒體人依據各項資料著書爆料稱,蔣孝嚴的生父「可能」是蔣經國好友、陸軍中將郭禮伯,因此在選舉期間,「郭萬安」、「章萬安」等不斷挖苦其子蔣萬安的稱號便不脛而走。

是故,當「假冒身分」的敏感話題又來,蔣萬安縱使是受害者,卻可能也擔心「歪樓」,被譏笑「姓氏都不一定是真的,還怕假帳號?」,讓「寄生帳號」反倒引發大家對其「寄生上流」的興趣,因此恨不得予以冷處理就算了。

可能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

也許以上種種都是多慮了!從政以來中心思想不明,政策搖擺不定的蔣萬安,可能只是順從自己「趨吉避凶」、「遇事就切割」的本性,就連自己「名字被偷」也只有「能躲多久是多久」的本能反應,沒有特別想法。

若是這般麻木不仁,那更是台北市民的悲哀:他忘記自己是市長,其所擔負的公共性不僅只於他個人,如果他遇到這種事都無法處理,甚至隱忍不發、姑息養奸,讓不知圖謀為何的惡徒繼續以「假萬安」有個搞事的空間或可能性,變成詐騙溫床,或市政假消息內容通路,豈不是給市民一個最壞榜樣?

尤其在最近,有一堆老人家都收到「要去區公所辦老人健保費補助」的假消息(實情為區公所會在比對資料後直接付款給健保署,無需也不能自行申辦),如果這類以假亂真的資訊,是出自於這位2.2萬粉絲的「假萬安」帳號,還搭配「換臉」科技提高謠言仿真程度,再來後悔也來不及了!

好在,拖了六天之後,蔣市府還是選擇報案,不久後抖音平台也將這位「假萬安」下架,可說「亡羊補牢,猶未晚也」,但幕後黑手是誰,至今仍是謎;由於該案對於台北「市民資安維護」、「科技辦案」以及「社群安全」的指標性意義實在太大,如不水落石出,讓真相隨著「假萬安」卒於2023年的3月10日,就代表台北是個連市長資安都無法守護的城市,未來勢必再有更多「假萬安X號」於各個角落伺機而動,不斷打臉耗費北市納稅人超過上億的「數位科技戰情中心」存在價值,台北變成一座令「境外IP」無孔不入的詐騙城市,市民只能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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