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奈奈向本刊說,她當時和黃博健到了加拿大後,2人沒有存款也沒有信用資料,很難找到房子承租,後來她們透過加國慈善機構介紹一處新移民住家,以每月加幣1,400元(約新台幣3萬元)低價分租到約20坪的地下室,加工隔成2個小房間,就連家具都是撿別人不要的桌椅及櫃子充數,暫時安頓生活。
疫情期間,她們的生活變得更慘,沒錢也沒工作,加上生活在恐懼中,且被通緝,宛如全民公敵,有時只能到住家附近領取善心人士提供的免費食物或生活用品,就連暖氣都捨不得開,這也是他們當初為何沒向派駐加國的台灣警調人員說明案情的原因。

貴婦奈奈還向本刊說,診所的事情都是黃博健上了飛機才告訴她,她從沒找過任何人投資診所或揪團儲值醫美療程,也沒有賣過任何診所產品或療程,她只是分享男友完成夢想開了診所,僅此而已。
她還提到,黃博健在登機前還突然接到黑幫討債電話,後來台灣新聞報導,黑幫派人在美國機場堵她們,嚇得她們先躲在友人位於紐約的住家3天,之後才一路開車入關加拿大,隨後也被加國官方嚴密盤查,因查無鉅款也沒有洗錢證據,加國警方允許她們入境,並准許合法居留至今。
對於逃亡國外後彷彿人間蒸發,貴婦奈奈向記者表示,她和黃博健都未投資期貨,而是有心人刻意放消息,多年來他們遭受黑白兩道恐嚇及通緝,可說每天都提心吊膽,逃亡的過程無比艱辛,與目前生活的慘狀,更是旁人無法體會。

貴婦奈奈還說,三餐都到超市買特價食物回家煮,超商當天有什麼特價品,他們就吃什麼,沒得挑。他們沒有多餘的預算開暖氣或買厚棉被,晚上都穿大衣圍巾帽子睡覺,每晚都覺得好冷,常常一覺醒來手腳沒知覺,很怕凍到恢復不來要截肢,為了省水電,常常連衣服都不洗或洗了也不能烘乾。

此外,由於加國剪髮動輒200元加幣(約新台幣4,800元)起跳,為了省錢,這幾年來全家都靠她從網路學到的技巧來剪染頭髮。她還透露,當初走得匆忙,除了冬天衣服帶不夠,連夏天衣服也沒帶,她們透過慈善機構四處打工,幸運的是有個工作單位有送短袖制服,讓他們有夏季衣服可穿。
貴婦奈奈也說,她曾做過選舉小幫手,例如發傳單或充人場、陪候選人拜票,連停車場指揮人員、馬路清潔工等等她都做過,黃博健也開過Uber計程車,後來有了工作簽證,憑藉原本的專業,2人一起申請加入新創公司的培訓團隊。至於上述說法是否屬實?有部分受害者懷疑行蹤不明的黃博健已脫產是否為真?且2人是否一起回台投案也尚未明朗,都有待檢調進一步查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