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肺炎的疫情又起變化,無論亞洲歐洲,義韓伊那幾個要錢不要命的國家,都被一帶一路給「帶衰」了,境內確診病例與死亡病例都直線攀升,醫療系統已經癱瘓,未來還不知要如何收場?

相反的,發源地的中國為了「維穩」,又重回兩個月前的「報喜不報憂」。尤其為了迎接習大大「南巡」武漢,不但官方宣布確診病例持續下降,連臨時改造的方艙醫院也陸續「休艙」,看似疫情已到了轉折點。

當然,有些鄉民仍會質疑,中國官方公布的數字可信嗎?其實要驗證疫情也很容易,只要看鄉民所說的「舔中三黃」黃安黃智賢與女黃安劉樂妍的動向,就能看出中國的疫情實況。「舔中三黃」若都還繼續躲在台灣「爽用健保」,大家去中國前就必須三思了?

2020年3月11日《新頭殼》報導〈傳劉樂妍回台住進加護病房 陳柏惟嘆:使用健保一切合法〉:

「長居中國的女星劉樂妍平時發表許多親中言論,被台灣網友封為『女版黃安』。近來武漢肺炎疫情重創中國,外傳劉樂妍將回台躲避疫情,但隨即遭本人否認。然而,立委陳柏惟昨(10)日揭露,劉樂妍已從天津返台,據傳還住進加護病房接受治療,引發網友熱烈討論。」

「舔中三黃」為何喜歡「正名」?

女黃安劉樂妍在北醫加護病房住院的消息一傳出,有些鄉民已迫不及待,隨即在網路上發起「為病魔集氣」的活動,祈禱劉樂妍能早日拔管,捐心臟給劉真遺愛人間。

本魯很反對這種「以劉換劉」的KUSO言論,因為在政治上主張台灣與中國要分要合,這本來就是個人的言論自由。但台灣與中國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於「人權」的標準。尤其是關於器官摘取的話題,必須有嚴格的限制,絕不能「中國化」,連「柯文哲化」也不行。

其實對於「舔中三黃」在網路上所發表的任何言論,本魯一向都不因人廢言,更不能因武漢肺炎而廢言。所以號稱是來自中國的中醫博士黃智賢,對台灣人說的「武漢肺炎」這4個字有意見,本魯也留意到了。

2020年1月23日《自由即時》報導〈別再叫「武漢肺炎」?黃智賢不滿:操作仇中「夠了沒啊!」〉:

「長期親中的資深媒體人黃智賢昨(22)開直播表示,……不要再稱呼『武漢肺炎』,因為世界衛生組織已將此病症命名為『新型冠狀病毒』。她批評,台灣有些媒體就故意要稱『武漢肺炎』,……這背後就是要操作仇中、反中情緒,……她直批『夠了沒啊!所以,必也正名乎,這叫新型冠狀病毒。』……」

「舔中三黃」的大哥大黃安,在臉書上甚至說:「全世界都叫『新冠病毒』,或者世衛剛發表的COVID-19,只有港、台還對『武漢病毒』依依不捨,……這些民族敗類、野心份子最希望『武漢病毒』名垂千古,司馬昭之心,只能騙騙島民而已」。

其實「舔中三黃」要替武漢肺炎「正名」,這是他們為祖國「統戰」的業績,順便還可以罵一下我們「這些民族敗類、野心份子」。但這些網路上的「相罵本」,沒有任何討論價值,本魯更無興趣參戰。

然而台灣人會為什麼會稱這種病叫做「武漢肺炎」?當然不是黃智賢說的「操作仇中、反中情緒」,更不是黃安說的「民族敗類、野心份子的司馬昭之心」。因為每一個疾病會在每一種語言裡被怎麼稱呼,在流行病學史上來說,其實也有脈絡可循。

本魯雖是公衛逃兵,30多年沒碰這些東東了。不過終究還是認真讀了幾年的歷史相關書籍,也許可以簡單說些常識,提供鄉民參考。

大家稱呼疾病為何習慣用俗名?

其實就流行病學史來說,通常往往是先有俗名,後有學名。當然,中文所用的俗名,大多也是來自外來語。例如急性脊髓灰質炎(poliomyelitis),中文都沿用日文的俗稱「小兒麻痺」。風疹(rubella),中文都沿用英文俗稱German measles「德國麻疹」。

在台灣,別說我們一般人都說「小兒麻痺」與「德國麻疹」這些俗名,即使是媒體報導,甚至官方發送的疫苗接種通知書,乃至學術刊物裡也都會用疾病俗名。但從小兒麻痺、德國麻疹到香港腳、武漢肺炎,其實這些疾病名稱,也都是外來語轉成中文的。

我們到底為何習慣用這些外來語的疾病俗名,當然各有不同的文化差異。在各種語言裡,疾病的學名是否會取代俗名?本來就各有不同的可能。去檢索國外媒體網站,用俗名的也很常見,有些病甚至俗名使用次數還高於學名。因為往往在這種語言裡,大家就是習慣用俗名,約定俗成就是了。

「武漢肺炎」這個新興疾病,必非發源於台灣,而是發源於中國。因此最初中國官方或媒體,用的也就是「武漢不明肺炎」或「武漢病毒性肺炎」,國際媒體則稱為Wuhan Virus。因此「武漢肺炎」這4個字,絕非「民族敗類、野心份子」的台灣人或台灣媒體,為了「操作仇中、反中情緒」才創造出來的。

2020年1月15日,衛福部鑒於中國的疫情即將失控,基於17年前SARS的前車之鑑,因此頒布了中華民國衛授疾字第1090100030號公告,新增「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為第五類法定傳染病。

當然,衛福部頒訂的這個法定病名「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字數太多,也不好記,所以無論民間通稱,還是媒體下標,都還是沿用「武漢肺炎」這4個字。就連衛福部自己為了宣導防疫,也都繼續使用大家約定俗成的俗名「武漢肺炎」。

到了2月11日,一直幫中國遮掩疫情的世界衛生組織WHO,發現已經無法隻手遮天了,才正式命名為COVID-19。COVID是3個英文單字的縮寫,是由代表冠狀(corona)的CO、代表病毒(virus)的VI、和代表疾病(disease)的D組成,至於19則代表2019年。

武漢肺炎這個新興疾病,終於有了WHO公布正式英文名稱。但Wuhan(武漢)這個名詞,對習慣使用羅馬拼音的閱讀者看來,原本就是一個無法從字根上去推敲,也完全沒脈絡可循的火星文。所以要改名成COVID-19,對習慣使用羅馬拼音的閱讀者一樣,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可是對於多數台灣人來說,例如本魯這種英文程度只會說「晶晶體」的歐里桑,要我們正確發出「Co-vid nineteen」的讀音,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就像今天講到流感,英文裡用Spain flu的,也比用1918 Pandemic的人多吧?用俗名稱呼疾病,本來就是常態。

新冠肺炎」的命名不合學理

中國為了大外宣,廢棄了原本他們自己首創稱呼的「武漢肺炎」,把COVID-19中文名稱都叫做「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簡稱「新冠肺炎」。

其實疾病的命名,從流行病學史來看,始終也就是政治角力。1970年代出現的伊波拉病,學名就叫做Ebolavirus,這是薩伊境內的一條河,也是一個地名。

問題是薩伊沒有中國那種政治力,世界各種語言都用Ebolavirus當病名,因為連學名也就這樣稱呼,各種語言裡也沒其他俗名,這要怎麼辦?WHO會去替Ebolavirus「正名」嗎?想改都不知道該怎麼改。

台灣媒體不配合「舔中三黃」的主張,用什麼「新冠肺炎」,當然也是有學理根據的。因為「新型冠狀病毒」這一名稱,在台灣並非今天才出現。2012年中東地區爆發嚴重冠狀病毒感染疾病,台灣的衛生署疾病管制局,原本就稱這種病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症」。

但到了2013年,WHO卻將我們台灣已經慣用的「新型冠狀病毒」,忽然定名為「中東呼吸症候群冠狀病毒」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MERS-CoV)。WHO也很奇怪,中國的地名不能被汙名化,為什麼薩伊就可以被汙名化?中東就可以被汙名化?

但是沒辦法,當時台灣就是舔中的馬英九當權,所以2013年5月31日,衛生署疾病管制局就將第五類法定傳染病「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症」,修訂為「中東呼吸症候群冠狀病毒感染症」。

疾病的稱呼,在流行病學史上,可以爭論的案例太多了。什麼樣的冠狀病毒才是「新型」?為什麼出現在中國的才叫「新」?為什麼出現在中東就用MERS,出現在武漢就不能用,這究竟是什麼邏輯?

真的,我們不用處處跟沒什麼常識的「舔中三黃」起舞。「新冠肺炎」這名字,本來就不合學理。現在防疫優先,用鄉民們一聽都懂的病名,才是當務之急。至於「正名」這些左膠瑣事,等疫情告一段落再來討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