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海創辦人郭台銘選不選2020總統,至今尚未鬆口。郭今天(11日)一早與台北市長柯文哲合體參拜新竹城隍廟,並親赴柯新竹老家,致贈月餅給柯爸、柯媽。在郭、柯2人,一切守口如瓶、行禮如儀之外,月餅上的幾個字倒是頗有「玄機」。

郭台銘送給柯文哲父母的月餅,裡面貼了四張紙條,「平安喜樂」、「健康如意」的平常問侯是「人情之常」;但「莫忘初衷」、「為國為民」可就有無限想像空間。「莫忘」兩字很淺顯,當然就是「不要忘記」的意思。但「初衷」是什麼?又是誰的「初衷」?是郭「告訴」柯「我沒忘記當初的想法」?還是郭「提醒」柯「不要忘記當初的想法」?

郭台銘贈送的月餅中,在內藏有「莫忘初衷」、「為國為民」、「平安喜樂」、「健康如意」等紙條。/圖:郭台銘辦公室/提供

郭台銘在今年4月17日前往板橋慈惠宮參拜時說媽祖有託夢給他,「叫我一定要出來」;下午在國民黨中央領取「榮譽狀」,正式宣布將投入國民黨黨內初選角逐2020總統大選。當時除了因應時事強調「會參加初選,不願意接受徵召」之外,更呼籲國民黨員要找回黨魂、找回黨員榮譽、找回失去的年輕人。不知道這算不算郭台銘的「初衷」?

鴻海董事長郭台銘4月17日接受國民黨主席吳敦義親頒榮譽狀。/圖:張良一攝

至於「為國為民」4字,除了字面意義之外,其實是藏在武俠小說大師金庸的《神鵰俠侶》第20回當中的一句話,是鎮守襄陽的郭靖對楊過的一番勉勵,原文是「你聰明智慧過我十倍,將來成就定然遠勝於我,這是不消說的。只盼你心頭牢牢記著『為國為民,俠之大者』這八個字,日後名揚天下,成為受萬民敬仰的真正大俠」。不知這「為國為民,俠之大者」是自勉?還是勉人?

「為國為民,俠之大者」,這八個字可以說是郭靖死守襄陽城幾十年的「核心人格」。郭台銘引用這句話,顯見對於時事的憂心與企圖承擔的心意與勇氣,但為什麼結盟參選幾個字說不出口?還在磨磨蹭蹭,要等到9月17日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刻?恐怕是對「俠」的定義還有所顧忌。

「俠」除了武藝高強、風流倜儻、逍遙自在的既定形象之外,「為國為民」這大帽子、和《史記.遊俠列傳.序》形容:「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的綁手綁腳;似乎一一抵住郭台銘的「脈門」,讓郭台銘「施展不開」。

也就是說郭台銘如果真的要「中秋起義」,必須解釋為何只有你是「為國為民」?經過初選,勝出的那人就沒有「為國為民」的能力?必須解釋既然「莫忘初衷」,那為何初選屈居第二卻仍要連署參戰?當初所謂的「找回黨魂、找回黨員榮譽、找回失去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中國詞語的排列組合與主詞對象是相當有學問的。若郭台銘是「莫忘初衷」、「為國為民」這兩詞的形容對象,而「莫忘初衷」在「為國為民」之前,可以說成初心未變、奮力一搏;而假設「為國為民」在「莫忘初衷」之前,或許可以解釋為了大局,不顧毀譽、勇敢承擔。其實,怎麼說?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