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政院長郝柏村今(29)日受台灣民主基金會之邀,以「民主守護者」為題發表演講,他演講裡談到「蔣公」、「蔣中正」、「蔣經國總統」等人,但碰到李登輝、陳水扁兩人,卻是絕口不提他們的名字;甚至連民進黨、蔡英文也都以「有人」的詞彙帶過。

愛恨鮮明、性格凌厲的郝柏村,今年應邀演講。雖然主辦單位考慮他高齡95歲,安排遠見雜誌創辦人高希均座談,希望他不必講太久。但從一開始差不多30分鐘演講,及後來兩次回答問題,都看得出郝的思慮清晰,精力旺盛。

在十多位台大學生抗議時,郝柏村冷漠以對,看不出陰晴,偶而頭抬起來瞄一下,就低頭看他的文稿。直到高希均上台與他交頭接耳,才露出笑容看著學生。

等抗議學生被請出去後,郝柏村先是開口反擊要抗議者不要打壓別人的言論自由。接著講話時,居然又可以從6、7分鐘前被打斷的「秦始皇」那一句接口,可見內斂之深。

在提到兩位總統蔣介石、蔣經國時,他偶而稱呼「蔣總統」、「蔣中正」、「蔣經國總統」、「經國先生」,但顯然對於曾與是總統選舉對手李登輝相當在意。在提到李繼任總統時,僅以「副總統」帶過。甚至整個就任行政院長期間,跟李登輝的互動,也都隻字不提。

碰到他參謀總長任內視為「三合一敵人」的黨外、民進黨人士,他似乎也不願提及對方的組織或姓名。在兩千年政黨輪替裡,郝柏村用「當時的總統」稱呼陳水扁;還批評後來任內,用了6任行政院長,中華民國在台灣的制度既非總統、內閣或雙首長制,而是有權無責的制度。

至於民進黨或蔡英文等主張,郝柏村在批評他們主張時僅願用「有人」來稱呼。但相較他提到美國前國國務卿鮑威爾,95歲年紀卻能發出清楚Powell的發音,差別甚為明顯。

郝柏村顯然對於自己期許甚高。他演講最後的結論是,他今年95歲所知道的都是過去的事,但很樂意與年輕人交談。他擔任行政院長期間,曾有幾萬人包圍車站、佔領忠孝東路幾天。「但可是我沒有用鄧小平辦法,假如鄧小平跟我學,大陸不會有六四事件」。

他說,民主是兩岸裡,我們最有優勢地方。民主尊重法治,也包容,不管同不同意,要有他發表意見的自由。發表意見的自由。「我這個老梗都有這個想法,年輕人要做我們老師與模範」。

而演講會後,面對支持者要求簽名、合照,郝柏村還逐一回應,毫無任何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