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英國脫歐是如何開始的?
 
 
英國脫歐公投通過後,英國脫歐於2016年6月23日正式開始。但是,多年來舉行全民公決的壓力越來越大。全民公決通過的原因有很多,例如移民,主權和貨幣問題。在英國,移民是一個長期存在的問題。像西歐大部分地區一樣,在過去的10到20年中,英國經歷了來自中東的大量穆斯林移民的湧入。據《經濟學人》報導,在英國,外國出生人口大幅增加的地區,投票離開歐盟的人數也有所增加。 也有論點認為,英國人與歐盟的融合程度不如歐洲其他公民。英國公民較少具有歐洲身份,而沒有強大的英國身份。 貨幣問題也影響了全民公決的投票,且是對誤導性信息的批評之源。在全民公投前夕,離開歐盟將導致英國每週支出增加3.5億英鎊。金額不僅不正確,而且也沒有考慮到來自歐盟的折扣和回扣所節省的金額。
 
 
二、英國脫歐的好處
 
如英國進行硬脫歐,他們將獲得更大的自由來制定自己的貿易協定和法規。硬脫歐是英國放棄進入單一市場和關稅同盟的方案,即使選擇留在歐盟的人也將重新獲得主權視為勝利。 例如,根據歐盟法律,另一個歐盟國家的公民可以不受限制地決定移居英國並居住在英國。這導致移民大量增加到英國,並在滿足個人住房和服務需求方面將會造成困難。脫歐之後,英國將必須對其邊界實行全面控制。
 
三、英國脫歐的弊端
 
 
因為屬於歐盟的一部分,英國受益於歐盟與其他世界大國之間的貿易協定。作為一個整體,歐盟是一個整體經濟體,因此具有更大的議價能力。因此如今日離開,英國將失去與其他歐洲國家的談判能力和自由貿易。當英國試圖與其他國家重新建立貿易協議時,可能會獲得較不理想的結果。 英國脫歐的不確定性也導致經濟波動,並影響英國境內的關稅業務。英國脫歐艱難的情況下,商品和服務將受到關稅的影響,從而增加了原材料進入英國和成品出口的成本。
 
四、英國脫歐對其本國之貨幣和金融投資影響
 
在全民投票脫歐結果公布的當天,英鎊跌至31年低點。這反映了英國脫歐後投資者對英國未來的不確定性。隨著投資者適應此一變數,英鎊在接下來的一年裡走強。然而,隨英國脫歐過渡計劃發布後多次遭到拒絕,英鎊便再次走軟。儘管貶值的貨幣帶動增加了出口,但英鎊的波動表明投資者缺乏信心。這也使購買英國固定收益資產變得沒有吸引力,外國直接投資(FDI)可能會放緩。 關稅方面的不確定性導致英國汽車業在2017年下滑了46%,並在三年內暴跌了80%。雖然英國脫歐並不是減少人數減少的唯一原因,但它發揮了重要作用。英國的汽車製造廠從歐洲獲得零部件,並且還將大部分成品車出口到歐洲。如果有汽車進口關稅,英國的汽車製造廠可能會無利可圖。 英國脫歐也可能影響供應鏈。由於邊境可能會有延誤,並且對進口零部件有額外的要求,公司將需要持有更多的庫存以避免延誤。本田汽車已經關閉了在英國的工廠,而日產汽車則決定在日本而不是在英國製造他們的一種新車型。然而,兩家公司均表示,由於英國脫歐而未做出這一決定。 另一個受到嚴重影響的行業是金融服務行業。由於歐盟制定了許多針對銀行的監管法律,因此英國脫歐將使英國的銀行處於不確定的境地。例如,在艱難退出期間,英國銀行可能無法進入歐洲市場。據報導,在2019年初,銀行和金融公司已經將價值1萬億美元的資產從英國轉移到了歐盟。
 
五、英國脫歐貿易協議的政治影響
 
(一) 對工會主義和英國政黨政治的啟示:
英國脫歐的艱難和倫敦執政權的重新集中化,都在工會主義方面造成了幾次重大反動,構成了英國工會的政治危機,前工黨領袖和前英國首相戈登·布朗(James Gordon Brown)將其描述為自1707年以聯合法案(Acts of union 1707)蘇格蘭和英格蘭合併為大不列顛王國(Kingdom of Great Britain)以來最嚴重的危機,這就是為什麼這個問題攀升到英國政治議程(Agenda)首位的主因。許多工會主義者的聲音敦促工會重新考慮這些新情況。
 
(二)英國脫歐以後的民粹主義氣息:
 
英國的工會組織作為一套機構和國家結構、工會主義作為一種信仰體系(為他們辯護的意識形態,與作為個人或集體行為者的工會主義者,之間的區別)下工會可以是集中在英格蘭東南部的電力系統周圍,像現在這樣下放,並進行可能改革;或聯邦制鎖定一系列國家和地區進行相互制衡。工會將根據其對一個或多個他類似模型的偏好而有所不同。工會主義支持者根據黨派和政治傾向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包括工黨、自由民主黨和保守黨。保守黨和工會聯盟儘管有其頭銜但在上述方面都沒有壟斷權,每個方面以及內部各黨都在競爭。在英國和其他地方引起民粹主義影響投票的主因,是長期以來收入的相對下降。例如針對「無關緊要的地方」傾向於支持整個那些西方聯盟民粹主義的民主國家,而加劇這種現象的是當本地年輕工人離開該地區時造成當地人口的下降趨勢,這造成的結果是當地房價增長較低,事實證明這是英國脫歐支持的有力預測指標。從東德到東歐中部地區「步履維艱」,是民粹主義投票的關鍵預測指標。 又其他因素會放大這些影響,例如:進口貨物進入某個地區之程度(貿易如何轉移本地生產);該區域GVA(總增加值)為正(它會使GDP增加)或只是以其為轉帳樞紐而已(倫敦以外的英國大部分地區的GVA為負值);這些地區是否遭受了經濟損失等等。 由於英國明確的中央政府政策所導致收入損失(例如2010至2016年任卡麥隆內閣財政大臣喬治·奧斯本(George Gideon Oliver Osborne)的「臥室稅」與英國脫歐的支持高度相關);以及這些地區是否合併了持續的收入損失 具有很高的社會資本(這可以傳遞和擴大不滿,因此導致民粹主義動員)。
 
(三) 脫歐後的英國民生問題:
 
接下來在沒有政府大力支持的情況下,英國脫歐的成本將會使大多數民粹主義社區都能以各種形式感受到差異,例如英國進口糧食占三分之二,如糧食價格因關稅而上漲,相當於實際工資削減,對於已經經歷收入下降的消費者無異雪上加霜。或許可以期望政府在這些成本之間進行緩衝。那些贏得大選所依賴的人—老年人,已經很可能是民粹主義者。 同時,較富裕的消費者可以有能力負擔關稅,或者可以更輕鬆地轉向進口替代消費。但是在像英國這樣的「中央政府集權」國家,很難進行微調並重新分配,以支持脫歐城市地區而又不補償這些大部分投票脫歐通過的地區。 其次,英國的債務驅動型消費增長模式,依賴於金融和高端消費,鑑於自英國退歐導致英鎊貶值以來製造業出口未能回升,服務業很可能會繼續探底低靡。最近的研究甚至指出了英國經濟如何由包租公、婆日漸主導、控制可賺取收入的資產(手機信號塔、有價值的品牌、土地和財產)。英國失去歐盟之連結或將使外資進駐之興趣大減,在英國設廠之大企業亦可能撤離。對於那些擁有資產的人來說,投資變相被排擠,導致投資和生產力下降,最終意味著工資壓力將越來越大。
 
(四) 國族主義影響方面:
 
1.促使北愛爾蘭和蘇格蘭投票反對脫離歐盟 2016年的那次公投通過英國脫歐,然而大多數蘇格蘭民眾卻投票反對脫歐,自此之後支持獨立的呼聲愈來愈大。英首相強生必須統一英國,隨著北愛爾蘭和蘇格蘭投票反對脫離歐盟,並夢想能實現獨立,英國脫歐此舉可能會導致英國的分裂。民調專家柯爾·蒂斯(John Curtice)說,今年之前蘇格蘭獨派力量主要獲脫歐問題助長,但今年疫情已成為驅動力,支持獨立者增加,跨越對脫歐問題的分野。他進一步表示:「蘇格蘭民眾的觀點是蘇格蘭政府和首席大臣尼可拉·施特金(Nicola Sturgeon)的防疫表現值得稱許,相較下英國首相強生(Boris Johnson)就做得亂七八糟。」 施特金和所屬分離主義派蘇格蘭民族黨(Scottish National Party),希望這場完美的風暴能助一臂之力,讓蘇格蘭能重新舉辦一次獨立公投(2014年獨立公投的結果是55%選民反對獨立)。不過首相強生一再誓言,將阻絕再辦公投的意圖。另一方面,雖然大部分的焦點都放在蘇格蘭,威爾斯的民族主義者也敲鑼打鼓要求獨立。威爾斯國民黨(Plaid Cymru)已承諾若贏得多數勝利,接下來的地方選舉將舉辦公投。但是脫歐議題比較不會扮演催化劑,因儘管多年來歐盟提供經費資助威爾斯的重建與發展,威爾斯在2016年的脫歐公投以微小差距支持脫歐。導致威爾斯獨立的可能性沒有那麼高。至於在愛爾蘭,脫歐可能會在愛爾蘭海彼岸引發不滿聲浪,重啟30年來有關英國對北愛爾蘭統治的衝突。 在北愛爾蘭首都都柏林,共和派新芬黨(Sinn Fein)黨魁麥·唐納(Mary Lou McDonald)表示,脫歐已引發「各種關於分割大不列顛群島及是否智慧與能否永續的根本問題」。話雖如此,他們得先克服首府都柏林民眾的潛在抗拒,因為必須填補當地約100億英鎊的年度預算缺口。 英國脫離歐洲聯盟後,英國自己的政治聯盟的未來已升至其政治議程的最高位置,這表明主權相互之間和內部與外部之間的緊密聯繫在當今相互依存度不斷加深的世界中是多麼緊密。艱難的英國脫歐雖然總比最終沒有成功脫離要好,但英國隨之而來的重新中央集權化也帶來了倫敦的決策,並遠離了權力下放的情形。英國的雙重主權危機給北愛爾蘭及其政體帶來了深遠的影響,因為北愛爾蘭領導人和公民被問及是否、如何以及何時會導致對聯合愛爾蘭的辯論和決定早日產生,會以英國作為借鏡。 北愛爾蘭在同英國一起脫離歐盟的同時,與愛爾蘭之間的邊境保持原狀,不會設立「硬邊界」。英國脫歐的事實又重新燃起了愛爾蘭統一擁護者們的希望。
 
(五) 對英國國內政治的四個具體影響:
 
第一、英國脫離歐洲聯盟後,英國自己的政治聯盟的未來已升至其政治議程的最高位置,這表明主權相互之間和內部與外部之間的緊密聯繫在當今相互依存度不斷加深的世界中是多麼緊密。艱難的英國退歐雖然總比沒有達成要好,但它推動了這一變化,英國隨之而來的重新中央集權化也帶來了英國在倫敦的決策,並遠離了權力下放的當局。英國在這兩個方面的雙重主權危機給北愛爾蘭及其政體帶來了深遠的影響,因為北愛爾蘭領導人和公民問及是否,如何以及何時會導致對聯合愛爾蘭的辯論和決定早日產生比他們想要或期望的要好。 儘管蘇格蘭以62-38%的投票決定留在歐盟,但仍對脫歐決定仍抱有怨恨,這推動了蘇格蘭國民黨在5月蘇格蘭議會選舉前爭取脫離英國獨立的運動。政治和媒體評論將潛在的蘇格蘭溢出效應與愛爾蘭乃至英國的整體公投進行統一公投。最近的民意調查顯示,對威爾士獨立的支持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更重要的是,由於英格蘭佔英國人口的85%,因此調查顯示,英國人的認同水平下降,地區不平等現象加劇,這引發了人們的疑問,即英國是否存在維持英國聯盟的意願。我們被提醒的是,工會可以像喬治·奧斯本(George Osborne)最近在《傍晚標準》(Evening Standard)中的文章中所說的那樣,遠離中心而分裂。英格蘭在英格蘭很少有人會在意北愛爾蘭是否離開英國。 從政治認同與權力下放的層面觀之,這種英國脫歐的加劇,加速了英國國內政治認同感的這種日新月異的變化。從布魯塞爾遣返政策制定加強了這些趨勢。在英國和愛爾蘭加入歐盟的框架內,權力下放到蘇格蘭和威爾士,以及北愛爾蘭的權力分享。保留給白廳和威斯敏斯特的權力和政策(如外交事務或宏觀經濟學)或移交給三個當局(如教育或衛生),這是理所當然的,其他人(如貿易和農業)已割讓給布魯塞爾。 艱難的英國脫歐之路無情地破壞了這些安排,因為它將權力和政策決策權交還給倫敦唐寧街十號,因此必要就權力下放的地方與下放的當局進行決定和重新談判。最終的《英國內部市場法案》在2020年成為他們之間在能力、定位機制、諮詢機制和行政人員細節上的反复緊張問題。在每種情況下,所有政治上現有的分歧都將加劇,這給蘇格蘭民族主義者提供了充分的機會來主張歐盟獨立(盟獨)更適合蘇格蘭。威爾士工黨高管要求與倫敦當局建立更正規的制度化關係,而在最近的民意測驗中看到普萊德·西姆魯黨(Plaid Cymru),將威爾士獨立的支持率提高了三倍至33%。
 
第二、對這些影響深遠的變化的任何評估,皆須區分英國的工會作為一套機構和國家結構,工會主義作為一種信仰體系,和為他們辯護的意識形態與作為個人或集體行為者的工會主義者之間的區別,歸納起來工會可以是集中在英格蘭東南部的電力「系統」周圍;或像現在這樣下放並可能進行改革;或聯邦制鎖定一系列國家和地區制衡。工會將會根據其對一個或其他此類模型的偏好而有所不同,工會主義者根據黨派和政治傾向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包括英國工黨,自由民主黨和保守黨。保守黨和工會聯盟儘管有其頭銜,但在這些方面任何一項都不具備壟斷權,且內部都在競爭。 因此,這場危機對於英國的政黨政治體制及其憲法秩序而言可能是存在的。工黨已完全輸給了蘇格蘭國民黨(SNP)。然而,大多數分析家認為,如果沒有蘇格蘭人席位或與蘇格蘭國民黨(SNP)組成聯盟,就無法在現有選舉系統中取得多數席位。這樣做的前提條件是就獨立問題舉行全民公決,這有可能破壞工黨的工會主義。保守黨在下一次選舉中可能已不需要蘇格蘭人席位來重複佔據其目前的多數席位,並且可能更多依賴是英國脫歐背後的英國民粹主義,但保守黨的領導仍致力於政治聯盟之凝聚。並且,反而加強了愛爾蘭都柏林新的聯合政府決心通過實行共同的島嶼政策( Island policies )而不是按照主要反對黨新芬黨(Sinn Fein)的要求進行統一公投來加深南北關係的決心。關於愛爾蘭南北兩種傳統之間的關係改善是應該代替統一進程,在此次脫歐中,北愛爾蘭在邊界問題和漁業權問題也並未顯示出強烈抵禦愛爾蘭共和國,而愛爾蘭共和國亦不排斥和已歸屬英國國境之北愛爾蘭行民生與貿易關稅實質統一之姿,這對南北愛爾蘭是正向的,然對於邊界權問題爭論也不免繼續下去,並且在英國脫歐後可能會加劇。這將使它成為愛爾蘭和英國政治議程的重中之重。 有關英國脫歐兩次的憲法辯論始中糾纏於政治影響,並將英國和愛爾蘭的影響交織在一起。
 
英國脫歐的第三個主要影響是這種政治現實直到現在才得到適當承認和表達。英國辯論的步伐和力量深深地影響著愛爾蘭。蘇格蘭的未來軌跡將越來越多地成為北愛爾蘭的先例,並受到北愛爾蘭的影響。對於蘇格蘭和北愛爾蘭來說,公民投票,邊界和歐盟成員資格是共同的問題,就像愛爾蘭和英國政府所面臨的一樣。愛爾蘭舉行的任何統一公投都將發現兩國政府都在支持或反對工會與統一方面發揮作用。
 
第四個影響來自對融合但競爭激烈的期貨的政治認識。英國決定進行艱難的英國脫歐,這給英、愛關係和愛爾蘭的南、北關係帶來了巨大壓力。兩國的共同地理和深厚的相互依存關係,無論英國脫歐的結果如何,以及未來幾年英國和愛爾蘭憲法的未來如何實現,建立和維持規則的結構來管理兩國關係,至關重要,這一過程也應進行仔細的分析,以預測並為未來的變化做好準備。
 
六、對歐盟的影響主要在經濟層面
 
(一) 歐元的未來趨勢:
 
 
倫敦大學學院的卡爾·惠蘭(Karl Whelan)對「英國脫歐與歐元的未來」進行深入分析,討論了英國退出歐盟對歐盟未來的潛在影響,包括歐元走貶、歐盟經濟規模縮小、國際政治影響力減弱等等。英國經濟尚未受到公投結果的負面影響,英鎊貶值對歐元區經濟的影響應受到限制,更大的擔憂是英國退出歐盟對經濟和政治所帶來的長期影響。有證據表明,硬脫歐增加貿易壁壘。
 
英國和歐盟之間的衝突損害了英國和歐洲經濟。也就是說,風險是不對稱:將是英國經濟遭受更大的打擊,尤其是可能減少金融部門的就業。從長遠來看,歐盟面臨的更大風險本質是政治上的。英國脫歐公投表明歐盟不那麼受歡迎。這也表明,將歐盟的一系列經濟問題歸咎於歐盟,可以成為反歐盟政治團體的有效民粹主義政治策略。政治威脅歐盟的持續存在現在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高。 英國脫歐還是歐盟公民之間不滿的體現,因此是否可以為深化改革提供機會,以使歐元走強?在這種背景下,經濟和貨幣事務委員會(ECON)要求主要貨幣專家發表分析筆記,以解決英國脫歐在2016年11月舉行的貨幣對話中的經濟和金融影響。
 
柏林大學學者邁克爾·哈丘拉(Michael Harechil)、米歇爾·皮弗(Marcel Pierr)、馬爾特·裡斯(Mart Riss)和倫敦瑪麗皇后大學學者羅莎·拉斯特拉(Rosa Lastela)對「英國脫歐投票後的不確定性做了經濟影響和法律方面」的深入分析,認為英國脫歐公投導致英國和歐盟經濟前景的不確定性增加。該論文的作者首先使用各種指標證明瞭不確定性的普遍增加。然後,學者們根據歷史數據進行反事實分析,從經驗上評估脫歐公投對不確定性衝擊的影響,他們發現不利的不確定性衝擊打擊了英國和歐元區的經濟活動,但在後者地區更是如此。這些差異可以追溯到跨地區的不同貨幣和實際匯率響應。最後,強調了法律不確定性的主要來源:歐盟諸條約即TEU第50條的解釋,英國最高法院未決的訴訟、關稅同盟和單一市場成員資格的解除以及未來貿易的模式歐盟和英國之間的金融關係。
 
倫敦布魯內爾大學和倫敦經濟學院學者Corrado Macchiarelli對「英國脫歐對歐元區穩定的影響」的深入分析英國脫歐對歐元區穩定的決定是什麼?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鑑於周圍的不確定性,可能會從新穎的方法中受益。歐元區的不對稱取決於歐元成員國之間的一體化程度,或更具體地取決於核心國家和外圍國家的相對實力。認為評估每個成員國的「核心內容」可能有助於解決有關歐元區穩定的問題。對英國經濟活動與歐元區經濟活動同步程度的分析表明,該活動隨單一貨幣而增加。本文還討論了超越此標準的業務週期同步分析的必要性。 「核心指數」(CMCI)的結構表明,在引入歐元之後,核心外圍格局已大大減弱。對CMCI行列式的調查得出結論認為,歐元增強了該行情成員資格,並受到產品市場法規的削弱。有鑑於此,對增加成員國「核心內容」具有新的政策含義,且在英國脫歐後支撐歐元區的穩定。
 
英國退出歐盟之後,雙邊貿易需要在新的協定條款下進行,英、歐自貿協議非常重要,因為歐盟是英國最大、最近的交易夥伴。根據雙方達成的協議,關稅得以避免,從而確保貿易成本不會大幅度上升。自貿協議的目的是促進貿易,但過多廉價進口商品充斥國內市場,會對本國製造業和農牧漁業會造成衝擊,導致工作崗位流失、失業率上升。因此各國都會對進口商品數量設定上限,對進口產品徵收關稅,比如汽車零部件關稅便是意在保護本國汽車製造業廠商。 英國脫離歐盟之後不再遵循歐盟的產品標準,因此廠商必須熟悉、習慣新的海關檢測流程,這意味著更多文牘表格,如果準備不充分,可能過關時會遭遇滯留。歐盟對於動物製品(肉類、乳蛋類產品)有嚴格法律規定,這意味英國的乳酪火腿之類如果達不到歐盟標準就無法賣到歐陸市場,此外,英歐貿易協定也沒有徹底消除未來增設關稅的可能性,雙方在部分相關領域需要遵守共同的法規和準則,比如勞工權益和環境保護,如果一方游離或背棄雙方共同的規則,另一方可以相應徵收關稅。
 
(二) 英國於2021年1月起繼續沿用的歐盟貿易協定
 
英國脫歐時,歐盟跟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簽署了大約40份貿易協定,覆蓋70多個國家。脫歐後這些協議不再適用英國,這70多個國家需要跟英國簽署雙邊貿易協定。迄今,英國和其中63個國家達成協議,繼續沿用原來的條款,雙邊貿易關係跟脫歐前一樣,保持不變,而其中有四個國家跟英國的協定尚未全面生效:加拿大、墨西哥、阿爾巴尼亞和約旦。;跟另外地區/板塊的貿易談判還在進行,但最主要的協定已經簽署。現有歐盟協議下如果英國在2020年12月31日與相關國家未就協議的延續達成協議,則雙方將在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框架下從事貿易,直到新的雙邊自貿協定簽署,這意味著部分商品的進口關稅將比原來高很多。其他貿易協定例如:2020年10月,英國於日本簽署雙邊貿易協定。2019年英日貿易額達316億英鎊,占當年英國貿易總額的2%。2021年1月31日, 英國政府宣佈將申請加入亞太11國自貿區 — “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Comprehensive and Progressive Agreement for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CPTPP)。澳大利亞、紐西蘭、日本和加拿大已經加入該協定。同時,英國政府還在與美國、澳大利亞和紐西蘭進行貿易談判。
 
七、代結論:英國脫歐貿易協議的未來展望
 
如身為歐盟會員國享有許多優惠與便利,在歐盟貨物、服務、資本和人員的四大自由原則的基礎上得以相互自由貿易,而英國一旦脫歐,不僅影響年輕人的就業機會,英磅大幅貶值(英國發動脫歐至今的跌幅為二成),以及與國家經濟成長率的下降,而且蘇格蘭與北愛爾蘭亦因脫歐而威脅脫離英國,而這也讓英國脫歐留下許多變數。 英國脫歐對其本身最顯著的好處是,英國在歐盟內影響力甚微。脫歐後可重新在國際取得地位,並能在自由貿易與國際合作發揮較大影響力;以及無須再每年繳交71億英鎊予歐盟, 此筆經費可用於科學研究與新興產業;不須完全配合歐盟之移民政策,可改變代價高昂且失控之移民制度;將使英國重獲對勞動法規、醫療保健及 國家安全等措施之自主權;此外,歐盟法規較為繁複,脫歐意味倫敦金融 業將更有彈性,有助提高競爭力。反向來說,避免須額外提撥經費支應,歐盟可能增加預算,以因應過往開銷及持續 增加的移民及難民,使英國需額外支付24 億歐元的預算負擔。英國留歐將必須面對並處理歐元區經濟成長停滯等問題。而歐盟之人口自由移動原則,恐對英國邊境安全造成嚴重威脅。
 
當然留歐盟也有利,以好處來說,英國對歐盟出口占總出口比重約五成,續留歐盟可免出口關稅,貿易條件較佳;雖須貢獻歐盟預算,惟若之前歐盟實施前首相卡麥隆提出之經濟改革,留歐之好處將可使英國 GDP 成長4%,相當使每一英國家庭多收入2,800英鎊;多數歐盟法規已整合為單一之歐洲標準,減少 作業程序並使企業獲益;外來移民有助增加勞動力,對人均GDP有正向助益,且為公共福利貢獻更多稅收;英國可與歐盟全體成員國之代表共同合作,提高在國際機構之影響力。
 
隨著英國脫歐,從事金融服務的公司——倫敦的主要部門——將失去在歐盟自動提供服務的權利,為了能夠在歐盟開展工作,這些公司必須在歐盟成員國開設辦事處,從現在起,英國大學將被排除在伊拉斯謨計畫學生交流計畫之外。脫歐協議為英國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免關稅、免配額的單一市場准入,該市場擁有4.5億消費者,但是,如果在政府援助、環境、工作權和稅收等領域不遵守其規則,歐盟保留對英國實施制裁和要求賠償的權利,以避免任何不正當競爭。
 
當地時間2020年12月31日23:00時,英國不再執行歐盟規則,英國和歐盟27個成員國之間5億多人的自由活動就此終止。然而,直布羅陀——一個位於西班牙南部沿海的英屬地—為一個例外,此前,其與馬德里達成最後協議,避免了重大邊界障礙。至於海上捕魚問題,直到最後一刻,這是談判中的棘手問題,英國脫歐協定中明確規定,有關這個問題的過渡階段將持續至2026年6月。 脫歐對英國本身以及歐盟所帶來的影響非常巨大:一、英國脫歐對英國人民及歐盟公民權利皆將帶來重大影響,例如移民居留權、社會福利、人員自由移動、英歐貿易及市場進入等權益;二、2017年Miller案確認英國脫歐通知,必須經由國會通過授權法律,政府才得正式啟動TEU第50條脫歐程序;三、英國為了加入歐盟通過1972年ECA,規定歐盟法律在英國具有直接適用及優先效力,同時規定歐盟法院對英國法院具有先行裁決之效力,英國國會主權因此受到限制;四、ECA具有憲法性法律效力,沒有一般法律「默示廢除原則」,即一般法律後法優於前法原則之適用。廢除ECA因此須國會通過一項同等位階憲法性法律;五、英國政府將通過一項《脫歐法案》廢除ECA效力,一來取回英國法律控制權;二來延續脫歐前歐盟法律在英國之繼續適用,避免脫歐後產生的嚴重法律空隙,並降低法律關係的不確定性;六、脫歐對英國內部多元法律體系也將帶來重大影響,包括歐盟法與英國法之關係以及英國法與蘇格蘭法之關係。
 
學者(伯瑟頓、佛格勒)對凝聚力(coherence)變數分析歐盟行為所藉之《歐盟運作條約》(Treaty on the Functioning of the European Union,TFEU)第174條(由2009年《里斯本條約》引入):「為了促進其總體和諧發展,歐盟應制定並採取行動,以加強其自身的實力。經濟,社會和領土凝聚力。特別是聯盟的目標是減少各個地區的發展水平與最惠國地區的落後之間的差距。根據歐洲委員會關於經濟,社會和領土凝聚力的第六次報告,作為「凝聚力政策」的明確目標,人們更加重視獲得服務,功能地理,領土分析和可持續性」。這種轉變也反映在歐洲2020年戰略中對可持續增長的日益關注上。凝聚力政策涵蓋了諸如歐洲區域發展基金(ERDF),歐洲社會基金(ESF)和凝聚力基金之類的基金。這些資金與歐洲農村發展農業農業基金(EAFRD)、歐洲海洋和漁業基金(EMFF)一起組成了歐洲結構和投資基金(ESI Funds)。
 
2014至2020年期間,區域與凝聚力政策的資金總額為3,518億歐元,佔歐盟預算的32.5%,它為所有歐洲地區提供有力支持。儘管當前的計劃制定期將於2020年結束,但有關未來、2020年後的凝聚力政策的討論已經開始。它分析一些最著名的政策辯論,2020至2026年間,關於英國脫歐可能產生的影響,根據《多年金融框架》(MFF)條例第25條,歐盟委員會應在2018年1月1日之前提出2020年的MFF提案。但歐洲議會研究處(European Parliamentary Research Service,EPRS) 對歐盟經濟和預算前景的研究為當前的辯論提供了一些有趣的背景:其指出一些分析,認為多邊基金投放的當前結構已經過時,過於側重於過去的優先事項,而對歐洲高附加值倡議的支持不足。從這個角度來看,使預算與歐盟不斷發展的新戰略重點保持一致毋寧是一個重要問題。
 
言而總之, 英國觸發了里斯本條約第50條程序離開歐盟“Brexit”,當前要務是解決歐盟與英國之間的預算關係。確定需要加強歐盟金融干預的領域包括貨物貿易關稅問題、邊境管理,安全挑戰和防禦以及強化的投資政策,移民和難民問題,工作福利與退休。另外,對在《多年金融框架之中轉移資源的更大可能性,存在鉅大需求,為了重新使用已撤銷的金額條款和罰款項目;或確保在年度上限下獲得更大的利潤。優先事項之轉移暨更靈活的資金結構可能對凝聚力政策產生長期影響。此外,從醞釀涵蓋共同預算下未償債務的退出法案到不再參與歐盟活動,再到繼續參與一些活動和相關捐款。根據最終情況,英國脫歐進程的某些結果將對歐盟預算產生嚴重影響,而另一些結果則反而將更易於管理。
 
再回到民生問題次要基本的,工作福利與退休方面,過往歐盟與第三國之間達成了一些協議,其中規定了社會保障領域的協調,意味著英國脫歐後當前歐盟規則不再適用,英國境內曾在英國工作或曾經在歐盟工作過的英國公民和歐盟公民,將會發現他們的退休金權利受到限制,特別是那些在英國和歐盟其他地區都工作過的人,他們的退休金保險期不會自動匯總。在歐盟協調框架之外,英國的國家養老金出口通常在計算行政手續等方面存在著劣勢。例如,英國對養老金有進行編輯索引以確保年度增長,如果養老金出口到歐盟之外,而現行規定規範了須報銷東道主(地主)國的醫療費用,即一旦脫歐歐盟會員國提供給養老金領取者的養老金即刻停止適用,英國或歐盟的養老金領取者需根據其國家立法申請其醫療地主國(英國或歐盟成員國)之費用資格報銷。這種情況下,一些會員國將要求這些受薪階級額外締結私人醫療保險政策;對於在歐盟大框架制度下跨國界辛勤工作直至退休的人亦未免保障不周,亦不符信賴保護原則。是故,目前英國正在提供向沒有足夠收入的第三國之國民免費提供醫療援助,由於人數增加,可能會考慮更改其國家立法。英國脫歐的結果就是必須依賴替代制度來達成其社會公平和福利國原則的初衷,對民生議題的影響不管各個層面都是影響甚大,必須長期密切觀察。 英國脫歐的宣布導致英鎊貶值,英國汽車製造業減少以及金融服務業將價值1萬億美元的資產從英國轉移到其他歐洲國家。然而,許多分析人士認為,英國脫歐最終將對英國經濟產生正面積極的影響。
 
參考文獻:
•Sapir, A. and G. Wolff (2016), One Market, Two Monies: The European Union and the United Kingdom, Bruegel Policy Brief 2016/01.
 
Brexit impact on financial agreements and judicial cooperation in commercial mattershttps://www.lexology.com/library/detail.aspx?g=1ee9acf3-ee87-4678-8287-8cdf759d174d(2021/3/21)
UKINA CHANGE EUROPE BREXIT AND BEYOND: ECONOMY,https://ukandeu.ac.uk/wp-content/uploads/2021/02/87864-UKICE-Brexit-and-Beyond-Economy.pdf (202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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