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底爆發的新冠肺炎橫掃全球,累積至今已超過上千萬人感染,超過上百萬人死亡,各國努力對抗疫情及研發疫苗,期能克服這波病毒大流行,然而在疫情爆發的同時,人們對病毒的起源、爆發的原因出現各式各樣的猜測與討論,其中有人認為此次的新型態病毒可能是被製造散播的生物武器,究竟是否屬實,我們應該先從什麼是生物武器(Biological weapons)開始談起,並進一步了解生物武器對我們可能造成的危害。

什麼是生物武器?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所公布的生物武器定義為,故意製造和釋放的病毒、細菌、微生物或其他的有毒物質,從而導致人類、動物或植物染上疾病。舉凡炭疽桿菌、肉毒桿菌素或鼠疫等生物戰劑(Biological agent)都可能會在短時間造成大量死亡,而對公共衛生造成巨大挑戰。

生物武器是四種大規模毀滅性武器(Weapon of Mass Destruction,WMD)之一,其他並列者有化學武器、核子武器以及放射性武器。然而生物武器與其他大規模毀滅性武器有許多不同之處。例如生物武器的影響通常需要幾天到幾週才會逐漸產生,使其有難以預測性。再者生物武器只針對生物(人類、牲畜、作物),對基礎設施沒有影響。另外與核子武器最不同的是,生物戰計畫並不需要大量的金錢、技術等,加上資訊流通的現代,因此防止生物武器的擴散便是一大問題。

生物武器主要可分為3大部分,包含生物戰劑、穩定劑,以及一個傳播系統。首先,生物戰劑又可分為兩種,第一類是能引起疾病的病原體,它們通常能夠自我複製及增殖,因此少量釋放,卻能經過長時間持續的擴散蔓延。這些病原體包含細菌(鼠疫、炭疽病)、真菌(稻熱病、麥稈銹病、麥葉銹病)、立克次體(斑疹傷寒)、病毒(伊波拉、天花、SARS)等。第二類生物戰劑為生物毒素,舉凡由毒蛇、昆蟲、蜘蛛、植物(蓖麻毒素)、微生物(肉毒桿菌素)等產生的有毒物質。

單獨只有生物戰劑尚不足以成為生物武器,還需將生物戰劑加入特定穩定劑培養,並結合到傳播系統當中,例如利用昆蟲、囓齒動物傳播人畜共通疾病、或將生物戰劑放入食物、水中、空氣中以氣溶膠形式傳播等。 

防止生物武器的擴散

目前國際上已於1975年起生效的《生物武器公約》以用來規範生物武器的使用及生產,至今包含台灣目前已有184個國家簽署,該公約主要禁止戰爭中使用生物武器,另外也禁止研發、製造、儲存、獲取或交付此類武器。但是至今並沒有任何程序來驗證或查核簽署國遵守公約。

新冠病毒與生物武器的關係

生物武器至今仍是國家安全的一大威脅,過去恐怖組織也常在世界各地特定地區擴散生物武器以製造恐慌。且生物武器如先前介紹是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之一,代表其有能力造成大規模的群眾恐慌,甚至傷亡,能夠嚴重破壞社會安全與穩定。不僅如此,生物武器也能夠做小範圍的暗殺行動,最著名的例子即是2001年美國發生的炭疽郵件事件,幾封內含炭疽桿菌粉末的信封寄給了美國的媒體及參議員,最終造成5人死亡、22人感染。

新冠病毒是否為被製造散播的生物武器?

首先,新冠病毒的傳播途徑主要透過飛沫傳染與接觸傳染,其作為生物武器的傳播途徑侷限於人與人之間的傳染,難以透過其他更有效的傳播系統來散播。再者,由於是病毒,因此抗生素對其無效,且至今仍然無有效疫苗可以預防,因此此類病毒若作為生物武器,其不確定性與危險性非常高。第三,由於此病毒的高致病性與傳染性特性,病毒的操作上不僅要在第四等級實驗室(BSL-4)進行,而最高等級實驗室僅有少數國家地區有設置,並需要非常高的設備安全需求。

然而新冠病毒的發源地中國武漢市正好具有第四等級實驗室,因此曾被懷疑是否不小心由實驗室外流。根據相關研究指出,此病毒的基因相似度與過去發現蝙蝠的SARS-like coronavirus有88%相似度,和SARS-CoV相似度為79%,而和MERS- CoV相似度卻只有50%,而胺基酸相似度與BatCoV RaTG13有96.2%的相似度,與穿山甲中發現的SARS-CoV胺基酸相似度則有97.4%的相似度。看似相似度高,但對於病毒研究者眼中,這些差異仍然太大,僅能表示兩病毒親緣關係的遠近,仍無法有直接證據指出新冠病毒是人為製造。

結語

儘管並無有效證據指出新冠病毒被用來作為生物武器,但是這場全球化的疾病危機所帶來的生物威脅不僅影響生命安全、經濟安全、國家安全等,這些威脅甚至不亞於生物武器造成的影響,各國政府在力拼國內防疫的同時,未來應進一步反思生物危害造成的非傳統安全問題,各國政府之間也應互相合作,不應以政治立場的不同排除對公共衛生有利的任何合作的可能,才能將疫情所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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