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高雄市長黨內初選民調進入高強度期,市民的市話近來頻繁響起,拜票、問候、名人推薦、民調預判與區域強弱分析等各式電話交錯湧入,甚至混雜詐騙與商業廣告推銷,使得民眾反感情緒迅速累積。左楠市議員參選人薛兆基表示,觀察近來各陣營紛紛宣稱「民調第一」,但真正的問題在於到底是誰在接聽這些電話?在噪音充斥的過程中,更值得被討論的,是這種以市內電話為主的全民調制度,究竟在今日的通訊世代仍具備多少科學性與代表性?

薛兆基表示,以高雄的人口結構與居住習慣而言,能在白天、傍晚甚至晚間長時間接到市話者,往往以家中長輩居多。若有效樣本高度集中在特定年齡層,民調的隨機性與異質性便會大幅受到質疑,進而影響推估整體民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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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調,更關鍵的是,30到50歲核心打拼世代,由於工作性質、家庭與生活型態的限制,他們幾乎不可能在家中等待民調市話的到來。因此,當此族群長期被排除於樣本外,民調呈現出的數字自然與真實民意產生不小偏差。

值得警惕的是,市內電話在多數城市家庭迅速萎縮已是不爭事實,通訊生態正在改變,但民調制度卻多年停滯不動,始終未能大規模採用手機抽樣或混合式取樣。當科技與世代行為變遷如此劇烈,仍倚賴單一舊式通訊工具,便會使「第一名」的結果更像是在反映接電話者特質,而非社會整體的政治傾向。

薛兆基指出,在制度未調整下,可預期的後果是「接電話部隊」成為必然產物。當政治實力越雄厚、資源越集中者,更容易動員支持者在固定時間守著市話接聽,民調便逐漸從測量民意,轉變為測量陣營動員能力。這樣的結果並非偶然,而是制度設計造成的結構性偏誤。隨著選戰競爭加劇,各方組織化接聽也將愈發成熟,形成一種與科學調查原理相違背的「結果論循環」,進而弱化全民調制度的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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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就有這樣的討論與疑慮,若將時間尺度拉長,10年後台灣的通訊環境只會更仰賴手機,市話普及率持續下降,跨世代使用差異更加懸殊!如果全民調仍停留在市內電話模式,是否還能稱得上「全民」?又是否只是替維持既有權力結構而設立的技術性門檻?這些提問不是政治操作,而是科學方法論的基本要求:抽樣必須具有代表性,樣本不能被制度設計所扭曲,調查工具必須與時代同步。

因此,今日的民調亂象恐怕並非單一事件,而是長期忽視科技變遷所累積的必然結果。薛兆基強調,唯有正視市話民調的侷限、加速推動混合式抽樣、提升調查透明度,不管市長、立委或議員選舉,才能讓民調真正回到測量民意的本質,而不是成為選戰中最容易被操弄、卻又最難被檢驗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