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中國宣布的新一輪稀土出口管制，美國總統川普立馬揚言將以對中增稅100%作為反擊，利空連爆中，身處事件核心的美國科技股成為重災區，10月10日，超微、高通股價雙雙跌逾7%，台積電ADR重挫6.4%，輝達跌近5%。這一天，費城半導體指數單日下跌6.3%。
不過，時間來到10月13日，台股在新一輪美中對抗後的首個交易日，加權指數固然在開盤後兩分鐘重挫831點，但跌勢迅速收斂，終場僅跌378點，科技業如臨大敵的中國稀土管制新招，彷彿成了無足輕重的干擾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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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10月13日台股開盤前，市場已有「川普態度軟化」、「中國出招僅是為了增加月底『川習會』談判籌碼」的分析論調，初步沖淡悲觀氣氛；到了盤中，更有美股期貨盤已見反彈大漲的消息助陣，鼓動買盤低接情緒。
但除此之外，「股票市場，是會自我學習的啊！」一位基金經理人悠悠地說，自從川普在4月2日首次宣布對等關稅、重創全球股市後，無論美股、台股，投資人學到的經驗都很一致，「只要AI熱潮不退，包括關稅在內的所有利空消息，都只會造成短暫震盪，股市還是一路上漲。」
不過，這句事實描述，近來卻逐漸成為不少華爾街「烏鴉嘴們」的共同隱憂。九月底，《CNBC》發出警告：「巴菲特指標顯示，美股市值已經超過了『玩火』警戒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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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路泡沫破滅的2001年，股神巴菲特曾在《財星》雜誌撰文指出，若在股市市值達到國民生產毛額兩倍時進場買股，「那麼，你就是在玩火。」股神寫到。
據《CNBC》計算，9月底，美股市值已達美國GDP的217%，這不僅是史上新高，也是史上第一次突破200%。美股正式走進一個前無往例可循的未知境地中。
前無往例的股市結構不僅於此。10月，巴克萊銀行發布報告，「美股的集中度風險正在快速攀高」。集中度，指的是標普五百指數前十大個股市值占整體比率，自1990年統計至今，這個比率的中位數約為20%；而在今年9月底，史上第一次，美股集中度比長期中位數整整多了一倍，來到40.9%。
報告解釋：「一個主要由少數個股推動的市場，容易受到少數產業動態的明顯影響。」但所謂「少數」產業，其實只有一個產業，就是AI。
目前標普五百指數的前8大個股，依序為輝達、微軟、蘋果、谷歌（含A股及C股）、亞馬遜、臉書、博通、特斯拉，8檔個股市值占整體比率總計超過36%，而牽動股價的主要題材，都是AI。
在巴克萊的報告中，對「股市靠AI撐盤」提出了某些合理化解釋，例如，自2020年以來，科技七巨頭每股純益（EPS）增幅是指數內其他個股的3倍以上，基本面有其超強底氣。
但巴克萊也提醒，自1990年以來，能在10年期間創造3成以上複合營收年增率的標普五百企業，只有鳳毛麟角的1.7%，藉此，似乎暗示投資人不宜對AI的長期想像過於樂觀。
被AI高熱推入未知領域的股票市場究竟還能狂多久？即使這個問題暫無明確答案，但如何找到衡量AI泡沫的警示訊號、如何拿捏關稅衝擊與AI火力的多空拉鋸，已是美台兩地投資者當前重要的共同課題了。
(本文獲今周刊授權轉載，更多內容，請參閱最新一期《今周刊》第15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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