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當時我仍在弱勢學童國中小課輔工作圈服務的第3年個年頭,認識一位名叫小偉的弱勢孩子,居住於嘉義的偏鄉,他並不被當地任教的在地老師看好。雖然我已進入這個教學場域有一定的時日,但面對弱勢孩童教育的處理,我的認知仍與在地老師有很大的出入。 

  當地老師總對我說,光有教育愛與熱情是不夠的,最後你仍會向現實妥協。有次當地老師在批改考卷時,發現小偉的答案卷一片空白,上面卻有蠟筆畫的,一幅相當動人的圖象,且分數欄的空格上還寫了髒話。 

  當我和那位老師討論這樣的狀況,老師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處罰小偉。當時,我馬上找這位學生私下談話,用意除了導正他出口成「髒」的惡習,也詳細詢問交白卷的原因。當我看見考卷上,小偉筆下燦爛美麗的圖象,我開始思索:「做為一個老師,該如何詮釋、解讀這孩子為何畫出眼前這隻展開雙翅的斑斕蝴蝶?」當時我和當地老師對於小偉的想法不同,我認為這種交白卷的行為是小偉的一種無聲抗議,他需要一個舞台來展現自己的天賦。

  那天過後,我開始關注小偉的繪畫表現,並為他找尋繪畫比賽的機會,讓他有表現的舞台。果然在一次的比賽中,他的作品脫穎而出,獲得學校教師、同學掌聲,因而增加了學習自信心,以往表現不佳的國、英、數成績,也有了顯著進步。 

  我認為教育的本質就是一種「理解」,除了對於文化、文本的理解外,這種理解也包含著個人透過自己內在生命與理解對象的真實對話。當老師成功地用心理解,用心詮釋一位學生面對生活的行為表現。他便可以透過詮釋、理解孩子真實的生命處境,找到孩子生命真正樣貌,並透過詮釋、理解,逐漸開展孩子在教育上的無限可能性。  

  我和小偉相遇後,彼此的生命樣態都不同了。他因繪畫獲獎被保送到國中美術資優班,早已不再是從前因國、英、數科目分數不高,而導致常常頭低低、講話小小聲,那個沒有自信的他。我的生命也改變了,從此我不再相信可以用所謂的國、英、數成績來看一個孩子未來的發展,不再完全相信所謂在地資深老師那套倚老賣老式「光有教育愛與熱情是不夠的,最後你仍會向現實妥協」的論調。我只知道為了孩子,我不會向任何不合理的教育制度與社會現實妥協。

  漫長的時間確實會消磨一個人對於教學的熱情,但只要我們願意成為在美國提倡批判教育學(Critical Pedagogy)學者吉魯斯(H.A.Giroux)口中的一個做為轉化型知識分子的教師,透過真實詮釋孩子不同的生命特質與樣態,並從中適性地教育孩子,及時拉他一把。教與學的歷程就像對話遊戲,參與其中的師生往往會被一種更大的力量牽引至不曾預期的新發現與新境界。透過真實詮釋的教育過程,也將帶給老師源源不絕的教學熱情與教育動力。

多年後,我獲得教育博士,除投入學術研究、教學,工作也斜槓政治工作者當作社會服務,縱然我因不同利益爭議被惡意標籤皇太子、小男孩、 魯莽書生、自嗨、怪胎、八戒、被寵壞、裝熟魔人、抗壓弱崩潰的澎恰恰、皇上、陳進興殺人犯、雙面人、雙面人格、雜技員、 惡人、失能失智、倒楣鬼、自私無情、獵巫虛構人物、流浪漢、蛆 、花花公子、巨型章魚、刻薄偽善、惡名昭彰、外星人、 心機重、帕金森病人、魔鬼、惡棍、 敗家子、敗類、顧人怨、不學無術 、 烏鴉、刺蝟、 恐怖情人、舔蟾蜍、反派、廟公、膚淺、造假花心性騷謊、憂鬱症躁鬱症、高傲、說謊成性的騙子、中二智障、不孝、眼神不正猥瑣還要變毒蛇、豬、幼幼班、小丑水母章魚變色龍、砲灰、轉身成不成熟高中生、鹹蛋超人、亂槍打鳥、偷窺狂、大體老師 黃安、喜劇演員、好色龜仙人、智商低、精蟲衝腦、鸚鵡、阿茲海默症、招搖撞騙、李後主、棄卒 、喜憨、嬰兒、自我隔離者、狐狸、進退兩難的老鼠、晚景淒涼的諧星、家暴犯 跟騷狂、入侵魚種、投機主義者、殞落的雄星、雙面諜、自我膨脹、間諜犯詐騙犯顛覆國家罪。

但在以證據為本(Evidence based)的觀點、上述負面標籤反成無知霸凌加害者無效攻擊的證據。

  行文最後,我特別創作〈真面目〉、〈雙面人〉對話故事,提醒台灣這個國家的教育工作者、政治工作者絕不妥協的重要性。 

 〈真面目〉

  台灣恐龍父母:「張老師真面目….」 

   張老師:「我的真面目是不會妥協,該黑臉要黑臉,該教則教,不只教育小恐龍,必要時連台灣恐龍父母一起教訓。」

  〈雙面人〉

  台灣恐龍家長:「張老師是雙面人。」

  張老師:「不!我是絕不妥協的雙面膠,要黏住恐龍家長和小恐龍,避免你們成為禍害台灣國家社會之源,也可避免恐龍家長賠錢和小恐龍被關,黏到你們改正接受好的親職教育‧」

   不向現實妥協,是成為吉魯斯(H.A.Giroux)口中轉化型知識分子教師的第一步,台灣這個國家的教育工作者和政治工作者們準備好了嗎?

文.張天泰(政治工作者、教育博士)

(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Newtalk新聞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