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演劇團的音樂劇《勸世三姐妹》,開場曲〈我幹恁祖嬤老雞掰〉,而且出現多次國罵,引起廣大熱議。有者認為「在不知品味為何物」的地方展示粗言鄙語,只會教壞小孩;有者認為人間的創意、藝術的創作讓這個世界更多采多姿、絢麗精彩。

藝術本來就是各說各話的領域,沒有絕對的答案,只要言之成理就可以為「藝術鑑賞」找到合理的說詞。

問題是,台灣它還不是一個國家,是一個還處於「殖民意識」的次文化國家。因此平心而論,台灣沒有屬於自己的文化。在這裡的文化意象可以說,中國文化意識與台灣在地文化意識的爭戰,兩者深陷在統獨意識的糾葛之中無以自拔。

台灣草根文化如「藍白拖」、「我幹恁祖嬤老雞掰」,這種荒腔走板的「走鐘」論述,筆者懷疑創作者所圖為何?意欲為台灣建立「屬於台灣文化」的理想,很不幸的成為「被操弄、揶揄」的對象?就在殖民主體意識的辯證展延開來。

一、藝術創作不能脫離生活與土地。試問已逝的余光中愛台灣嗎?答案是肯定的,但他還有一個高於台灣的祖國「大中華文化」,五千年文明就成為創作靈感的依歸,這樣他寫的詩可以說屬於「台灣詩」嗎?傳唱一時的〈龍的傳人〉,足以解釋這一現象的荒謬,其理至明。

二、七O年代台灣興起鄉土文學,以為繼反共文學之後,政治氣氛的本土化,意味著文學終於回歸本土?但這只是一種障眼法的假本土,其核心思想依然是大中國主義的文化思想,鄉土文學只不過是依附在中國主流文學的地方文學,裝飾著台灣文學的門面。事過境遷已為「水過船無痕」,就不難理解其中之奧義!

三、藝術創作是否是屬於建構台灣文化,不僅在於形式,最重要的是作者對台灣賴以生活的土地人民的「真誠情感」。由於黨國教育,解嚴之後隨即以「多元文化」企圖跳脫、超越無以面對的台灣本土議題,就這樣台灣藝術家無病呻吟數十年?

依此而言,躍演劇團《勸世三姐妹》,開場曲〈我幹恁祖嬤老雞掰〉,若是要為台灣找到「屬於臺灣的音樂劇文化」,不得令人存疑?這絕對不是結合新生代音樂、舞蹈與戲劇創作,激發跨界的創作火花;而是譁眾取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場鬧劇?

試想,低俗、下流、幼稚的台灣髒話,試圖成為台灣文化時,是否具有貶抑、鄙視台灣文化的心理作祟?咒罵髒話的口語行為與澱積成為文化是兩回事好嗎?原住民過去有「出草」獵殺人頭的習慣,也是原住民重要的一種儀式,躍演劇團是否也可以以此建立屬於臺灣原住民文化?

台灣文化竟然誤把低俗當文化,充斥國罵的表演藝術作品,竟然也能在國家藝術音樂殿堂衛武營公開表演,並獲得的地方文化局的支持?從文化部到地方文化局官員,對於台灣文化的認知未免太無感、無自覺了?台灣藝術創作者,不去傳達民主自由的奮鬥史或台灣人受到國共兩黨霸凌近一世紀的苦悶,也就罷了,還以台灣常民生活貶抑、褻瀆台灣,文化淪落至此台灣人不感痛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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