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贏台北市長選戰後,柯文哲從台大醫師帶進去的唯一一位幕僚,同時也是和柯文哲這位「暴君」共事近20年的人,就是台大葉克膜組長蔡壁如。從台大醫院到台北市政府,身分轉換成市長室主任,有市府幕僚形容,蔡壁如和柯文哲行事風格一樣講求「務實」、「效率」,她的角色「不好取代也無法取代」;和蔡壁如共事數年的台大醫師則認為,柯文哲因為有她「戰鬥力更強」。

柯文哲在新書《改變成真》中曾說過,蔡壁如是他身為長官的驕傲,而蔡壁如也在書中細數柯文哲如何讓她學會第二專長、第三專長,同時間也激發了她的成就感與榮譽心,這位讓柯文哲引以為傲的部屬,進入北市府後的角色也一樣重要,除了追蹤和各局處之間交代列管的事項,常常也需要擔任「潤滑劑」的角色。

若從2人還在台大醫院共事的時期談起,一位曾和蔡壁如共事數年的台大醫師表示,2人共同堅持的就是「原則」,柯文哲做事情比較不重「情」,較講究理、法,不過蔡壁如因為是女性,雖然也注重原則,有時還是會顧及情誼。

「原則」是2人共同堅持的做事風格

以MG149為例,當初蔡壁如跳出來替柯文哲澄清MG149的帳戶問題時,該名台大醫師說,蔡壁如就不會去考慮自己是否會因此在升遷上遇到困難,「她說頂多就提早退休」,並形容蔡壁如就是勇於執行自己的原則,認為什麼事情該做就做,從不把個人利益放在腦中。

說到2人之間的互動,該名台大醫師表示,柯文哲作為上司,十分相信下屬,也了解蔡壁如做事情的原則,因此,在台大時若和其他科在溝通上遇到什麼困難,柯文哲往往第一時間就跳出來據理力爭;而蔡壁如雖然在和其他科溝通時常常碰壁、被「修理」,但是蔡從不記「隔夜仇」,一覺睡醒就繼續往前行,公私分明。

而在柯文哲長期的訓練下,蔡壁如儼然成為「女版柯文哲」,另外一名台大醫師說「蔡壁如的嚴格師出有名」,因為柯文哲本身就非常嚴格,加上蔡壁如自我要求也很高,「難怪柯P接受訪問會說人生第一個部屬是蔡壁如,是一生最悲慘的事情」,因為蔡壁如做事情最符合柯文哲的要求。

而蔡壁如對柯文哲而言是最佳的執行者,會發現什麼事情可行、不可行;該名台大醫師說,台大醫院葉克膜團隊做事講求「快、狠、準」,柯文哲做事情除了快,腦袋一直在轉、在思考,執行追蹤上會要求有新的進度,因此葉克膜團隊常說「永遠都有新的(東西)」,但是整個team卻不會跟不上速度。

蔡壁如不記仇,管考能力佳

另一位台大醫師則說,柯文哲和蔡壁如的領導風格除了講究「原則」,另一個重要的因素是「效率」,「因為她了解柯文哲做事情的『style』,能把柯P的意志徹底執行,做事情依照SOP、有系統性的分類、列表追蹤,時間到了她就會去追」。

對於柯文哲帶蔡壁如進入市府繼續嗡嗡嗡,這名台大醫師認為,柯文哲因為有蔡壁如「戰鬥力變得更強」,如果柯文哲將台北市作為一個國家在治理,「那蔡壁如就是最優秀、敢言直諫的良相輔國」。

蔡壁如進入北市府的第一天,帶著柯文哲在市長室內討論擺設,2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擺設,從市長椅到撤除花架,蔡壁如在一旁勤作筆記,從柯文哲的指令和蔡壁如的執行力可看出2人共事的默契不因地點而改變;柯文哲上任後,在許多重要的會議、公開場合活動上皆可看到蔡壁如的身影,對於柯文哲所指示的事情詳細紀錄下來。

而蔡壁如也將過去的「柯式管理」方式帶進市府,和各局處的交待事項也一併套用過去在台大醫院的追蹤方式;市府幕僚指出,蔡和柯都同樣對行政體系的繁文縟節感到不習慣、不喜歡,到了市府一樣講求「務實」、「效率」,不過市長室內的氣氛卻不會令人覺得有「肅殺」的感覺。

市府幕僚說,蔡壁如因為和柯文哲共事近20年,在公事上許多事情因為彼此熟悉,可以直接溝通,柯文哲也說過蔡壁如是唯一敢對他說真話的人,也因為2人的性格相似,遇到困難時蔡壁如可以直接說出事情窒礙難行的原因。

也因為2人的熟識,身分轉換為市長的柯文哲,許多事情若處理不夠仔細、思慮不夠周到的地方,蔡壁如也會以朋友的身分適時的給予柯一些建議;但幕僚說,公私分明的蔡壁如絕不干涉行政上的任何決定,「專業問題就專業解決」,也期盼這位最了解柯文哲的得力助手,可以繼續在柯文哲的身旁給予更多的幫助,幕僚笑著說「因為蔡壁如真的不好取代,也無法取代!」。

角色轉變 成就感待時間累積

從台大醫院葉克膜組長到台北市市長室主任,工作已經近3個月的蔡壁如受訪時表示,其實說不累也很奇怪,但跟台大醫院比起來,的確沒那麼累;不過在工作上面對的、感受到的壓力不一樣;蔡壁如說,她來只做一件事情,「處理柯P交代的事情」,其他就是和府內各局處聯繫,「不過我確實就是執行力很好的人」。

蔡壁如說,這份工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讓她感受到「成就感」,因為「有專業,才有成就感」,她說行政工作是很雜的事情,如果做行政體系要有成就感,那需要歲月的累積,過程中將自己的工作做好,時間一久等到有天位置空出來,別人才會體會她曾經存在的重要性,那時才會真正感受到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