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論戰和學術爭論,對全球學術界進步發展是一件好事,都如果淪為「黑來黑去」的人身無意義攻擊,那只會淪為代表你不只沒學問,連品格都很低下,自己害自己陷入「缺學問+缺德」雙重人生困境,所以就算是學術論戰和學術爭論,也需要有學術倫理的規範,不然最後只會變成為滿足各自面子、爭勝虛榮心的胡鬧吵架,最後根本沒有得到所謂的學問,只是吵到變成法庭見,持續內耗。

 

  要避免學術爭論淪為學閥聚集其學派,然後開始攻擊的「獵巫」,而這樣的「獵巫」攻擊不但會破壞學術公信力,危害所謂的學術倫理秩序,更會直接危及學術民主自由的根基,此負向案例,歷史多有證據,最後在學界搞小動作鬥爭者,都被攤在陽光下,歷史留存真相,誰也逃不了!

  而常見到沒見過世面者,用所謂的嚴格學術層層疊疊框架了自己的視野,甚至還要以審判者之姿來評斷他人,也用自己的那一套觀念去強制「框架」他人。

 

  德國大哲學家Hans-Georg Gadamer曾提到:「科學只會跟隨科學的真理,那只是邏輯,人為的能力訓練。但我並未看輕科學。雖然我認為大部份科學像自慰,你不可能以科學尋找到真理,人類若沒有詩的指引,將極難找到真理。譬如我讀杜斯托也夫斯基的作品,我常以為,那比任何科學更準確,在我的哲學概念中,藝術性總是高於一切。」

  從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到Gadamer回答非常坦白直接,而Gadamer的哲學理論在全球「學術界」的定位已是一代宗師,但Gadamer卻很有勇氣說出和大多數人不同的「異見」,而在「科學只會跟隨科學的真理,那只是邏輯,人為的能力訓練。」以及「你不可能以科學尋找到真理,人類若沒有詩的指引,將極難找到真理。」故在學術界在面對真理與知識如何以多元方法來探尋,而學術研究更不能以只奉邏輯思考為尊,早有豐富討論。

 

    義大利哲學家維柯(Giambattista Vico)在西元1710所提出的主張「人的真理是人類行為的建構和塑造而來的」,基進建構主義(Radical constructivism)論者von Glasersfeld 則認為建構本身並不偏向於理性主義或經驗主義對知識的看法,而是超越了傳統的知識觀(von Glasersfeld, 1995)。根據von Glasersfeld表示,建構主義是一種知識的理論(theory of knowledge),也是一種認知的理論(theory of knowing),他從Piaget的觀點來說明知識與外在世界的關係,主張學習是個人意義的建構,與外在客觀事實(reality)的存在無關。經由建構而得的知識僅是對世界的一種解釋,是目前可行的(viability)而不是絕對的真理(truth)。

 

  我觀察大多數直接宣示他是唯一學術真理的霸權代言人,事實上在學問力上不堪一擊,因其死抱著傳統邏輯實證主義對知識是「客觀,且絕對真實存在」的看法,而無法相信建構主義認為知識的本質是「多重真實」(multiple reality)的。也就是科學知識的獲得是科學家根據現有的先備知識所建構的,所以科學知識真理是暫時性的,它會不斷地被修正和推翻,真理(Truth)並不是唯一的,單數的,大寫的;真理(truths)是多元的,複數的,小寫的 。而學術界所研究的科學知識的本身發展是多元動態變動的過程,並非靜態單一的累積成長。學術理論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解釋所觀察到的現象,並藉著不斷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成果來獲得新的概念。

 

  最後,學術真理並非只能限於使用宣稱式的語言就能審判/決定誰離學術太遠,誰離學術很近,因為我相信人的學術真理,是人類行為行動的建構和塑造而來的。

文.張天泰(政治工作者、教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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