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結婚對數因著自由戀愛、少子化等因素,逐年下降,但離婚對數卻是不降反升,這邊引用一下內政部統計處的資料。

資料來源:內政部統計處

 

可以發現在近五年來結婚對數有明顯下降的趨勢,但離婚數卻依然有些許的成長幅度,推測目前最有可能是來自人們對婚姻選擇的自由度上升,代表人們能為了追求自我的權利而努力爭取,對於自由民主的國家來說確實有相當大的益處,但對於那些被迫脫離家的孩童來說,是否會喪失一些對於孩童來說相當重要的權益呢?而這些又會對他們造成怎麼樣的影響呢?

在法律上,父母是孩童的監護人,作為父母必須要為自己的兒女負責,當然,還有義務得保障孩子的安全。

在法律條文上的安全是偏向外在部分,而往往會忽略掉真正形塑一個人的心理狀態上的「安全」。

在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中,也有提到安全上的需求。他的理論是說明,人類必須逐階完成生存所需的程度時,才會去追求下一個層次的需求,而當滿足了所有基本生存的需求,才能達到自我實現或超越自我的目標。而他的安全層次其中包括一塊相當重要的部分,也就是筆者我所提及的家庭與家人的安全。

而分崩離析的家庭對於小孩來說,我想會是一種心理上安全需求的剝奪。

在周芬伶老師的《母系銀河》中,有提及到許多關於離婚後,父母在交流與溝通上與自己兒女往往會產生相當大的代溝,當然可能是來自於兒子跟的是父親,所以導致了與母親的疏離,但我認為並不全然正確,這是一種更全面、更無法填補的坎。

以我的情況而言,父母在我18歲時離婚,在小時候我曾認為我們是全然健康,甚至可以作為範例的標準好家庭,但他們卻在彼此無法共築相同價值觀的前提下,將紛爭由小擴大,最後到了無以承受的地步,兩人便離開了彼此。我的監護權在我爸這方,但因為原本的住家後來是在母親的名下,所以我被迫得去接受另一個新的環境作為新家,而不論是那兒或是舊居都無法再次讓我有「家」這種溫暖且有歸屬感的感覺,就像撞凹了一角的水壺,感覺怎麼調整、放置都無法找到原本最舒適的所在。

也因此我離家求學後便不太愛回家了,我寧可在外頭找到許於自己的歸屬,而不是殘留下來的「家」,與父母的聯繫與關係,也都漸漸地感到疏離,甚至久久的見面吃飯都會顯得不自然,我想這份尷尬與不自在可能得花非常多的心神與時間做調適吧。

但這樣的經驗卻會一輩子在我心裡頭埋下陰影,甚至造成我對他人關係的建立產生相當大的困擾,我無法打從心底信賴他人,也沒辦法去相信一段關係可以長存,也因此對於婚姻或是親密關係感受到相當大的厭惡以及排斥。

在中研院社會所推動的「臺灣青少年成長歷程」計畫中,也有一項重要的統計數據恰巧與我的論點不謀而合。

 

資料來源:TYP、劉家樺、林洵安

在數據中可以發現,當父母在就學年齡階段離婚,對兒女未來婚姻選擇上造成相當大的負面影響。也就是說,在結婚市場持續低迷與少子化影響下,若父母離婚,則會造成兒女心理上的負擔與傷害,甚至造成未來的不婚人口增加,間接造成國人出生率下降,對台灣整體人口結構造成持續的惡性循環。

因此,我認為若彼此已經有了共同的目標想要完成一個家庭,那是否應該好好為這場婚姻負責呢?結婚,可能會是十分魯莽衝動決定,但我認為離婚不是,好好去理解彼此、好好溝通解決紛爭,也許可以消弭這場台灣社會上對於婚姻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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