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的嘴又擦槍走火了」這是總統府秘書長陳菊辦公室對台北市長柯文哲日前又砲轟陳菊「不是作過牢就可以為非作歹」的回應。不過柯文哲真的只是擦槍走火而已嗎?事實上恐怕是他自己先後院失火,才又慌慌張張跑到別人家放火,想轉移焦點罷了。

這就是柯文哲危機處理的SOP:牽拖別人、轉移焦點、掩飾失敗。若不是陳菊的幕僚一句神回「擦槍走火」,在柯文哲批完陳菊後,大概沒幾個人會記得他說香港警察開槍射殺少年是「擦槍走火」的嚴重失言,以及放縱統促黨在台北車站前慶祝中國「十一國慶」的荒謬情景。

柯文哲這種一貫的手法,不只用在快速交鋒的政治口水,也用在掩飾他自己的政治失敗與無能之上。

就以最常被柯文哲攻擊的陳菊為例,柯文哲責怪陳菊支持民進黨自提候選人,但明明是柯文哲自己兩岸立場搖擺不定,又和把持農會系統的雲林張家眉來眼去在前,才會失去與民進黨繼續合作的信任基礎。驚險連任後,不檢討自己反而責怪民進黨、點名陳菊是「戰犯」。問題是民進黨的自提聲浪從沒有少過,根本不差陳菊一個,點名陳菊無非就是要找個牽拖對象,引導讓輿論焦點轉向。

更離譜的是,柯文哲自己當了四年市長,連任卻只贏第二名丁守中3千多票,就算把第三名姚文智的24萬票全部「還給」柯文哲,得票依然硬生生比第一次當選少了快3萬票。結果柯文哲還是沒有反躬自省,反而三不五時大肆批評民進黨輸掉高雄市,掩飾自己得票減少、市政成績沒有進步。

最莫名其妙的是,柯文哲一再點名根本不是候選人的陳菊要為高雄敗選負責。當年柯文哲能夠贏過連勝文,國民黨敗選的主因是連勝文、還是郝龍斌,連小學生都知道答案。何況2010年高雄縣市合併,面對楊秋興脫黨參選,同樣是三腳督的選舉,陳菊就能夠單獨過半,和柯文哲只贏3千票根本不能比,更不用說2014年陳菊更拿下99萬票、將近7成的得票率,陳菊一直到北上擔任總統府秘書長前夕,都還有高達8成左右的滿意度,反觀柯文哲多半在六都首長的後段班,到底有什麼資格批評陳菊害民進黨輸掉高雄?

說穿了,這還不是牽拖別人、轉移焦點、掩飾失敗的柯式SOP嗎?一開始如果柯文哲沒有和雲林張家勾勾纏,縱容韓國瑜四處放炮,根本不會有韓流興起。結果去年底韓流大肆全台,不只把民進黨打趴在地上,本來想借刀殺人的柯文哲自己也被搶走政治明星的光環與聲量、斷了朝思暮想的總統路,但是柯文哲依舊不知檢討自己、只知檢討別人。為了推卸助長韓流的責任,也為了出一口總統夢破滅的怨氣,柯文哲又一次拿民進黨開刀,而且柯文哲深怕打擊陳其邁無法引起輿論注意,還一口氣將炮口對準更大咖的陳菊,三不五時炮擊一下,就是怕有人想起他本人才是韓流的最大推手。

但就像韓流迅速消風一樣,柯文哲這套「牽拖別人、轉移焦點、掩飾失敗」的SOP,因為自己缺乏政治智慧又戰略判斷錯誤而屢屢出包,不得不越來越頻繁使用而逐漸被人看破手腳。於是柯文哲陷入「越牽拖越失敗」的惡性循環,一方面因為太常牽拖,所以發言要更加偏激辛辣才能達到轉移輿論焦點的效果,另一方面偏激辛辣的發言卻又會嚇走原先支持、同情之人,反映在他臉書粉絲專頁讚數飛速地雪崩。

這樣的惡性循環,歸根結底終究是柯文哲自己的問題,「牽拖別人、轉移焦點、掩飾失敗」的柯式SOP並不能真的解決失敗,到頭來到處牽拖變成樹敵無數、轉移焦點變成反覆困在不同的戰場,整個人的形象也因此變得齜牙咧嘴、狂燥不安,一點也沒有首都市長的格局。其實,解鈴還需繫鈴人、自己的心魔只有自己能解,等到柯文哲哪天停止檢討別人、開始反省自己,才有可能打破這個柯式SOP帶來的惡性循環。

文/李一平(台北市民 廣告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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