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昌館在7月16日發動的「公平正義救台灣」,雖然有不少政客捧場,但除了那些死忠的仇女教門徒以外,到場共相「敗」舉的人並不多,而且男女比例懸殊。都已經98比2了,現場的女記者還被趕走,非要變成99比1這麼難看嗎?

本魯的北投鄰居,總愛評論時事的網紅陳沂,16日晚間就在臉書PO文指出,「聽說去的人很少,算是相當失敗。」還提到館長「這些年為了做生意拼命跟政治扯上邊,但我希望館兒能聽一句勸」:

「你的生意規模真的沒有大到需要扯上政治,安安份份做電商,聊聊風花雪月跟網紅藝人吵吵架,維持話題流量就夠了。碰政治對你來說是相當不明智之舉。就算你挺的黃國昌上位,對你能帶來什麼好處?至少在錢的部分我是看不到,還給自己惹來一身腥。」

不過館長就如陳沂所形容的有顆超大且特硬的「肌肉腦」,所以「永遠搞不清楚自己要什麼?」在18日館長的直播中,拿出716站在海景第一排舉著「柯文哲歧視女論」手牌女學生的照片,用髒話怒罵舉牌女孩是「職業學生」,以及她的言論都是「放狗屁」。

其實陳沂說的也就是鄉民們的共識,館長這幾年健身房的生意似乎越來越差,讓館長的脾氣提前進入更年期。尤其是雷大雨小,虎頭蛇尾的便當生意慘賠收場後,館長更是「一面倒」的反綠仇綠,政治立場急遽轉向藍白紅。

當然,政治立場也是一門生意經,因為「人民幣如此多嬌,引無數台灣名嘴競折腰。」朱學恒、于美人、郭正亮、沈富雄、鄭麗文、陳文茜……過去也都靠「背骨」,在黨國媒體與中資紅媒裡,覓得了名嘴第2春。

柯文哲、黃國昌與館長合開的柯昌館,要在2024大選中,大賺反綠的「仇恨財」,戰略上不能說錯。但為何716實際操作後,卻先讓鄉民看破手腳,造成柯昌館提前裂解?尤其是3人中自稱不參選,是個純生意人的館長,未來的生意會越來越不樂觀?

死忠顧客為何直接丟包老闆?

生意人永遠是「爭財不爭氣」,順顧客的心就發大財,逆顧客的意就賠大錢,這道理古今中外都適用。戒嚴時代風光很久的《推理雜誌》,就是典型的老闆一直不理死忠顧客,最後死忠顧客只好直接丟包老闆。

1984年11月,來自台南縣佳里鎮的詩人兼推理小說家林佛兒,在創辦林白出版社多年,引進日本名家松本清張與宮部美幸的作品有成後,又創立了以刊載推理小說與相關評論為主的《推理雜誌》。本魯也從1978年讀五專開始,就是林白推理小說的忠實讀者。

但林佛兒因重男輕女,外遇離婚,前妻與二個女兒取得林白出版社經營權,林佛兒與新歡則取得《推理雜誌》,並另創不二出版社。雖然《推理雜誌》看似沒有「錢」途,但就跟汽車、重機、音響、公仔……等男性雜誌一樣,還是擁有很穩定的小眾死忠訂戶

江湖謠傳,《推理雜誌》發行了282期之後,在2008年4月休刊,是因讀者抗議林佛兒另結新歡,但這個謠言完全不通。

林佛兒因台大法律系的大女兒寫小說罵男主角負心,認為是在影射他與某教授,就向法院提告大女兒毀謗。不過法官判決小說中用的是假名,妨害名譽罪並不成立。這種官司純粹是家務事,非出版業的工作者,應該也沒人會關注這種花邊新聞吧?

《推理雜誌》為何會變政論雜誌?

林清玄、苦苓、九把刀這3位暢銷男作家,另結新歡後被女性讀者唾棄,不僅新書沒人買,連舊書都滯銷。關鍵在這3位男作家於東窗事發前,就特別喜歡在作品裡「曬恩愛」,甚至以愛妻寵妻做行銷手段,打造自己「好男人」的完美形象。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然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女性讀者當初對這些癡情男作家的愛有多深,後來對這些負心漢人渣的恨就有多濃。所以當這3位自詡為癡情男作家的誹聞曝光後,立刻就成了出版業的毒藥。

但林佛兒離婚前並未「曬過恩愛」,因此《推理雜誌》會被訂戶退訂,跟他的外遇無關。關鍵反而是從1999年2月第172期開始,林佛兒重回編輯台,就在《推理雜誌》的「編輯手記」中,發表自己偏獨的政治立場。之後變本加厲,幾乎每期都會固定轉載2到3篇類似的政論,最高時甚至一期裡轉載多達5篇。

雖然戒嚴時代就訂閱《推理雜誌》的死忠訂戶,政治立場與林佛兒類似,也都厭惡國民黨的殖民專制。但2000年政黨輪替後,《推理雜誌》出現的政論,仍都是戒嚴時代那種近乎口號式的吶喊獨立,內容比當兵時莒光日教材的《革命軍》更教條化。

林佛兒本身是很知名的推理小說家,本魯甚至還親筆寫信,奉勸前輩可用當時大家熟悉的林宅血案、陳文成案、江南案、金門37大屠殺……寫成推理小說,這對動搖國民黨的殖民黨國思維,功效一定比每期都登那些沒人想看的政論更好。無奈人微言輕,本魯的信毫不意外的成了狗吠火車。

根本搞不清顧客要什麼的老闆

當年的《推理雜誌》裡,本土作家創作的推理小說,量不多,質更差。以致幾期之後,慢慢就改用日文翻譯的填滿版面。這麼一來,讀者直接購買出版社翻譯好的單行本,甚至直接閱讀原文不是更好嗎?訂戶之所以死忠出錢,力挺《推理雜誌》,其實就是熱愛推理小說,也盼望更多的本土作家,投入推理小說的創作。

林佛兒若堅持要對《推理雜誌》的死忠客戶宣揚台獨,那麼行文之間就更要注重「推理」的過程,而不是用口號式的八股教條。這種洗腦方式若是有用,我們這些戒嚴時代老綠男,就該被三民主義與國父思想洗腦成功,也不會對推理小說這麼有興趣吧?

館長的生意會越來越不樂觀,問題就跟林佛兒一樣,年紀越大,大頭症就越嚴重,以為全世界都該繞著他來轉。館長之前在選舉時是挺民進黨的蔡英文,綠營支持者最恨的就是職業學生,因為職業學生是國民黨派來監控反對者的抓耙仔。

民進黨的超級民主戰艦朱高正,曾經是南台灣選區的增額立委第一高票,連任4屆,後來被特務出身的郁慕明公布,戒嚴時代是國民黨鷹犬機構豢養的職業學生,連在海外監控回報調查局的親筆函,筆跡都在媒體上讓人可以清楚比對,從此雞嘴變鴨嘴,再也選不上了,2021年鬱鬱而終。

2021年10月,民進黨新潮流系台中市立委黃國書,解嚴後依然擔任調查局的職業學生,監控新系中部大老利錦祥。消息曝光後,已連任2屆立委的黃國書宣布「三退」:退出民進黨及黨團運作、不再連任立委、2024之後退出政壇。今年初雖盛傳地方樁腳力拱黃國書爭取連任,但在民進基層的強力反彈下,黃國書還是退了。

館長就是搞不清楚狀況,他以前是綠營的網紅,「職業學生」這個罪名對綠營支持者來說,那就是褫奪公權終身了。但是在藍營裡,罵一個人是「職業學生」,等於是在替他頒發勳章。

馬英九很愛興訟,陳敏鳳、周玉蔻、梁文傑、吳子嘉……都被馬英九告過。但民進黨一堆人罵過馬英九在戒嚴時代是職業學生,馬英九卻從未提告。當年在革實院的親筆自傳裡,馬英九甚至還沾沾自喜地一一詳述「功績」。

現在還會抖內給館長的,絕不會來自綠營,而是藍營的人。問題是對藍營的人來說,職業學生不是罪名,而是功績,所以馬英九選2次市長,2次總統,藍營支持者都不會因馬英九當過職業學生而拒絕投他,反而是更堅定的支持他。

館長的生意會越來越不樂觀,問題就跟當年的林佛兒一樣,年紀越大,大頭症就越嚴重,以為全世界都該繞著他來轉。一個根本搞不清顧客要什麼的老闆,遲早會將自己所有的家當都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