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烏魯木齊大火燒起年輕人對專制政權怒火,在「白紙革命」下高層被迫放寬防疫政策,「習近平下台」等口號也在會場中出現。在中國國家領導人習近平的第三任期中,必須得面對對未來悲觀的 Z 世代( 1995 年至 2010 年間出生的 2.8 億人)考驗。
據《路透社》報導,去年 11 月下旬「白紙革命」竄起,成為十年前習近平上台以來中國最大的公眾憤怒情緒。Z 世代族群歷經了三年的封控、核酸與經濟困難後,許多人找到新的政治聲音,拋棄他們作為民族主義鍵盤俠或非政治遊手好閒者的刻板印象。
現中國正面臨創紀錄的青年失業率與半個世紀以來最緩慢的經濟增長,如何安撫他們將會是習的一大挑戰,希望在不放棄以出口為導向的經濟增長模式情況下改善他們的生活,這樣對一個以「維穩」為主旨的政府來說存在內在衝突。
調查也指出,中國青年是所有年齡層中最悲觀的,分析人士稱,雖然抗議活動成功地加速結束疫情限制措施,但中國青年在實現更好的生活水準方面面臨的障礙將更難克服。北京獨立評論員的吳強說:「隨著年輕人前進的道路變得越來越狹窄和艱難,他們對未來的希望破滅了。年輕人不再對中共領導人抱有『盲目的信任和奉承』。」
而 Z 世代有其特點,讓習近平進退兩難。報導稱,近年來中國網友在社群上猛烈攻擊對中國的負面批評,還引起的國際關注,被稱之為「小粉紅」。但在疫情重壓之下,形式出現逆轉,不再完全是反對西方意見,更多年輕人選擇「躺平」,拒絕與大企業競爭,選擇放鬆過日子。
而白紙革命的起因之一,就是年輕人對經濟前景越來越不滿。
在諮詢公司奧緯諮詢(Oliver Wyman)對 4,000 名中國人進行的調查也發現,從所有年齡組中, Z 世代對中國經濟前景的看法最為悲觀。中國青年趨勢的研究公司 Young China Group 創始人札克·戴奇特瓦爾德(Zak Dychtwald)也說:「這是受過教育的悲觀主義。基於他們所目睹的事實和現實,我不認為十年前會發生這些抗議活動,但這一代年輕人認為,他們應該以一種老一輩人沒有的方式,發出他們的聲音。」
習近平曾說「青年興則國家興」,這一情況對於要「維穩」的中共來說,賦予Z世代更多政治權力是不可想像的。
報導稱,習所面臨的挑戰是,若要提高工資,將降低中國出口產品的競爭力;若要使住房價格下降,意味著讓近年來占中國經濟活動四分之一的房地產崩潰。而第二任期對私營企業打壓,也導致大規模失業和年輕人就業機會減少,特別是「高薪」機會。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城市社會學家 Fang Xu 就稱,中共一直高談「共同富裕」,但為新一代創造公平的競爭環境似乎是不可能的。「他們的父母能夠從房地產市場、私營企業中積累財富,這種情況不太可能重演。」
他補充,公平競爭意味著讓房地產市場貶值到足以讓年輕人買房並非不可能,但這對老一輩人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習的另一問題將是「移民潮」,匿名鄧學生就表示,如果我想留在中國,我有兩個選擇:留在上海工作,做一份普通辦公室工作,或者聽父母的話,回到家鄉,參加公務員考試,躺平。她也補充打算移民。
據互聯網巨頭百度數據,在去年上海為期兩個月的封鎖期間,出國留學的在線搜尋量是 2021 年平均的五倍。另一個高峰出現在 11 月的白紙抗議活動期間。
匿名學生亞歷克斯就說:「你要麼接受這個制度,要麼離開中國。」鄧與亞歷克斯都認為,不久的將來會有更多的異議聲音。
中國「躺平」風潮席捲青年族群,官方宣傳猛打「不躺平」。 圖:翻攝微博
為達成「共同富裕」目標,中國政府大張旗鼓整頓大型企業。 圖:翻攝互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