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外務省為了因應台海局勢緊張,因此將增設「台灣企畫官」來應對,預計4月開始的新年度就會開始運作,不過要注意此項企畫官是設在亞洲大洋洲局中國蒙古第一課,也就是外務省傳統所謂的「中國幫」的大本營之下;是現在「中國幫」還原日本認識的中國利益本位的外交官嗎?是否也不得不有所改變?而台灣企畫官未能獨立於中國課,或許也跟岸田首相以及外相林芳正的曖昧外交路線有關,這樣的兩面手法能玩到幾時呢?
日本外務省亞太局(舊稱亞洲局)裡有舊稱「中國課」的中國蒙古第一課以及中國蒙古第二課,第一課業務內容是有關中國、蒙古的總合外交政策,第二課則是有關中國、蒙古的經濟的外交政策,而兩課主管地區範圍則是「中國、蒙古(台灣、香港、澳門),這種分類法也是中國課一直把台灣地位貶低的象徵!
以這樣的分類來看,外務省雖然設了台灣企畫官,但是無法單獨設在亞太局裡,連最為親台的自民黨外交委員會會長佐藤正久都認為至少設了台灣企畫官就算是前進了一大步,因為事實上有關與台灣的外交、安保以及經濟的各種業務量大增!
日本政府長年因為1972年的日中共同宣言而必須跟台灣維持「非政府間的實務關係」,因此至今台灣事務都是故意擺在低層處理,但去年4月美日共同宣言裡明記了重視台海和平與安定的重要性,加上如佐藤所言,實際情報蒐集等業務繁重,不得不增設台灣企畫官!事實上,此項台灣企畫官不僅要對應台海問題,也將同時負責有關釣魚台群島等有關的東海情勢等區域全面的問題!
其實現在如安倍所說「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台灣有事狀態不僅僅關係到旅台日僑安危,而是日本安危問題,雖然日本左派人士認為安倍是藉台灣問題在刷存在感,但是台灣問題其實也是日本存亡問題,也因此岸田自己在總裁選舉期間也不斷強調過「台灣有事就是日本存亡問題」,也就是屆時會以此一基準來處理,但是當選後,岸田則不再那麼明白表態,加上啟用親中林芳正當為外相,雖然兩人都還強調美日安保體制,但是至今不敢得罪中國,為此有關北京冬奧外交抵制問題,一直不敢表態,只說今年年內會下決斷!
也因此即使日本領海不斷遭中國入侵,或日本實質佔有的釣島周邊也不時有中國船艦進出,或是現在台海告急對日本存亡也會相關時,日本依然不敢跟台灣有領袖間的熱線等聯繫體制,萬一出現狀況時,日本不知屆時要如何迅速有效面對以及處理,這也是至今日本各界不斷指摘的!
現在有了層級很低的台灣企畫官,總是聊勝於無,總是有專人負責;但是台灣企畫官是設在中國幫的中國蒙古一課裡,讓人擔心,只能期待外務省「中國幫」能隨時代而有所變化,應該以日本國益為主要考量,而不是中國利益本位,讓人覺得他們真的比中國人還要護中國!
日本外務省內所謂的「中國幫(China School)」是指外務省內接受過中文訓練的外交官,或連民間親中的中國通泛稱為「中國屋桑」,也就是中國派、中國通,專靠中國為業的人!外務省的中國幫則長年讓國民覺得是不斷居於中國立場,發表親中言論,不惜搞出親中行為!尤其對於日本有關戰爭問題,都是一味聽中國的,不斷對中國謝罪!甚至發生遭國際譴責的瀋陽事件,也就是2002年把5位逃亡到日本駐瀋陽總領事館的北韓人交給中國等,聽命中國而不顧基本人權等等!
2002年駐北京大使就是中國幫巨頭的阿南惟茂,他是日本敗戰之日自刎的陸軍大臣阿南惟幾的兒子;其他著名的中國幫還有曾任亞洲大洋洲局長的槙田邦彥,以及曾留學台大而後出任外務省中國課課員,其後從政而當上官房長官等的加藤紘一等也都是毫不遮掩親中立場的人,加藤是1989年天安門事件時各國對中採取經濟制裁時,他則主張日本應單獨對中經援!槙田則在2001年任亞太局長時堅決不讓李登輝訪日,還跟中國打包票!
也因此當時首相小泉純一郎開始排除中國幫,日本有很長的時間不敢重用這種親中立場的「中國幫」,中國幫一度四散出使中南美等國家,幾乎都遭打散了;直到2016年安倍首相為了改善跟中國關係,而讓最典型而討中國歡心的橫井裕出使中國,也讓中國幫多少起死回生!
但是中國幫本身也出現改變,其中如曾在台灣任職的下荒地修二就是自己舉手要求派任到台灣的;或是現任駐北京大使的垂秀夫,也被認為是中國幫,但是他曾兩度被派任到台灣,興趣是攝影,2018年還曾在總統府舉辦過「海島之國-垂秀夫攝影創作展」,他在台任職期間,深入探訪台灣山水妙境,也貼近市井小民的生活熱力!垂秀夫過去也曾任駐北京公使,積極交友,蒐集情報,還被中國當作間諜過;但他是真正的中國通,即使北京對他有戒心,但日本還是派他出使中國當北京大使,但是他對中國卻不會隨便低頭,也因此在安倍說「台灣有事就有日本有事」之後,北京找他抗議,這位中國幫絲毫不改色地反駁中國三點:(1)離開政府的人的發言,日本政府沒有說明的立場;(2)中國必須理解日本國內有此想法;(3)日本無法接受中國片面的主張!也因此台灣企畫官設在中國課內,或許不需要太緊張,因為中國幫也逐漸在改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