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六(20)下午紐約市布魯克林區的「貝佛德-史岱文森」(Bed-Stuy) 發生了兇嫌突襲殺害坐在警車內的雙警事件。兇手行兇前在網路媒體上宣稱這是一個報復警察濫殺黑人的行動。兩位無辜的警察(包括一位剛新婚兩個月的年輕華裔警員)被殺害後,使得今年紐約市下半年警民關係幾乎緊繃到了頂點。

今年7月17日紐約市民賈納(Eric Garner)在史坦頓島因為疑似2度販賣私煙的事件,在警方逮捕的過程中被紐約警察已不合法的「鎖喉」(chokehold)方式 壓制在地面,卻導致賈納因無法呼吸而死亡。11月底時又發生一名華裔警察在一個樓梯間射殺一位手無武器的非洲裔黑人的事件,使得紐約市警和非裔黑人社區的關係相當緊張。

紐約市自1993年前市長朱利安尼(Rudy Guliani)到彭博(Michael Bloomeberg)共20年的時間,治安大幅改善,一掃70~ 80年代紐約高犯罪率的惡名。相伴而來的是紐約市警察(NYPD)獲得過度膨脹的權力,警察執法使用過度武力之事時有所聞。尤其是針對非洲裔族群的社區。不僅造成警民之間關係不睦,也因為許多因警察執法不當的官司敗訴或和解,必需償付高額賠償金而增加市府財政的負擔。

每年人權團體都會在紐約市舉辦抗議警察暴力(police brutality)的遊行,除了紀念警察暴力的受害者外,也要求警方尊重人權,改變辦案方式。但這一個月左右以來,因為密蘇里州佛格森鎮(Ferguson,Mo)警察八月槍殺同樣手無武器的青少年布朗(Michawl Brown)一案被判決不起訴,沒多久後造成賈納死亡的警官也同樣獲得不起訴的決定,導致全美輿論譁然,非洲裔黑人社區群情激憤。雖然紐約市沒有發生如佛格森鎮那樣的暴動事件,但抗議民眾幾個星期以來紛紛以有組織或是快閃方式在紐約市重要地標或街道集會遊行。要求紐約市警局必須回應民眾不能再接受警察暴力、要求改變的訴求。

甫上任一週年的市長白思豪(Bill De Blasio), 以人民的市長自居,在這一年內宣稱要調整紐約警察行使多年的「攔截搜身」(Stop & Frisk)的政策。卻也埋下他跟市警局關係不穩的局面。尤其白思豪對於近日發生的抗議警察暴力遊行事件採取相對包容的態度,私底下警方對他的不滿更為升高。

這次布魯客林殺警事件後,紐約市警察公會主席林區(Patrick Lynch)更是公開撻伐紐約市長白思豪不挺警察,對示威遊行活動的無作為,是此事件的導因。警界中也傳出不歡迎白思豪參加殉職警員葬禮的聲音。知名黑人民權領袖夏普頓(Al Sharpton)則反擊說此時並不是責怪市長或其他人的時候。並公佈他遭受死亡威脅的電話錄音,希望各界民眾都要冷靜。同時布魯克林黑人區長亞當斯(Eric Adams)則是呼籲先停止目前抗議警察暴力的示威遊行活動,直到兩位殉職警官安葬之後。讓雙方都有療傷的時間和空間。

相較於枱面上政治或是公眾人物的針鋒相對,紐約客們不論是支持抗議警察暴力訴求的民眾還是擁護警方立場的,似乎都感受到社會上這樣敵對的氣氛是該停止了。參加示威遊行的,不限於非裔族群,到警員殉職地點獻花致敬的人則多半是黑人。此時此刻紐約市是需要大家靜下心來療傷的。如何找到一個讓警民關係和諧的平衡點則是官方和民間要共同努力的當務之急。

到警員殉職地點獻花致敬的紐約市民。圖4-2:NYDECO/攝。   

到警員殉職地點獻花致敬的紐約市民。圖4-3:NYDECO/攝。   

到警員殉職地點獻花致敬的紐約市民。圖4-4:NYDECO/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