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地方選舉總是有一個特別突出的人物或事件,2014年的連勝文或2018年的韓國瑜,不管是負面或正面,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成為媒體追逐或民眾關心的焦點。但在今年7月民眾黨不分區立委高虹安投入新竹市長選舉前,很少人會認為高虹安竟會成為這場選戰最後的主軸。

新竹市人口僅45萬、佔台灣人口不到2%的市長選舉,再度如1984年新竹市長施性忠請辭造成補選又當選,轟動全台。而且相對於陳時中,高虹安的Google網頁的搜索還勝過Google新聞比例,這意味著並非媒體刻意報導高虹安才帶出關心度。

在選戰最後時刻,陳時中的競選主軸大打「愛與寬容」,不要仇恨對手的支持者。雖然他的衛福部繼任者薛瑞元「豬隊友」操作,又把話題帶回仇恨值、疫苗掮客,還地圖砲掃了工商團體與宗教團體。但真正仇恨動員的還是新竹市長選舉。討厭高虹安的「慣老闆」、「傲嬌」、佔資策會、助理便宜等,對上了討厭塔綠班、國家機器、柯建銘。「選後被關」對上「選後過關」,這種戒嚴時期的戲碼居然在民主台灣重演。

尤其是年輕族群,民進黨在新竹市幾乎全面失守。新竹中學、新竹女中的模擬投票只是一個指標而已。郭正亮說,「這種選舉大概是我活了一大把年紀,看過最低級的選舉,今年的選舉是水準最差的選舉,文宣也是,令人搖頭。」這話一點都不過份,不管是競選文宣、識別標誌、廣告,今年的選舉也幾乎看不到夠水準的作品。

其實,這是一個令人質疑的選戰操作。讓民進黨想要靠防疫紅利或抗中保台的策略幾乎遭到淹沒。新竹市選舉的外溢效果,可能造成全台年輕選票大幅流失外(這可能也是為什麼今年民進黨不力推返鄉專車),讓「討厭陳時中」跟「討厭民進黨」找到一個有效的連結。但似乎民進黨的大人們「當局者迷」,一直沒意識到這個危機或外溢效果。會不會贏了新竹市,但卻輸了全台灣與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