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不分區立委莊瑞雄雖然頂著台大法律系學士、律師、台大生物傳播博士等頭銜,但出身屏東里港庄腳所在,他自認為一路走來都沒有比別人順;高中還因一張「裸女圖」,講義氣,不願供出同學而被留校察看,最後也沒畢業,以同等學歷考大學卻落榜,當完兵後,才考上台大法律系夜間部。

在維基百科上,莊瑞雄的學歷寫著:國立台灣大學生物產業傳播暨發展學系博士、國立台北大學企業管理學系研究所碩士、國立台灣大學農業經濟學系研究所碩士、國立台灣大學法律系學士。

但他說,「我一路都沒有比別人好,高中也沒畢業。」莊說,屏東里港老家,當地小孩的出路,不是流氓就是警察或種田,這裡「每一戶都生四個」,阿公講,是不是有一個去唸書?所以,他到台南阿姑寄養,姑姑說,來這裡可以考上南一中、再上台大。但去台南後,才發現玉井國中不是明星學校,是山區學校。所以,高中時到高雄另一個姑姑家寄養,讀前鎮高中,阿公每個月還背些米到姑姑家。

但他前鎮高中也沒畢業,被記了幾支大過,本來要留校察看,但莊耍帥,「毋免」,就走人。先後記過的罪名包括:騎機車、抽菸、校外打撞球、還有教室裡畫裸女圖等妨礙風化。

騎機車部分,莊瑞雄說,他父親有點小兒麻痺,所以,他上學前,要先騎Kawasaki機車幫忙載菜送貨;常常遲到,後來有次騎機車趕到學校,已經快11時,被教官攔下來,「為什麼騎機車?會不會再騎?」莊後來想,教官這樣講,應該是要原諒他,但他憨憨說「會,幾乎每天都會騎。」教官認為是在向他嗆聲,「一支大過」。

後來,莊瑞雄在校外打撞球被抓,也是一支大過。同學一起抽菸,雖沒當場被抓,但教官有聞到身上菸味,也被記過。

最後一根稻草是,同班同學吳忠恩上課畫了一張素描裸女,同學間傳來傳去,傳到班長莊瑞雄那裡,導師走過來看到,說「妨礙風化、影響上課秩序,記大過」;但國文、英文老師都幫忙求情,「不要給他記大過啦。」老師去問美術老師,這是不是莊瑞雄畫的?美術老師一看說,「這哪是莊瑞雄畫的,莊瑞雄哪畫得出這個東西,莊瑞雄沒有那種才氣啦,這是吳忠恩畫的」。

老師再回頭問,「是不是你畫的?」莊瑞雄講義氣,想說自己已經被記過了,不需要再害同學,所以說「是我畫的」。學校本來只要處罰留校察看,莊瑞雄耍帥回應,「我不要了,免了,我要走了。」結果,用同等學歷考大學,卻是落榜,當完兵,重考上台大法律系夜間部。

莊瑞雄說,「我一路都沒有比別人好。」小學考第一名時,老媽問說,「是大家程度都那麼差嗎?」1996年考上律師了,媽媽說,「你很有進步咧,那不是很難考?」他認為,自己要超越自己,以榜首考上台大博士班,他的博士論文成績也是A+。

開始接觸政治,莊瑞雄說,當年長扁之爭,他覺得謝長廷比較有文化素養,是仰慕者;後來考上律師,到謝長廷服務處幫他召集一批義務律師,週一到週五服務,並在綠色和平電台主持十幾年節目,慢慢步入政壇。

至於幫忙政治人物打官司,印象深刻的是,陪時任黨主席游錫堃到高檢署告發馬英九三中事件(2006年);游錫堃告中國時報記者所謂「中國豬事件」的委任律師;連戰告「台灣人俱樂部」主持人章天軍、阿生,被告的律師是莊瑞雄、徐國勇、莊勝榮(2003年);李登輝被宋楚瑜告,被告律師是莊瑞雄、徐國勇、郭林勇、顧立雄(2004年)。

雖然沒有從高雄前鎮高中畢業,但後來前鎮高中還是以「傑出校友」名義邀請他返校演講。但莊瑞雄向校長說,他讀沒畢業怎麼是「傑出校友」,「我那個時代,我『毋成囝』(不良少年),都要被趕出學校了,我是傑出校友?」後來,校長邀請兩次,因為沒時間所以沒去。而當年因撞球被記大過的莊瑞雄還笑說,現在前鎮高中居然有撞球社。

民進黨立委莊瑞雄專訪。   圖:張良一/攝

莊瑞雄說,他政治是慢慢啟蒙的;先是謝長廷的仰慕者,後來幫游錫堃等人打官司。   圖:莊瑞雄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