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周刊報導的線民風波,台南市黃偉哲今(19)早在臉書發表長文,表明他沒有做過線民,也不曾配合威權特務的作為。並強調「當年沒有印象的閒聊,竟然被情治單位加油添醋,變成他們領取功獎酬勞的報告,難怪威權時期有許多的冤錯假案。」對於不實的攻擊,將委由律師提出告訴。

以下是黃偉哲貼文內容:

「跪下!」許久未曾受過父親如此厲聲斥責,我立刻跪在祖宗牌位前。「你不知道國民黨有多麼恐怖嗎?你以後還要當兵、還要出國讀書,你睬什麼學運,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國民黨是你有能力翻倒的嗎?」父親愈說愈急愈氣,一個巴掌打過來:「你讀到大學要亂舞是你的代誌,你老母做老師的退休金,你也要舞掉嗎?」

那一年,剛進入台大的我,初次參加校園學生運動,幾天後,教官打電話到家裡對擔任國中老師的媽媽「曉以大義」,情治單位人員更是數度向爸爸關切「在學校亂舞的黃偉哲」。

父母對兒子考上台大的喜悅與驕傲,瞬間轉為驚懼與痛惜。

下跪和巴掌,是我第一次參加學生運動的代價。撫著熱辣辣的臉頰,我明白父親望子成龍的期待與憤怒,也清楚長輩的內心,有著長期威權統治的烙印。

情治單位恐嚇我的父母,只會讓我更憤怒;鎮暴警察在街頭對我痛毆,只會更堅定我的意志。當年的台大學生黃偉哲,沒有選擇屈服,而是更積極投入。

我堅定參與學生運動、和鄭文燦、朱容徵、黃建興在<代聯會訊>為校園民主發聲,在<濁水溪社>寫實農村的悲鳴,甚至在聲援520農民運動時,從街頭被鎮暴警察拖到城中分局暴打。

當年黨國威權的巨獸,綿密布建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包括我在內的學運幹部,在若干年後才發現:當年沒有印象的閒聊,竟然被情治單位加油添醋,變成他們領取功獎酬勞的報告,難怪威權時期有許多的冤錯假案。

情治單位和教官會想方設法接近異議分子,但是無論他們採取任何威脅利誘的手段,我從來沒有出賣過同志。

我沒有做過線民,也不曾配合威權特務的作為,況且轉型正義何其慎重,任何惡意藉此操作的不實攻擊,都將委由律師提出告訴。

壓迫的年代,只有受難者。

我們何其有幸,不必遭受民主前輩那般家破人亡、身繫黑牢的苦難;我們何其不幸,在民主化的今天,還有人利用虛假的特務報告,進行政治鬥爭,延續黨國威權的幽靈。

我的立場很清楚:威權時代的檔案應該全面公開、全面檢視,追究黨國威權體制的責任,而不是在受難者之間製造猜忌。

市政做得好不好?請直球對決,市民自有評斷;不必以刻意的模糊打擊我,因為我光明磊落,禁得起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