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初,一個新的人稱代名詞「hen」,被加入瑞典《國家百科全書》的網路版,使得這個以「性別平等」被稱道的國家,又往「性別中立」或是「無性別」邁進一大步。批評者則稱,這反而是走向極端。

華文裡的「他」和「她」分別是男性和女性的代名詞,「祂、牠、它」則用來指稱非人,沒有其它文字可以選擇。

在瑞典文,男性的「他」寫成「han」,女性的「她」寫成「hon」。性別中立主義者使用「hen」已有一段時日,只是先前未被正式認可。

美國網路雜誌《頁岩》(slate.com)報導,《國家百科全書》纳入「hen」的同時,瑞典第一本中性兒童讀物也出版了,講一個叫 Kivi的孩子想要一隻狗當生日禮物,書中通篇使用「hen」一詞,而不用「han」或「hon」來稱呼 Kivi,。

作者倫德奎斯特(Jesper Lundqvist)還在書中創造了其他幾個中性詞彙,例如,瑞典語中的媽媽和爸爸分別為「mammor」和「pappor」,他都用「mappor」和「pammor」代替。

不只兒童讀物,瑞典最近一期《娛樂指南》( Nöjesguiden)雜誌也使用「hen」作為人稱代名詞。主編阿特拉多提亞( Margret Atladottir)還稱,每年決定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瑞典文學院,應該把「hen」收進學院的字典。

但是,反對的聲音並沒有被這股新浪潮淹沒。瑞典知名作家古羅(Jan Guillou)就說,「hen」的支持者是「企圖毀滅瑞典語的極端分子」。

專欄作家克拉松(Elise Claeson)也主張,成年人不應該打擾兒童對性別的探索和認知,「hen」可能會讓孩子們對接收到的訊息產生混淆,以為還有第3種性別存在。

在「hen」的爭議之前,瑞典已有一些「性別中立」或是「無性別」的改變。

一家童裝公司在商店取消了「男童區」和「女童區」的劃分。另一家玩具廠的產品目錄中,有穿成「蜘蛛人」的男孩推著粉紅色嬰兒車,也有身穿牛仔服的女孩開黃色拖拉機。

有些父母把女孩取名「傑克」,或給男孩取名「麗莎」;性別中立主義者認為,名字根本就不應該和性別掛鈎。綠黨更提議在斯德哥爾摩所有幼兒園內都推行「無性別教育」。

瑞典保齡球協會則宣佈,將合併男女賽事,取消這項運動的男女界線。一些社會民主黨政客也提議闢建男女混用廁所,人們就不用強制自己上男廁或女廁。

不管瑞典社會怎麼變,批評者還是認為,這只會讓「性別平等」走向激進。《頁岩》11日這篇報導的副標題說,這是「一個試圖驅逐性別的國家」(A country tries to banish gen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