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是前蘇聯車諾比核電廠爆炸25周年的日子,而在前一天也就是25日,兩位新人歌手將在政經中心舉行一場「寧裸不核」的行為藝術表演,希望透過裸體的方式讓大眾更關注核電議題。參與這次行動的歌手李宓及蔡承學坦承,為了這次行動承受不少來自家人及周遭的壓力。不過兩人都認為這個行動意義非凡,希望不要以異樣眼光看待裸體反核,而是正視核電的安全問題。

5年前一手策畫裸體反和行動的前台灣環保聯盟秘書長何宗勳今(19)日在新頭殼節目「開放編輯室」中表示,早在2000年他就開始思考不一樣的抗爭方法,他發現,隨著台灣的民主化與多元化,傳統衝突式的抗議已經無法令大眾關注,而且他也認為台灣社會已經可以接受不同的抗議方式,所以他花了2年的時間逐步在反核運動中帶入裸體的元素。

何宗勳指出,身體做為一種抗議工具在國外行之有年,最早可追溯到反戰抗議,因為這些反戰的遺族及家屬,他們在面對強大的政府時體認到自己的無力,所以開始用裸體象徵他們最深沉的抗議,「因為他們除了身體以外,一無所有」,所以他認為裸體抗是一項極為嚴肅的事。

有藝術背景的何宗勳也認為,人的身體其實充滿藝術表現的素材,很多藝術家都用人體來表現藝術,而且用人體呈現藝術也非常具有困難與挑戰。所以何宗勳覺得將裸體的形式帶進反核這類公共議題,其實充滿很高的藝術價值。

而這次行動的兩位主角:李宓及蔡承學,又是如何看待這次的行動?李宓非常同意何宗勳對裸體與藝術關連性的看法,她認為裸體反核是一種多元表達反核訴求的方式之一。李宓也說,5年前她以學生身份匿名參與裸體反核行動,而這次因緣際會能夠再度參與,她感到非常的高興,也非常樂意以現在歌手的身份出面反核。

第一次脫衣的蔡承學坦承,自己一開始也有點怕怕的,但是他認為,「對的事情就要去做」,自己雖然對核電議題不如環保人士關心,但是他覺得當大家在思考核電議題時,能否先捫心自問「自己在省電上做了多少?」蔡承學強調,如果大家都做到節能減碳,才可以再來討論是否要核電,否則做都沒做就說一定要核電,這是有點本末倒置的行為。

不過兩人都承認,裸體這件事讓自己身受不少周邊的壓力。李宓說自己的媽媽雖然在這次日本核災後對核電安全感到擔憂,但是對於自己女兒要裸體這件事,還是不能完全諒解,但她相信只要持續溝通,家人應該能理解她的用心。

蔡承學說,因為自己同時也在補習班教數學,所以有些家長會拿報紙要他解釋為何要裸體反核?是否會對孩子有不良影響?不過他都會耐心解釋給家長聽,多數家長也能接受他們是為了公共議題而裸體。

何宗勳表示,4月21日他們將先召開記者會公佈攝影棚拍攝的裸體反核照,是由知名人文攝影師謝三泰掌鏡;而在4月25日,他們將會在台北市的某政經中心,進行裸體反核的行為藝術表演,希望能讓更多大眾看見,核電議題與你我的關係是如此地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