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進黨第二份性騷擾調查報告今(16)日出爐,對於前青年部主任蔡沐霖涉及霸凌員工及專員陳右豪性騷擾,副秘書長楊懿珊表示,經比對數名目擊證人證詞,蔡沐霖長期對同仁使用極度不恰當的管理及言語,造成同仁身心嚴重受創,均皆屬實。令人無比遺憾。民進黨中央也行文新北市黨部議處蔡沐霖。

6月1日起,民進黨性搜擾事件連環爆,除了於9日發佈第一波針對前婦女部主任許嘉恬是否吃案及前副秘書長林飛帆是否督導不週之調查報告外,今日也由副祕書長楊懿珊、主席室主任周威佑、性平部主任李晏榕召開「性平事件調查結果暨性騷擾防治措施改善說明」記者會。

民進黨這次共針對三個個案進行調查。第一個是前青年部主任蔡沐霖及專員陳右豪遭受害者指控,陳右豪曾在喝醉後,對她摟腰、摸屁股、玩頭髮、偷親臉頰,甚至出差時瘋狂按門鈴、踹門企圖進入房內,即便拒絕也沒有因此收斂。在她將此事申訴給陳男上司蔡沐霖,蔡居然回應,「不是啊!妳給人家燒到整懶趴火,還關門說要保持距離,誰不把這個門撞開」、「雄性動物追求異性不成,總會被傷自尊嘛,妳要多體諒」。蔡沐霖最後甚至要受害者對陳右豪道歉。

對此,蔡沐霖則加以否認。不過,楊懿珊則表示,經過調查、訪問過9人後發現,依據中央黨部黨務工作人員服務辦法規定,黨工應忠勤職守、遵守黨部規章,服從各級主管指揮,各級主管對黨工應親切指導,並和諧相處,不得有恐嚇、威脅或暴行重大污辱行為。

楊懿珊表示,被害人臉書陳述案情經過調查小組交叉比對數名證人及目擊者證詞,蔡沐霖涉及長期對同仁使用極度不恰當的管理方式及言語,造成同仁身心嚴重受創,並且選擇永久離開政治圈,均皆屬實、令人無比遺憾。

楊懿珊表示,事件爆發後,其他證人出面表示,該主任常於聚會場所,以極度不恰當的語言詆毀同仁及黨內人士,造成許多年輕夥伴心生恐懼、厭倦工作。對黨部無法提供友善工作環境給予合理專業指引,民進黨至感抱歉。

至於陳右豪部分,楊懿珊表示,其實有兩位被害人指控他涉及霸凌及性別歧視,經訪談多名證人,調查小組交叉比對證詞,內容屬實、確實存在、情節嚴重。也因為這些事件存在造成年輕黨工、志工,對於民進黨內感到失望,對於政治工作失去熱情。「我們應該集體檢討、自我批判、審慎面對自己的錯誤」。民進黨本應領導潮流,但卻在黨內發生性騷擾之霸凌事件之時,落後於潮流之外,「我們感到非常的抱歉」,「被害人的勇敢給我們一場震撼教育,很抱歉這其實是不應該存在的傷害。」

第二個個案是前青年部工讀生處理專案合作對象名嘴張宇韶時,張向其表達邀約泡湯性騷擾言詞,工讀生向吳濬彥反應時,吳濬彥並沒有積極處理。

李晏榕說,經訪談當事人吳濬彥相關證人,確實發現當當事人向吳濬彥訪問她遭到張姓名嘴不當邀約,包括看夜景、喝咖啡、喝酒,「吳前主任可能是由於對性騷擾相關知識訓練不足,所以無能判斷這個行為涉及性騷擾,因此依照雇主責任必須立即採取有效的糾正補救措施,反而叫當事人自己去處理」,黨部認為,吳濬彥確實有未盡雇主責任,在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育訓練下,讓當事人持續的陷於敵意的環境。

第三個案件則是民進黨市議員何孟樺指控其任職青年部主任發現其工作夥伴有遭到林男固半夜騷擾、寫情書等,她上報後,並沒有進入性平處理程序。何孟樺舉行記者會後,組織部政務副主任林男固隨即遭到停職。

李晏榕說,調查後發現,此事件見報並非當事人所願,當年受害人並不希望或想要這個案子成為媒體曝光焦點。在訪談瞭解當年處理狀況後,姑且不論性騷擾是否屬實,因為這不在調查小組處理範圍,但可以看到當年黨內相關高層都有出處理,只是處理結果,沒有告知雙方當事人,也並沒有達到非常有效隔離及保護被害人的效果。

對於這次被指控的加害人揚言提告,李晏榕說喊話,用司法手段要求受害人禁聲是是非常殘忍的、對受害人二度傷害,「當年你們在對她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剝奪他們權利一次了,今天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勇氣勇敢說出來時,你們就要用司法手段、媒體放話再度讓她們受到傷害。這是我們不樂見,而且非常殘忍的」,如果這些加害人認為是「誣告」,請努力蒐集具體的政治,而不是對其他民眾,「包括本黨在內做情緒勒索」,請他們循正當管道去處理。

對於蔡沐霖的親筆信稱是受害黨工曲解了他的善意,李晏榕反駁說,這個案子不是只有訪問他、受害者,也訪問在場親見親聞的證人,親眼看到、聽到客觀發生的經過。因此,蔡沐霖那封信的經過描述跟證人所說的是不符的。

楊懿珊也說,他們很負責比對相關說法,並當面跟蔡沐霖瞭解。她強調,沒有一個人會去捏造自己這麼嚴重的受害情節。他們也公正客觀比照這些「不忍卒睹」的證詞。她希望加害者這件事情「只有反省」、回顧自己所造成的傷害。

至於蔡沐霖的懲處方式,周威佑說,因他今年2月已經離職,黨部人事上無法懲處。但已將此案行文新北市黨部執委會將其移送新北市評委會儘速做最嚴厲的處分。

對於民進黨提名的台東縣立委候選人賴坤成遭指控在台灣中小企業聯合輔導基金會董事長任內,對於請孕假女員工,希望她自動離職等言論。李晏榕說,雖然賴沒在中央黨部任職,但既然已經知悉此事,調查小組會主動進行瞭解。調查結果會送提名小組處理。

周威佑說,黨部也會針對該女性員工,依其意願提供需要的心理諮商協助。

至於無黨籍的陳柏惟傳出也是民進黨在台中市立委可能合作對象,但其也傳出對女志工發言不當,李晏榕說,民進黨未來提名過程會會特別注意這一塊。

記者會後,楊懿珊等三人再度針對過去民進黨處理此事不足之處再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