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上午,筆者正在寫稿,接近完工時碰上全台大停電,來不及存檔的稿子,就像「變了心的女友,回不來了」(靠著電腦科技有救回部份,但多數只能靠記憶再拼湊)。事後有人翻出經濟部長王美花曾嗆鴻海創辦人郭台銘,稱「缺電就請吃雞排」,再引發護航的「跳電非缺電」的說法。筆者無意追究雞排,也不管到底是跳電又或者是缺電,反正停電是事實,稿子得重寫也是事實。

事實上,王美花「預測」失準這也不是第一個案例。2月8日行政院記者會,對於俄羅斯、烏克蘭持續軍事對峙,引發能源供給的疑慮,王美花說「目前評估開戰的機率不大」,所以液化天然氣的價格「應該不會大漲」。但2月24日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宣布「特別軍事行動」,台灣2月25日宣布將參與國際社會對俄羅斯的經濟制裁,其中正好在3月份到期,5年1約,每年180萬噸佔10%用量的天然氣,要不要續約?或者尋求其他替代來源價格「小漲」?難不成要2月缺蛋、3月停電、4月瓦斯漲?

經濟部長王美花。 圖:張良一/攝(資料照)

不過,坦白說,這不能怪王美花失準,在2月24日以前大多數人都不認為俄羅斯真的會動用武力。因為從純軍事角度,綜合客觀條件及公開情資,當時俄羅斯部隊調動,近半數軍力是由其他戰區借調過來的,而且一說為節約經費,採用人員移動,使用現地裝備,人員根本不熟悉武器性能,裝備妥善率也有問題;加上後備補給線未完全確立,包括食材籌補、戰備口糧撥放、燃油前運、彈藥耗材輜重運輸等。任何常態性的推論都不構成發動戰爭的基本準備條件;但普丁卻出乎意料地發起軍事行動。

更令人意外的是俄羅斯部隊「走鐘演出」。俄羅斯侵烏戰爭第9天,3月3日俄軍還在持續炮轟烏克蘭首都基輔(Kyiv)及第二大城哈爾科夫(Kharkiv);長約64公里的車隊在抵達基輔附近後,卻被衛星拍到連續3天沒有再向前推進。有人說這是俄羅斯軍隊採取「慢性滅絕」(slowannihilation)戰術,慢慢消磨烏克蘭士兵的士氣。但等一下!俄羅斯部隊不是後勤不足嗎?打「消耗戰」未必符合自身利益呀;加上國際援助,多拖一天,烏克蘭就多一些幫忙,俄羅斯就多挨一些罵和制裁。完全不同於預想的「閃電戰」模式。

衛星拍到進攻烏克蘭首都基輔的俄羅斯車隊。 圖:翻攝自MAXAR

再則,傳統的軍事教範裡都告訴我們,通訊設施是攻擊方首先要破壞的目標,所以烏克蘭緊急要求Space X執行長馬斯克(Elon Musk)在烏克蘭啟動衛星供應網路服務「星鏈計畫」(Starlink),但截至目前為止,全球似乎都還能透過Twitter、Telegram、Instagram、Facebook等社群媒體獲得「第一手」訊息。甚至還傳出俄羅斯士兵疑似因迷路投降,被烏克蘭人團團包圍,村民們不但沒有攻擊他,反而遞上熱茶與糕餅,「還借他手機打視訊電話回家」,雖然報導中沒說這位俄羅斯士兵是在什麼地方投降,也可能是烏克蘭「心理戰」的樣板演出,但是相對佐證俄軍並沒有(或沒有成功)破壞通訊網絡。

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台灣大停電的「啟發」,俄軍在3月4日清晨才「想到」要奪取烏克蘭南部「歐洲最大核電廠」札波羅熱核電廠(Zaporozhye)?雖然手段粗暴,恐引發難以收拾的核災事故,但占領、破壞能源設施,包括水力、電力、儲油、糧倉等,不都是軍事行動一開始就該做的事嗎?俄羅斯的部隊指揮官的「不作為」,難怪普丁要「震怒」。

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 圖:翻攝自推特

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俄羅斯原始作戰目標設定,就沒有打算「打垮」烏克蘭。不管普丁是輕忽也好,或是自大也罷,沒有明確界定希望得到的戰爭成果,輕率興兵,不但搞得俄國受國際制裁,也讓第一線部隊似乎有很些不知所措。此外,筆者還有一項「陰謀論」,就是普丁刻意在等,等國際制裁大到俄國人民反感,然後再藉以反撲,掀起更大規模的戰事,這或許沒有人樂見,但誰能預料一個瘋子?

俄羅斯這場荒腔走板的特別軍事行動,套句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的說法:「目前還沒看到『曙光』」,倒是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下了個標題:「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從喜劇演員到戰爭領袖」,完完全全「捧紅」了這位靠著社群影片和演說,把烏克蘭團結起來,對抗俄羅斯入侵,表達憤怒和蔑視之聲的政治新星。但除了澤連斯基的登高一呼之外,烏克蘭民眾團結抵抗侵略,才是讓俄羅斯「踢到鐵板」的最大關鍵。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 圖:截自Volodymyr Zelensky臉書影片

先前有人把台灣類比成烏克蘭,說「今日烏克蘭,明日台灣」,還勞動府院高層出面強調「台灣與烏克蘭不同」籲請國人放心。事實上,筆者不客氣地講,台灣真的與烏克蘭不同,人家現在是真團結,而我們呢?猜疑、分顏色、派別;比方國民黨不分區立委吳斯懷,新會期轉到外交國防委員會,合不合宜?大家心裡有數,但綠營、側翼、名嘴、網軍群起圍攻,說實話有那條法律規定吳不可以到國防委員會履行立委工作?如果覺得不行,立法院誰是多數黨?自律規則該誰定?上個會期為什麼不作?國防委員會關起門來就那麼幾個人,若發生洩密事件就法辦,現在就修法讓法律更嚴謹。民進黨立委王定宇不也講:「違法就依法嚴辦,法有所不足就速修」?一句懷疑就可以無限上綱?難怪進檢疫所被「翻」便當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光會炒作籌措政治資本,真是「內鬥內行」!外鬥嘛還不知道,只是連新制教召14天,小女友都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小老闆還要掛布條抗議,能不能外鬥?恐怕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