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同婚專法在立院三讀通過,身為執政黨,民進黨在推動同婚專法上不遺餘力,黨內背負了各種輿論的抨擊,民進黨團總召柯建銘更是從一開始就把所有壓力扛下,當他主張同性婚姻「修專法」時被網路連署罷免,而現在專法通過又得受反同民眾不諒解,而在柯的幕僚眼裡,他的老闆致力在同婚專法所做的努力,可是一點一滴感同身受。

柯建銘的幕僚昨晚深夜在臉書上po文表示,這是他的老闆。他有很多種代稱,舉凡喬王、喬柯維奇、立院黑道等等,不過,他最為人所知的稱呼,大概就是「永遠的總召」,事實上,在立法院,你隨便喊「總召」這兩個字,十個人有八個人會認為你在叫他,會產生這樣的現象,反映出來的,不只是他總召做的夠久,而是他始終對於自己身為中華民國立法委員的責任,抱持著相當慎重的態度。所以,跟著他做事,你會發現,你永遠懂得不夠多。

幕僚接著舉例道,比方說,幫柯建銘準備質詢稿這件事,以他的經驗,柯可以跟你討論到晚上十二點後,依然興致勃勃,也可以早上六點叫你來辦公室跟他一起,邊吃早餐邊思考待會上台要講什麼,順便還會考你等等哪幾個部會來,來的代表官階是什麼,法案有幾個版本等等,通常在這個時候,你會覺得完了,怎麼準備那麼久還答不出來。但是,柯建民並不會因為你答不出來罵你,你會看他開始打電話問遍他認為知道答案的每一個人,然後當場告訴你,你答不出來的答案是什麼。

以上面的例子,幕僚指出,可以看出柯就算身為總召,二十多年來,對於法案以及上台發言的態度,依舊是一如往昔的認真,同時,也徹底表現出來,他的做人處事之道。他就是一個很能夠體貼他人,處處為人留餘地,且不分階級男女老少,甚至是自己的助理,他都是一樣的態度,「要說這樣的人會討厭同志,其實是不信的」。

但幕僚坦言,三年前當柯建銘提出,應該要立專法的時候所遭受到的攻擊,直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辦公室電話被打爆不說,還有一些自稱自己是同志的人,打來要他去死,然後,還真的有人開始要罷免他。而幕僚透露,當時柯曾說立法委員要做的,不是拼命表態,而是大家好好坐下來,把這個議題要怎麼處裡,法要怎麼修,讓社會可以在衝擊最小的狀況下,接受同性婚姻這件事。然而,當時沒有人願意聽。

幕僚說道,當整個社會,連立法委員都帶頭把議題走向極端時,是沒有任何對話空間的,也容不下一絲中間的態度。而他的老闆,也被黑習慣了,因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他們看的出來,他的無奈。如果修民法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那他也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問題就在於,以他從政這麼久的經驗,他非常明白,只要一個議題牽涉到性別與信仰,爭議絕對不會小,然而,婚姻平權又是一個不得不走的路,在保護黨不受傷害,又要兼顧進步價值,且不要造成多數人信仰與基本價值觀衝擊的前提下,「專法看起來是比較能走的路」。

幕僚指出,柯等到大法官748號解釋出來之後,一直到禮拜五法案通過前幾周,都一直在思考該怎麼處理這件事,而事實上,他從去年1124之後,就沒有好好睡過幾天覺了。不過,他還是擔起了名為「總召」的擔子,只要黨有需要,他義不容辭往前衝。

當同婚法案三讀通過,院會結束後,幕僚透露,他們經過一旁歡呼叫好的群眾,走回辦公室,柯換了個衣服,沒有休息,接著又找他們討論起之後議程該如何安排,以及那些法案要在會期結束前趕快處理,對柯建民來說,這一關過了,後面還有各種難關等著,而他是沒辦法閒著的。

最後幕僚認為,這就是柯建銘,他的老闆。有一陣子很多人叫他「黑暗騎士」,而他認為,蝙蝠俠三部曲的第一部,有一句話,正是柯建民的寫照,「It's not who I am underneath, but it's what I do that defines me.」( 決定我是誰的不是外在,而是我的所作所為)。

幕僚在臉書上大爆料,描述柯建民從提出同婚專法到帶領黨內讓專法三讀通過所經歷的心路歷程。   圖:翻攝自柯建民幕僚的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