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幾乎每週都會在立法院上演一、二次的質詢畫面,到了聯合報手中,變成了大逆不道的文革場景。沒錯,這就是聯合報,每當台灣社會遇到重大改革關鍵點時,她總是悍然地站在關鍵位子,阻止進步力量向前,繼續捍衛著過去滋養她的那個威權體制。

其實,這個不是台灣所特有的,發生在上個世紀90年代第三波民主化的國家,幾乎都碰到媒體站在改革對立面的情景。以台灣比較熟悉的南韓為例,「朝中東」(朝鮮日報、中央日報、東亞日報)幾乎就跟台灣當年的「三大報」(聯合、中時、中央)或老三台(台視、中視、華視)一樣。在金大中、盧武鉉統治十年,這三大報積極地反對兩人執政的種種事情。不必意外,他們最後成功,搞垮了這2個人,其中一人則還選擇跳崖自殺。

是的,媒體就是報導訊息的載體,她整天在操弄訊息,除了搬出禮教吃人外,她還知道怎麼鋪陳哪些訊息,可以達到這樣效果,又讓人抓不到把柄。以今天聯合報頭版小標:「立委讓學生質詢教育部長」到兩位資深記者寫的特稿「立委玩過頭」,大喇喇地批評,這一切都是立委的錯。然後作者細細地告訴你,照規矩,社會人士是不能站到質詢台,僅能在立委邀請下上台備詢。

看完後,不知情的讀者會以為昨天這些學生是站在質詢台上痛罵教育部長的?但知情的讀者會訝異,聯合報記者不都清清楚楚寫著陳為廷是在備詢台上講話,怎麼你們這些社內核槁長官都不看自己記者寫的稿子?

這樣想,那你就真的錯了。因為從頭到尾,這篇特稿從來沒說陳為廷等人是站在質詢台上。是你自己讀者不小心亂想出來的。這就是資深記者的功力,他沒寫錯什麼,但你讀了後,一定就會想錯什麼!

另一篇特稿,拿著蔣偉寧「兩手合十」照片大做文章。一副蔣偉寧上門參拜,學生拒佛於千里之外的不知禮樣子! 這真的叫做看圖說故事。昨天會議主席鄭麗君宣佈休息10分鐘後,蔣偉寧過了2、3分鐘後在國民黨立委陪同下,走去跟後面學生、老師對話。雙方至少談了5、6分鐘,聯合報想要用一張手勢誇張的照片鋪陳對立氣氛,無可厚非;但若自嗨過頭,衍生過當,那就有違新聞專業了。

但這都不重要,到了今天聯合晚報的社論,已經把這個畫面加料成:「學生疾言厲色說『你不配當部長』,像罵孫子一樣;教育部長合掌道歉再道歉,唯唯諾諾彷彿自知理虧。」真是瞎掰,蔣偉寧昨天那個場合雙手合掌道歉又道歉的?

教育部長蔣偉寧3日在立法院教育委員會與學生林飛帆搶話時,2人都舉起手想要阻止對方說話。圖:林朝億/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