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從媒體看到,某些女性接受訪問時表示,本地的男人不夠體貼,不會為同行的女伴開車門或拉開椅子之類的報導;但從我的經驗,在台灣每次我為女士拉開椅子請她就座;或輕扶著她過馬路時;或像冬天,進入室內時為她寬鬆厚重的外套還是幫她穿上外套,本地的女性常扭捏不已,嘴中喃喃自語「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

我從十幾歲、滿頭黑髮的青春歲月,如今過了半個世紀滿頭華髮,但只要與女性過馬路或下階梯--不論她是小女孩還是老婦人,是初次認識還是親友,我總很自然的輕扶著同行女性左手的手腕;或將我的右手臂稍微往上弓形成圓弧狀,讓女伴的左手放在我右手的手腕一起過馬路。不過,依我在台灣的經驗,除非很熟稔的女性友人或常與歐美人士互動的女性,本地的女性通常不會把她的左手放在我右手的手腕一起過馬路。

不論在國內外,我很習慣在國際酒店或歐美餐廳的Bar喝酒,若有女伴同行,包括女兒也一樣,我都會為她們拉開椅子請她們就座。甚至有一種情況,Bar台擠滿了人,我旁邊的客人離去,留出一個空位,不久,有位女士帶著笑臉問我,Is available?我除了回答她Sure(或Please)之外,總很自然順手幫她拉開椅子方便她就座,通常這位女士總落落大方帶著笑容表達謝意。我在台北的經驗(除了夜店,本地人通常不大習慣在Bar台喝酒。)若有女士單獨到Bar台,當我為她拉開椅子方便她就座,對方的反應總讓我覺得她若不是不知所措,就是「懷疑」我的動機(我雖然常在Bar台喝酒,但除了與Bartender互動外,通常我不常主動與鄰座聊天。)

1970年代女權運動在美國興起,有些女性表達她們不需要這種「女士優先」的老式傳統,當時有些紳士不以為然的回應「妳不想當淑女,我還想當紳士。」

假如在台北街頭,我若對一個迎面而來的女士讚美她幾句,我不知對方會有怎樣的反應?但我在紐約街頭或酒店的Bar,曾有迎面而來的男士也有女性、膚色有白有黑,帶著笑意讚美我的穿著、領帶或帽子;有時我也會禮貌的讚美我鄰座不熟識的女士,對方總含笑的說句謝謝。以前,台北雙城街Pub的風光年代、或在台北某些國際酒店的Bar,我也曾讚美鄰座的本地女士,她們不是給我白眼就是覺得我這個人有點奇怪,有的甚至直白的對我說「我有跟朋友來」(連簡單的謝謝都不會說;我心想,只是一句讚美,又不是問妳要不要上床。)

我從1970年代--當台灣經濟起飛的時代、各種階層的「老外」常往來台灣、許多白領管理階層「老外」也常駐台灣、美軍還駐軍台灣各地的歲月(我是空軍預備軍官,在台南服役時每天需與「美軍顧問室」互動)--就常在老外出入的場所吃喝互動,多少也「注意」本地女孩與「老外」的互動,先不論本地男性對女性是否體貼,但我總覺得有些女性誇大外籍人士的體貼與尊重,對本地男性的類似禮貌,她們的反應反而顯得有些不自在。

在台北我很喜歡參加Sunny(王)舉辦的聚會(或2000年之前台北Ritz酒店舉辦的活動),大多與會者的本地人或「老外」的穿著都很合宜得體,不論是熟識或初識的男女朋友,握手或擁抱還是貼臉問候,彼此之間的談吐應對都很自在自然。(除在Sunny的場合,我在台灣與本地女人見面時若要擁抱或貼臉禮,她們都立即把我推開;但遇到老外,她們似乎都接受。據她們的說詞「國情不同,老外嘛!」)

詩經有言「發乎情,止乎禮義。」我從來對這句話始終存疑,對一個初識的女人有情愫,我比較相信「食、色,性也」;但無論如何,我一向認為男女的關係要先建立在「禮與理」的基礎上,男人一定得要尊重女人,並待之以禮與理才能進而談到感情,畢竟,女人是值得男人討好。同樣的,女人也要懂得「收受」之道。

施與受之間,存乎於每個人的教養,而不是外國人與本國人。

(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Newtalk新聞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