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共總書記習近平破格提拔的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秦剛「消失」一個月後遭免去兼任的外長職務,如今成為中國有史以來任期最短的外長,令習近平難堪。外媒揭露,由於秦剛之前擔任中國駐美大使期間是出了名的「難相處」,華府政壇想念他的人恐怕不多。

秦剛自6月25日接連會見越南、斯里蘭卡外長及俄羅斯副外長後,迄今1個月未公開露面,導致流言四起,全球媒體也高度關注。中國14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四次會議7月25日決定免去秦剛兼任的外交部長職務,任命中共中央外事辦主任王毅為外交部長。任免消息簡短,未提及秦剛遭免職的原因。

美國政治新聞網站「政客」(Politico)報導指出,秦剛接任中國外交部長之前曾任中國駐美大使15個月,「易怒對話者」的性格在華府人盡皆知,且美國總統拜登(Joe Biden)政府每次都久久才同意讓他與美方高階官員會面,讓秦剛的駐美任期頗為辛苦。

美國國家安全會議(NSC)負責打擊恐怖主義的副國家安全顧問前助理古柏(Zack Cooper)表示,華府的共識是「秦剛特別難相處,並非是個很有效率的大使」,而秦剛走後「美中難題並沒有就缺了一個重要關鍵,反而可能是消除了一個障礙」。秦剛大使任內的難相處,一部分原因或許來自他外交經驗不足。

非營利機構「捍衛民主基金會」(Foundation for Defense of Democracies)資深中國研究員辛格頓(Craig Singleton)透露,根據曾與時任大使秦剛會面過的基金會成員說法,秦剛是「典型的照章辦事、照本宣科的人,光當(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應聲蟲,且不花時間發展人際關係」。

不過認識秦剛的美國政界人士中,也非人人都暗自欣喜他丟了官。2021年在華府一場活動中結識秦剛的企業顧問葛洛佛(Juleanna Glover)指稱,秦剛「研究了美國制度數十年。對一個有這種專業程度的人來說,沒有發揮作用的餘地,對美中關係而言是一種損失」。

秦剛遭免職後,由王毅回鍋重掌他早在2013年起就做了10年的外長職位,這或許能平息各界對中國外交部動盪的關切。不過,王毅也有著「強悍」的名聲。本月初,他才因敦促日本和韓國發展一個遠離美國、基於「亞洲價值」的「戰略自主」意識,引發各方譁然。

王毅當時宣稱:「歐美人分不清中日韓,無論頭髮染的再黃,鼻子修的再尖,也變不成西方人」,呼籲日韓等國要知道自己的根在什麼地方,卻挨批煽動種族主義,如今回鍋擔任中國外長,聯邦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共和黨籍德州聯邦眾議員麥考爾(Michael McCaul)認為:「我警告拜登政府切勿對接觸中共官員抱持太大希望,因為這顯示出他們說變就變。」

前美國東亞暨太平洋事務助理國務卿羅素(Daniel Russel)說,習近平親手提拔秦剛破格出任外長,現在秦剛狼狽下台,打擊的是習近平的聲譽,「此事將被視為最高層難堪的判斷失誤」。前美國駐中國大使包可士(Max Baucus)則表示,北京各方的「寶劍已暗中出鞘」,從秦剛與習近平的關係仍不足以保護他免於「消失」和「免職」看來,習近平政府恐出現更多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