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岱琦觀點》俠骨柔情的萬芳情歌裡藏有一顆反骨的心 | 生活

[Newtalk新聞] 梁岱琦觀點》俠骨柔情的萬芳情歌裡藏有一顆反骨的心

發布 2017.11.29 00:34

一直覺得萬芳骨子裡是個俠女，在長髮和飄逸長裙下，是一顆反骨、好奇、正義的心，對事情總有一套見解的她，若遇到覺得不對的事，心裡的寶劍便出鞘，捍衛自己堅持的價值觀。

因為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旁人眼中必須的事，在她看來，不一定是非要不可的，譬如，在小巨蛋辦演唱會這件事。幾年前就曾有人找過她到小巨蛋辦個人演唱會，她總是回答，「還沒啦」！小巨蛋在她眼中，是個碩大遙遠的表演場地，她喜歡近距離的演出，「台北國際會議中心已經夠遠了，從舞台爬到觀眾席已經很累，何況小巨蛋」。這些邀約都被她拒絕了，一直到這次本只抱著試試看的心情，讓主辦單位申請檔期，沒想到竟然過了，當下她還猶豫「真的要嗎」？最後決定「就順著走吧」！

自覺不是「秒殺型」歌手，當門票開賣當天，工作人員陸續傳回不同票價售鑿的消息時，萬芳的回答都是「怎麼可能？」，她已不記得是在第幾個「怎麼可能」時，忍不住就哭了，小巨蛋一萬張門票在開賣26分鐘內賣光，想來仍不可置信。

萬芳替演唱會取名為「時間仍然繼續在走」，這也是她的第一張專輯名稱，距今已有27年了。她的歌迷橫跨1990年及2000年兩個世代，90年代歌迷認識的是「唱情歌」的萬芳；2000年後的歌迷多是透過廣播認識她，她在廣播裡談了許多對生命的想法，更貼近真實的自己。

有一段時間，萬芳一度要背離了音樂，那時她狂熱地愛上了演戲，一口氣入圍了同屆金鐘獎迷你劇集/電視電影的女主角和女配角，最後以「不愛練習曲」拿下了最佳女配角獎。當歌手是幸福的，出入都有宣傳照顧的好好，相形下，演員的處境常很辛苦，譬如萬芳就記得，有次拍戲在荒郊野外，連個坐下來的地方都沒有，就這麼站了十多個小時。更別說那些從出太陽拍到下雨，然後又出太陽，還得拍出下雨的樣子。「我講不清楚為什麼，就是喜歡演戲」，萬芳說，她喜歡創造角色的過程，透過角色來理解生命，於是她跟經紀人說，「不要唱了，好不好？」，然後，花了一整年的時間在演戲。

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萬芳是屬於廣播的。

初跟滾石約滿時，有一些唱片公司找上門，希望能與萬芳合作，「但他們的切入點都不是音樂」，她沮喪地想，「音樂是生活、生命的思維，音樂不是規畫來的」。國外主流歌手都能好幾年出一張專輯，「我們為什麼不行？」，於是決定不再談了。長達八年的時間，萬芳只做廣播，每天固定做帶狀節目，讓她像個上班族，「若沒廣播的輸出，我的頭腦會打結，很享受這份工作」。雖然只是兩小時的節目，但她常得花十小時來編排音樂，想在節目裡要說什麼。

聽萬芳的廣播常有意外的收獲，她會在節目裡安插播出獨立新秀的作品和世界音樂，很多人透過節目，打開了另一隻耳朵，發現了許多非主流的好聽音樂。但她「非主流」的播歌舉動，常惹來電台高層的關切，希望能多播些大眾耳熟能詳的歌曲，她在中國有自己的廣播節目，某次高層希望她能多播些走紅的歌曲，「我使用了我的勇氣」，萬芳拒絕了，並表明可以不做了沒關係，結果此舉反而為她贏來更多的空間。「我很叛逆，沒辨法被束縛」，這就是萬芳，在長髮和長裙下，藏有一顆反骨的心。

很多人都是因為「新不了情」而認識萬芳，一首歌唱久了，總會想能不能不要再唱？有一段時間，她曾試著在演出的場合，不唱「新不了情」，後來發現沒辦法，大家來就是想聽她唱這首歌的，萬芳轉換了個想法，「這不是我的歌，它是大家的歌，我只是個引言人」。於是，她將「新不了情」視為自己的責任，有義務為想聽的人唱出這首歌，不管已經唱了千次、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