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持印度護照、居住英國在上海轉機前往日本的女子,日前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遭扣押18 小時,護照被沒收、航班被拒登,她沒有違反任何邊境規定,也不是國際通緝者;扣押的唯一理由,就是她的護照出生地標示為印度 Arunachal Pradesh,中國聲稱為「藏南」的地區,這起事件呈現的不是行政程序,而是政治判斷,中共將一位合法旅客視為領土爭議的延伸,將其扣押當作外交立場的展示,把邊境從安全設施轉變為政治舞台。
Arunachal Pradesh是印度正式行政區域,但在中國的政治邏輯裡,只要與「敏感地名」沾上關係,就可能被視為風險人物,這名女子的遭遇凸顯中共邊境治理的實質運作:法律與規範不是第一順位,政治才是,即便持有有效護照、行程合法,也可能因牽動中國的領土敘事而被阻斷行動自由,事後印度政府明確抗議,重申Arunachal Pradesh是「印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並指控中方做法違反國際旅行慣例,中國的行動不僅挑戰國際航空規範,也顯示其願意以邊境權力輸出政治意志。
將旅客當成外交工具並非孤例,而是中共既有治理模式的延伸,從香港示威者受阻,到海外異議人士返國遭扣留,再到本次因護照地名被扣押,邊境正被政治化、制度化地運作,這次事件更具外溢性——中國不只是「拒絕承認一個地名」,而是把自身的領土主張帶進國際航空節點,讓過境變成一場政治戰場,對普通旅客而言,這種做法帶來不確定與風險;對國際社會而言,它象徵的是中共跨境威權的強化:行政力量被用來懲罰、威嚇與塑造國際行為準則。
這起事件看似個案,實際上反映的是中共治理的底色,政治優先於程序,主權敘事凌駕個人權利,面對這樣的趨勢,國際社會若仍期待透過對話改善現狀,無異自我安慰,問題不是溝通不足,而是中國從未想要克制,民主社會需要重新檢視中共如何利用邊境與移民制度輸出政治壓力,並採取更具體的國際行動,包括強化旅客保護機制、要求透明程序、在國際組織中提起相關案例,當一名普通旅客都可能因出生地而遭扣押時,這已不是偶發,而是警訊,威權外溢正在加速,而自由空間正在被壓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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