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名為「自由農莊」的地方，動物們曾經齊心推翻人類的統治，建立起自己的社會秩序。那段混亂卻充滿希望的年代裡，一隻名叫「陳鵬」的老山羊站了出來。雖然牠跛腳、聲音沙啞，但牠滿懷信念，帶領農莊喊出：「我們要自由，我們要自己當家作主！」

牠或許不完美，牠身邊也有貪嘴的羊，但牠是第一個真正替農莊帶來尊嚴的領袖。

然而當牠卸任回到羊舍，牆上原本寫著「所有動物都有被公平審判的權利」的標語，被悄悄換成冰冷的鐵牌：「違規者必罰」。

那年冬天，黑豬「馬蹄」上台了。

牠衣著斯文，語調溫和，聲稱一切「依法行政」。但沒過多久，就派出狗法官與鴉嘴檢察官，開始整肅農莊內部。

第一個被針對的，就是那隻老山羊。

「我們不是清算，我們是依法審判。」馬蹄說。

但所有動物都知道，那是一場預設結論的審判。老山羊病了，卻被拒絕保外就醫；牠的貢獻被封鎖在圍欄後，動物們只能看到牠的「罪名」，卻再也看不見當年牠踩著泥濘修水車的身影。

「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陳鵬？」小馬曾問。

馬蹄豬微笑：「因為我們尊重法治。」

接著，曾參與「山渠工程」的桂鴞也被抓。即使一審、二審都判無罪，馬蹄仍不滿，要求「更一審」「更二審」，終於讓法官說出那句荒謬的話：

「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但依據我的自由心證，我認為她有罪。」

她被關了八年。

自由心證，成了關押改革者的遮羞布。

就在此時，農莊東邊傳來更荒謬的消息：一頭名叫「福墩」的大肥豬，自稱代表自由農莊前往野獸國談統一。而馬蹄非但不譴責，還悄悄為他打開大門。

這些野獸，正是過去想吞噬農莊的敵人。

「我們是為了和平、為了未來。」馬蹄和福墩這麼說。

可所有動物都聽得見，野獸國的軍靴聲越來越近。

老驢本傑明看著被囚禁的陳鵬與桂鴞，輕聲道：

「當法律成為報仇的工具，
當投敵者被當成和平使者，
當說真話的人被關，而幫敵人開門的吃得飽──
那就不再是法治了，
那是豬披上法律的皮，
用謊言告訴你那是秩序。」

如今，自由農莊牆上只剩下一句話：

「說真話的，不一定活得久；投靠敵人的，反而吃得飽。」

但動物們終於開始想起來──
那隻跛腳的山羊或許不完美，但牠是真心站在大家這一邊的。

結語

真正的審判，不在法庭，而在記憶與歷史裡。

2025年，動物們將再次面對一場選擇：
是讓馬蹄與福墩繼續掌權，把農莊出賣給野獸國？
還是讓記憶成為武器，讓選票成為審判，
奪回自由農莊的尊嚴與未來？

726，是那場審判的日子。
記憶，是我們不被圈養的證明。
選票，是我們還能吶喊的方式。

◎蕭錫惠

（文章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Newtalk新聞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