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不斷擴張軍事威脅引起國際社會警戒,美國國防部18日發表年度《中國軍力報告》(China Military Power)揭露,中國推動發展世界一流軍隊的努力不僅限於傳統和核武能力,還包括心理戰和網路行動的結合,即認知領域作戰(cognitive domain operations,CDO),企圖影響從一般民眾到高層官員的思維和行為方式。
根據美國之音(VOA)報導,報告提及,中國認為控制現代戰場的資訊頻譜(information spectrum),是衝突初期取得資訊主導地位的關鍵因素,解放軍可能打算將認知戰做為一種不對稱能力,以阻止美國或第三方介入未來的衝突,或做為一種進攻能力來塑造觀念或分化社會。對解放軍來說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戰爭的最高境界。
五角大廈並未說明北京投入多少資源發展認知戰,但報告強調,解放軍過去6年來研究如何結合人工智慧(AI)等尖端技術,來製作深度偽造(deepfakes)和其他資料以誤導美國大眾。中國已要求百度、阿里巴巴和華為等科技大廠使用生成式人工智慧(generative AI)製作更好的影音資料及更有說服力的文字和圖像,但結果好壞參半。
美國情報官員一再控訴,中國、俄羅斯和伊朗等國在11月總統大選前試圖利用以AI技術增強的影響力行動,但部分手法被認為頗為拙劣。美國科技巨擘微軟公司發現,北京此前製作「吸睛內容」的能力有所提高,但內容的覆蓋範圍和影響力仍有疑問。
美國情報官員也表示,北京的影響力作戰受挫,相較於俄羅斯等其他美國對手,中國情報機關對於瞭解美國人的心理有其障礙。中國則一再否認此類指控,並反指美國做賊喊捉賊。不過,美國官員警告,中國的心理戰和網路戰取得驚人成就,最引人注目的是名為「伏特颱風」(Volt Typhoon)的駭客攻擊。
美國國土安全部轄下網路安全和基礎設施安全局(CISA)局長伊斯特利(Jen Easterly)提到,「伏特颱風」一直在「努力嵌入、潛入我們最敏感的關鍵基礎設施,目的不是為了進行間諜活動,而是為了在台灣海峽發生重大危機時,造成破壞或干擾」。
五角大廈官員也表達相同的關切。美國國防部主管特種作戰的助理部長梅爾(Christopher Maier)指出:「我認為我們開始看到更多重點被放在認知領域…不僅鎖定我們的領導者,而且還廣及一般民眾,這不僅會腐蝕我們現有的機構,而且坦白說,很難預防和遏阻」。
梅爾告訴VOA,中國和俄羅斯等其他對手「將變得更咄咄逼人,願意冒更大的風險」,他們「會試圖利用我們認為完全不合適而且具有威脅性的方式,向我們的民眾傳達訊息」。資訊工具在與實體行動相結合,並以更具戰術性的方式使用時最有用。這是中國和俄羅斯「有可能做的事情」,但這些效果「往往不會持續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