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侵略烏克蘭已經進入第 960天。兵力與物資都遠超越烏克蘭的俄軍,儘管俄軍猛烈攻擊,仍難有進展。卡內基基金會俄羅斯研究專家寇夫曼(Michael Kofman)研判,俄羅斯相較於烏克蘭的巨大優勢在2025年起將明顯下降,會被迫調整戰術避免損失,也會因此更難在戰場上有所突破。

寇夫曼稍早接受《情報員》(The Intelligencer)雜誌專訪,答覆俄羅斯在數量上龐大優勢的問題。俄羅斯可以不在乎士兵性命,驅策俄軍前仆後繼衝向烏克蘭陣地的絞肉機,這種策略是否有所限制?

寇夫曼答覆說,俄羅斯的優勢在於,擁有巨量物資和人力資源,以及在全國範圍內調動資源(即國防工業生產、人力招募等)的強大能力,能夠承受非常高的耗損。

儘管如此,俄羅斯實際上是在非常重大的限制下運作的。隨著今年冬天的降臨並展望2025年,俄國在戰場上的優勢就會消逝。

寇夫曼指出,俄軍的裝備損失非常嚴重,主要靠蘇聯時代的庫存。如今,俄羅斯正在快速蝕光蘇聯時代存下來的老本,裝備生產根本趕不上戰場上的消耗。

寇夫曼指出,問題不是俄軍還有多少裝甲車,而是俄羅斯軍隊越來越被迫調整戰術以盡量減少損失,這也降低了他們實現任何具有作戰意義的突破的能力。

從人力來看,寇夫曼分析俄羅斯政府大幅增加了招募人員的經費和福利,原因也很簡單:俄軍折損太快,招募的兵源根本補不上缺口。雖然俄羅斯還不到耗盡人力,但很明顯他們正在苦苦掙扎,他們不太可能維持這種行動速度,以這種損失率繼續進攻。

寇夫曼指出,俄軍其實面臨嚴重的限制。當前線的相對優勢下降,俄羅斯的潛在談判本錢事實上並沒有許多人想像得那麼強大。儘管俄羅斯擁有在短期內維持戰爭的資源,但如果再看長遠一點,就會發現俄羅斯經濟過熱的通貨膨脹率和熟練勞動力的短缺是一個相當成問題。俄羅斯的流動性儲備不斷耗盡,而且大部分預算都與目前的油價掛鉤。俄羅斯的經濟前景並不是特別樂觀。整體而言,俄羅斯經濟可能難以支撐。然而只要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還在位,他就可能會想要繼續嘗試摧毀烏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