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抗俄戰爭已935天,槍林彈雨早已成為日常生活。這場戰爭固然讓烏克蘭流失不少人才,但更多人願意守護家園。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KIIS)最新民調顯示,將近8成的烏克蘭人就算拿到美國和歐盟的公民身分,也會留下來抗俄保烏。

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在9月1至6日針對1022 名時居住在烏克蘭政府控制的烏克蘭境內的烏克蘭成年公民(18 歲及以上)進行電話訪談。調查結果顯示,事實上,儘管有種種困難和風險,但大多數烏克蘭人(特別是烏克蘭適齡男性和年輕/中年女性)仍希望留在烏克蘭。

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曾在戰爭爆發前一年半,戰爭經過半年,以及現在戰爭已經兩年多將近一千天的日子,追蹤調查烏克蘭人民:「如果你現在無條件獲得美國或歐盟公民身份,你會去這些國家永久居留嗎?」

在還沒有爆發戰爭的2020年10月,28%的烏克蘭成年人表示「準備出國生活」。

俄羅斯入侵半年後的2022年9月,想要移居國外的人的比例下降到了7%。當時烏克蘭人態度的改變,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愛國情緒的增長和對烏克蘭未來的樂觀情緒。

俄羅斯全面入侵兩年半後的2024年9月,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與2022年9月相比,出國意願增加至19%,但仍顯著低於2020年。同時,絕大多數烏克蘭人(79%)繼續聲稱,即使獲得美國/歐盟公民身份,他們仍將留在烏克蘭。

調查發現,18-29歲的烏克蘭人在戰爭爆發前的2020年將近一半 (46%) 希望移居國外。戰爭爆發半年後的2022 年 9 月,比例下降至13%。兩年半後的今天又增加到 26%。儘管希望出走的比例增加引人注目,但74%的30歲以下烏克蘭人仍希望留在烏克蘭,類似的趨勢在 30-44 歲的人群中也很常見(其中,目前 75% 的人不想離開烏克蘭)。

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年齡層的年輕人是最可能被動員入伍抗俄的。但在戰爭還沒爆發前,這個年齡層的男性比女性願意前往歐美。戰爭爆發後,絕大多數達到動員年齡的烏克蘭男性即使可以合法遷居歐美,卻大多不想離開烏克蘭。

研究指出,戰時的困難條件,長期的全面戰爭帶來日益增長的焦慮和疲勞,都為有心想要操縱烏克蘭人情緒者創造了有利的空間。在烏克蘭經常可見「烏克蘭人想要離開並在西方定居」或「烏克蘭是一個限制人民權利,特別是男性權利的集中營」的敘事。俄羅斯大外宣和某些烏克蘭人經常唱衰說,烏克蘭人不想留下來保衛自己的土地。

但事實顯示,大多數烏克蘭人,特別是烏克蘭適齡男性和年輕/中年女性)仍希望留在烏克蘭守護家園。烏克蘭人在戰時的生活無疑存在一些問題,但烏克蘭人仍對烏克蘭保持信心,願意留下來並為實現夢想的未來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