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馳喜劇片《九品芝麻官》,其中有一段描寫中國人最羨慕的「白嫖心態」,也就是「豹子頭嫖如煙」。
三級片男星徐錦江,飾演的京師六扇門第一捕頭雷豹(花名「豹子頭」),有一天衝進北京最大的「飄香院」,指名要裡面頭牌的姑娘,也就是蔡少芬飾演的「如煙」來陪宿。豹子頭凶神惡煞地警告苑瓊丹扮演的老鴇「三姑」:
「我現在正在辦案,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叫如煙來陪我,我就把這翻過來找犯人。」
三姑嚇得求饒說:「千萬不可以呀!如煙是賣藝不賣身的。」
豹子頭這時忽然轉為笑臉,面容和藹的「教育」了三姑:「我玩完了她,不給錢,那就不算賣啦!哈哈哈……」
白嫖其實就跟吃白食或吃霸王餐一樣,這類的「支語」都是在國民黨統治台灣後才出現的。因為以統治階層自居的這群人,心態就是這樣:「能白嫖我為何還要花錢?」
本來嫖娼就已經是一件很惡劣的事,像李立群這樣的黨國藝人,竟然還大言不慚地把白嫖當做一件有理的事情,真的只能把這個眷村痞子的粗話原句奉還:「他媽的!」
戒嚴時代國民黨軍紀的渙散,讓這種只享受卻不付錢的白嫖心態,出現在各行各業裡。軍統局少將谷正文的回憶錄《牛鬼蛇人》,裡面就記錄了這麼一段史實。
蔣孝文對台灣唯一的貢獻?
蔣經國掌握情治系統,早知長子蔣孝文的嫖賭習性,卻因蔣介石的溺愛長孫而無計可施。只好把蔣孝文交給當時擔任台電總經理的孫運璿,盼能「嚴加管教,歷練工作能力」。
那年代軍方就像土匪一樣,連眷村居民都有樣學樣,即使台電給了軍營與眷舍,比起一般百姓與商家,已低到無法想像的折扣,但軍營與眷村裡的這些特殊用戶,仍一如往常的拒繳電費。
當時台電的總營業額裡,竟有三分之一被軍方搞成了呆帳。軍營與眷村的無賴行徑,對日治時代就已經存在的台電公司,簡直就是催命符。
蔣孝文到台電後,孫運璿為了巴結皇太孫,就在官邸附近的中山北路五段,蓋了台電北區處。又在軍營與眷村甚多的桃園,蓋了蔣孝文專屬的辦公室,方便皇太孫催收北台灣各地的電費。
果然惡馬還真只能靠惡人來騎,向來欺善怕惡的軍營與眷村,一看是皇太孫來催收欠繳電費,嚇得屁滾尿流,全都乖乖地全數繳納。台電多年來原本只能認賠的「應收帳款」,很快就真金白銀的入了庫。
蔣孝文在台電的業績一枝獨秀,讓兩蔣看了也很高興,以為孝文從此改邪歸正了。這也是蔣孝文荒淫無度的這一生中,對台灣唯一有點貢獻的短暫時光。
李立群為何拍影片叫罵「他媽的」?
有些鄉民或許會疑惑,眷村的人不是整天掛著國旗,喊著愛國口號。怎麼頭可斷,血可流,但遇到該繳的電費,立刻搬出眷村英雄韓國瑜的名言「能撈就撈,能混就混」,光明正大地擺出「白嫖心態」?
近來又出現一則真實的「白嫖」案例,戒嚴時代華國演藝圈,最具代表性的眷村大哥,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李立群。他原本長年定居上海,2022年因武漢肺炎爆發,上海大封城,回到台灣休養。
這幾天巴黎奧運成了全球關注的焦點,李立群宣稱在台灣都找不到電視台可以看,氣得拍短影片上網大罵「台灣太小了,買不起那轉播權」,還一度脫口而出眷村問候語「他媽的」。
2024年8月6日《中時新聞網》記者蘇士亨報導〈李立群怨「台灣太小買不起奧運轉播權」 爆粗口:真他媽氣人〉:
「72歲資深藝人李立群,……近來有段42秒影片在網路瘋傳,標題為『台灣沒有電視台轉播奧運會,給老爺子都急得爆粗口了!』
只見李立群氣得咬牙切齒抱怨:『台灣沒有(電視)台看,台灣找不到台啊,把人氣得,台灣太小了,它買不起那轉播權,參加的隊伍也不多,這時候你到大陸去,去大陸看奧運,是最過癮的時候,真他媽氣人!』
李立群……並且強調:『當然大陸選手奪金牌,那是最高興的事,希望我們大陸奧林匹克的選手,能夠得到非常好的成績』。
沒想到影片尾聲,他再次抱怨:『然後我就看不到,在台灣就看不到,因為花不起轉播權的錢,把人給氣的,怎麼辦,沒事,我想辦法看』。
不過另一支影片,只見他改口表示正在收看奧運,聚精會神盯著螢幕,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刻,接著表示:『反正今天都是重播的,要看現場直播的話要付費,台灣因為版權費貴,我不付費,我就一邊看重播的,因為大部分的時間新聞都看的到。』
接著更直白表示:『主要還是關心大陸選手,當然我更關心台灣選手,但是歷年來我們台灣選手的表現就很一般』。
但李立群還是給予台灣選手鼓勵:『希望他們表現好,增加一些經驗,志在參加也不錯,其他團體冠軍就看大陸的』,似乎還是相當看好大陸選手,最後還是不忘抱怨:『還是在大陸看方便』。」
李立群為何吝嗇又偏執?
很多鄉民都無法理解,戒嚴時代國民黨嚴密掌控老三台,就是獨厚眷村子弟。像李立群這樣的眷村藝人,也就是黨國恩庇侍從體制裡的最大受益者,當年絕對是名利雙收。
這幾年李立群在中國,演藝事業一帆風順,收入也絕對不少。奧運比賽有台灣選手的場次,台灣人其實也都可以免費收看的。
但李立群跟翁曉玲一樣,堅持只要擁抱「中國人的驕傲」。其實那也很簡單,現在又不是國民黨戒嚴時代,在台灣只要花一點小錢,就能看所有中國選手的比賽場次。放心,真的就只是要花點小錢,但絕不會被關被殺的。
無奈吝嗇又偏執的李立群,還是堅持眷村痞子的白嫖心態,口裡說要當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實際上卻又一毛不拔。你罵再多次的「他媽的」也沒用,我們台灣納稅人的血汗,憑什麼讓你們這些舔共的中國人,看免費直播的中國選手參賽?
像李立群這種口袋滿滿的眷村藝人,要愛中國卻又捨不得付費看直播,真的就跟小粉紅罵國民黨的很像,一群不要臉的臭要飯。難怪連統派的《中國時報》,在報導李立群的抱怨後,也忍不住吐槽這個只想白嫖的眷村痞子:
「不過根據了解,其實台灣有許多平台都有轉播奧運比賽,無線電視頻道就包括公視與華視,公視有13頻道(CH13)、公視 HD(凱擘CH13)、公視3台(CH120或CH121)三個頻道,華視則是(CH12)頻道。
至於網路直播與線上平台部分,像是Hami Video奧運專區,有標示『免費』賽事就能免付費收看。華視YouTube頻道與公視13YouTube頻道,雖然免費觀看,但並非隨時都在直播奧運,轉播時間要以官網為主。
另外付費網路直播與線上平台,則包括Hami Video奧運專區及愛爾達2024巴黎奧運專區。雖然並非所有賽事都囊括在列,卻也不是像李立群所說,在台灣看不到奧運轉播。」
李立群為何堅持用「白嫖心態」看奧運?就跟戒嚴時代那些不願交電費,必須等蔣孝文來要才乖乖繳納的眷村痞子一樣,反正「能撈就撈,能混就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