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不僅是我國新舊任總統交接日,也是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5年任期屆滿的日子。由於戰爭期間沒有舉辦總統選舉,他在521以後的正當性難免受到國內外部分人士質疑。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報導,烏克蘭「憲法」第103條規定總統任期為五年。但大多數憲法專家表示,戒嚴法提供了「特定」例外情形--戒嚴期間禁止選舉。第 108 條所規定的「總統…行使權力直至新當選的總統就職」,就成了關鍵條款。

曾經參與起草1996年烏克蘭憲法的前副總理貝茲斯梅爾特尼(Roman Bezsmertny)指出,當時這部憲法就考慮到俄羅斯入侵的可能性,制憲委員大多曾經歷過被蘇聯扔進政治監獄或流放,恨清楚俄羅斯是怎樣的國家,會發生哪些問題。他表示,憲法本質上是一種政治妥協,延長總統權力條款的意圖和意義正是如此。「只要戒嚴令生效,澤連斯基就能繼續掌權,不存在政治或法律危機」。

《經濟學人》掌握到的民調顯示,已有1/6的烏克蘭人相信,澤連斯基的地位將在 5 月 21 日發生某種程度的改變。這些數字還不足以主導公眾討論,也與法律問題無關,但確實創造了一個不受歡迎的背景,並可能最終削弱國際支持。

貝茲斯梅爾特尼指出,澤連斯基領導的人民公僕集團的一群代表,曾經在2023年敦促烏克蘭總統府向憲法法院申請釋憲,但烏克蘭府方最後沒有這麼做。一位政府消息人士稱,他們無意「為其他人對總統的攻擊提供服務」、「他(澤連斯基)是合法的。 如果其他人有疑問,就讓他們問吧」。原因之一是澤連斯基當年上任之初,他曾試圖解散憲法法院,雙方關係不睦。

儘管有「戒嚴法」作為依據,沒有民意授權的澤連斯基,任期屆滿後還是會遇到挑戰。從好的方面來看,只有 22% 的人主張在戰爭期間還是要辦理總統大選。但長期戰事引起的疲乏、政府醜聞不斷出現在頭條新聞,以及權力明顯集中在六名官員手中,在在削弱澤連斯基一度的高民氣支持。根據拉祖姆科夫中心(the Razumkov Centre)的民調,烏克蘭人對澤連斯基的信任度,已從2023年的71%下降到 26%;對軍隊的信任度仍然堅如磐石(93%)。

此際,烏克蘭在哈爾科夫一帶陷入苦戰,俄軍不斷突破前線。更嚴重的是,前線失利的原因與烏克蘭官員的貪腐有關。如果情況惡化,無論法律上可以怎樣解釋,澤連斯基統治正當性將受到更多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