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13)日晚上台灣公共策益、台灣智庫、台灣公民人權聯盟、台灣青年基金會、台灣教授協會、中央廣播電台、新頭殼、台灣勵志協會、亞洲政經與和平交流協會及US Taiwan Watch美國台灣觀測站、台灣青年法律人協會、Hello Taiwan協會共同於台灣公民人權聯盟舉辦Y’s Day「週三青年日」第30場,也是「認識中國」系列的第8場座談,主題是「從中國介選樣態看習近平對台灣民主的遠端操控」。

活動主持人台灣智庫中國研究中心主任吳瑟致開場表示,中共對台介選是常態,無論是過去慣用台商來「以商逼政」,或是採取各種經濟施壓來製造台灣內部矛盾及恐懼,甚是近年來透過數位網路的工具,對台散播假訊息,以及誘拉台灣基層人士組團前往中國觀光旅遊提供招待,中共干預台灣政治的樣態可說是族繁不及備載,而這也是中國對台灣民主的遠端操作。

吳瑟致說,可怕的是國內配合演出的「第五縱隊」中共在台代理人,這些協力者與中國綿密的依賴持續滾動。因此,身為民主公民的每一個台灣人,都需要看透中共各種介選和滲透的行徑。今天這場認識中國的座談活動,邀請專家學者從政治、經濟、中國認知作戰、中共遠端操控案例等面向來分享他們的觀點,這對台灣的國家發展與民主運作,是相當重要的課題。

身兼台灣公共策益召集人的台灣智庫副執行長董思齊說,根據媒體報導,國安人士分析,中國在介選對象上,企圖影響中間選民與年輕選民,散布「青年上戰場」,引導選舉為「和戰、榮衰」的抉擇。事實上,「戰爭與和平」是假議題,因為對中國來說,戰爭或和平都是手段,因為中國對台的戰略目標很明確,就是不承認台灣的主權國家地位,同時在削弱台灣民主的同時,以統一做為其終極目標。

董思齊說,中國對台在政治、經濟、社會的介選行為,是中國對台日常工作的實踐。對台灣青年來說,認識對我們有敵意的國家並了解如何應對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台灣青年必須對中國的介選行為有所警覺,並應該要更積極參與公共事務的討論以深化台灣的民主,同時必須以建構與維護一個正常的、且具有共同民主意識的政治共同體為目標。

法務部調查局研究委員劉文斌認為,中國大陸介選的選項有四,包括軍事威懾、金錢支助、暴力介選、和假訊息介選,其中最有可能的是假訊息介選,也就是「認知戰」。對中國而言,他們具備傾全國之力散發假訊息的經驗、能力與機制;對台灣而言,分裂的國家認同已成為接受假訊息傳播的重要環境。

劉文斌分析,近年台灣民眾對中國軍事威懾愈來愈無感,且容易在選舉時造成中國不樂見的「反效果」;而台灣選民素質高,一致譴責暴力,也會使暴力介選對選舉造成負面影響,因此中國應該不會再透過軍事威攝或暴力介入台灣選舉。另一方面,國內情治單位查緝各方以金錢支助特定候選人的經驗豐富,且已開始關注加密貨幣的介選情況,因此中國亦不容易實行這個選項。

台北大學犯罪研究所所長、黑熊學院院長沈伯洋強調,中國介入選舉只是實驗,不是目標,中國的最終目標還是統一台灣,因此介選沒有所謂的「失敗」,因為中國無論如何都能透過介選吸收大量經驗。根據研究,立委選舉是中國介選的主戰場,由於選制因素,中國只要影響一百萬選民,就能決定國會最大黨,這對中國來說並沒有那麼困難。中國從2008年開始滲透傳統媒體,結果還是發生「太陽花學運」,因此立刻調動大軍至網路媒體和駭客攻擊部門,針對年輕人進行認知輿論戰,現在看來可說是相當成功。

中經院副研究員顏慧欣提到,中國的「經濟脅迫」(economic coercion)行為大量增加,以經濟壓力或經濟制裁,迫使其他國家改變政治外交立場。中國常見的經濟手段是限制貿易(例如停止他國進口)、投資(懲罰在中國的外資企業、取消優惠貸款、煽動人民抵制)及旅遊(減少旅行團),雖然目前效果不佳,但中國仍持續更新各種經濟脅迫的措施。在台灣,中國宣稱發現台灣鳳梨、石斑魚、芒果等農產品的病蟲害,就是以經濟手段對國內產業形成壓力,試圖分化國內民眾立場,以便影響台灣大選的走向。

兩岸政策協會秘書長蕭督圜指出,近年來中國將「銳實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對周遭國家的民主選舉產生一定的干擾和操控。自港澳回歸後,中國介入選舉的手段不斷測試翻新,包括經濟脅迫、利誘、社會分化與拉攏、政治的威嚇與培養等,尤其善於利用台灣法律的不足處,進行「灰色地帶」的試探與突破,進而造成台灣社會的政治內耗,達到介選的目的,每一位台灣公民都應該積極面對。

與談結束後,主持人和青年們也針對「如何面對不違法的介選」、「商業網軍」、「區域全面經濟夥伴協定RCEP與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CPTPP」、「地方代理人」等提出問題,與談者也深入地一一分析與回答。

Y’s Day「週三青年日」系列活動持續舉辦,將於12月20日晚上在思享森林咖啡館辦理第32場、「認識中國」系列第9場活動,主題是「全民來抓漏!面對中國威脅,台灣如何系統性地防堵國安漏洞?」,由台灣智庫中國研究中心主任吳瑟致主持,邀請經民連智庫召集人賴中強律師、台灣教授協會會長陳俐甫、資深媒體人黃清龍、台灣海洋大學法政學院教授江雅綺、與公共策益召集人/台灣智庫副執行長董思齊與談,歡迎大家踴躍報名參加。

Y’s Day「週三青年日」今(13)日晚上舉辦第30場、「認識中國」系列的第8場座談,主題是「從中國介選樣態看習近平對台灣民主的遠端操控」。   圖:Y’s Day「週三青年日」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