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達的創辦人黃仁勳,用一份財報,瞬間炸開這個世界對人工智慧(AI)的進度想像,被封為全球AI之王、身價兆元。黃仁勳是何方神聖?能在短短30年間打造出叱咤全球的AI帝國?一切,得先從他的成長經歷說起。

今年60歲的黃仁勳生於台灣台南,父親是化學工程師,母親是小學老師。在他約莫9歲的年紀到美國念書,幾年的寄宿生活養成黃仁勳求生性格。14歲時參加全美青少年桌球巡迴賽,竟在隔年1月登上美國知名運動刊物《運動畫刊》。

精準地說,他當年並不是被《運動畫刊》的記者報導,而是被一封「讀者投書」提及。針對該刊一篇關於1977年全美青少年桌球賽的報導,讀者提醒記者,「你忽略了整個西北地區最有前途的另位選手,黃仁勳。」

在投書中,讀者直陳當年14歲的黃仁勳是靠著自己打工賺錢才能參賽,「他在一個名為『球拍皇宮』的桌球體育館擦地板、掙工資,他是成績全A的優秀學生,他對成為冠軍有極度的渴望;而他只打了3個月的桌球……。」這位投書者,正是當時「球拍皇宮」的老闆。

在這段時間,黃仁勳也培養出對數學和工程的興趣。1993年初,在黃仁勳30歲生日的一個多月前,他與另外兩位工程師好友以4萬美元共同創辦輝達,而擁有技術、銷售和管理三重背景的黃仁勳,順理成章接下總裁兼執行長的位置。

與黃仁勳有20餘年交情的技嘉董事長葉培城觀察,這幾年,從電競、挖礦、元宇宙(VR/AR),到AI、自駕車,所有的熱門商機,輝達幾乎全部搭上,這些應用的背後都需要伺服器運算,而伺服器算力的關鍵則是GPU,輝達又幾乎主宰全球GPU市場。「只要任何應用起來,受惠者一定都有輝達!」

能無畏外界風雨、深蹲多年,無疑需要有相當程度的「自信」。對此,曾於台積電擔任財務長的前聯利媒體集團(TVBS)董事長張孝威,在2018年出版的自傳當中回憶,1998年他進入台積電,就注意到有一家矽谷客戶,下單金額持續增加,而且產品頗獲好評,但卻經常延遲付款,貨款已累積了數百萬美元。

為了控管風險,張孝威利用赴美出差的機會,拜訪這家公司,當年親自接待張孝威的,自然就是黃仁勳。

當時,張孝威對黃仁勳表示,即使延長付款期限,也必須設定信用總額的上限。不料,黃仁勳聽完後,竟立刻以極度自信的口吻回應:「請你們不要這樣對待我們,因為,將來我們會是你們最大的客戶。」

高度自信之外,黃仁勳另一廣受熱議的領導風格,是凡事「親力親為」。「他似乎不怎麼靠祕書,基本大部分行程都是他自己安排。」一位親近黃仁勳的人士觀察,他常常會走到第一線,直接給工程師安排任務,並在檢查進度時,要求任何可能阻礙進度的狀況都得第一時間向他匯報。

另一方面,也因為黃仁勳的「掌控力」非常強,葉培城補充,據他了解,合作夥伴對黃仁勳常常是「又愛又恨」。有聽過業者反饋,輝達曾因為晶片銷售不如預期,公司不但馬上針對相關產品斷貨,甚至為此砸下2、300億元,把幾個供應商的庫存全部買回去,為的,就是怕影響後續的產品推出。「這樣的手筆和霸氣,可能只有黃仁勳做得到!」葉培城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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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獲《今周刊》授權轉載,詳情請參閱最新一期《今周刊》(第138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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