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二十大順利登場,在此之前,十九大七中全會的公報容提及「兩個確立」、「習核心」及「習思想」,意味著習近平在二十大的地位穩固,既然連任第三任期已成定局,黨內權勢無人可敵,中國政治局進入「習近平唯一領導」的時代,中共統治模式出現質變,接班問題將會是影響中國政局的不定時炸彈。

習近平可能終身延任?地位愈穩固 確定二十大延任

習近平恐怕不只有三個任期,甚至有終身延任的政治野心,外界認為,習近平有意複製毛澤東的強人統治模式,沒有人可以挑戰他的領導地位,一切決策與權力分配,都是習近平一個人說得算,那麼對於二十大的人事佈局,誰會入局?誰會入常?將不會有接班的考量,而是習近平個人黨內地位穩不穩固的判斷,這將會牽動整體中共權力布局,甚至是影響二十一大的政治形勢發展。

事實上,觀察中共政治發展,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立下的「隔代指定領導」及「七上八下」的政治慣例,在習近平掌權之下,已有鬆動的跡象,因此,外界預測如果是由現任副總理胡春華接任李克強卸任後的總理之位,那表示習近平已和黨內各派系取得妥協,可以說是一種政治鬥爭下的讓步,換言之,非習近平親信或友好的胡春華成為中共第二把交椅,那二十大的統治模式仍可能會維持一定程度的集體領導,會否衝擊習近平終身延任大局?值得關注。

但是,倘若胡春華順利接下總理一職,並不等於他一定會成為習近平的接班人,主要原因有二,首先,習近平已經破壞了「隔代指定領導」的不成文規定,決定下一個中共領導人是誰?恐怕還是要端看習近平在未來第三任期的作法;其次,胡春華倘若真的拿下總理之位,可能會有兩個任期的安排,屆時在2032年要卸任後再接班的變數將會更大,改革開放後也沒有這樣的政治前例出現過,更不用說挑戰者眾多,而且還有習近平的個人喜好及政治算計,情勢將更為詭譎多變。

習建立新黨國體制 接班問題將浮現

除了胡春華,外界認為可能的人選還有現任政協主席汪洋,汪洋可以視為是習近平在十九大的政治盟友,兩人關係算是友好,而且汪洋為了完成習近平設定的「全面脫貧」目標不遺餘力,可以說,從政治面貌,到政治經歷,汪洋是深得習近平的信任,極有可能會是被接受的第二把交椅人選。不過,如果從年齡來推估,相較於胡春華,汪洋要成為習近平接班人的可能性更低,而且以汪洋和習近平的關係來看,政治態度預料會全力鞏固習核心,習近平的黨內地位難以撼動。

總體來說,中共二十大之後,習近平不可能會放鬆對內控制,甚至因為權力危機意識使然,習近平將會有更多政治顧慮,尤其是不想被提前跛腳,在缺乏權力安全感的前提之下,勢必會極力鞏固自己的領導地位不容侵犯。那麼未來至少十年的中共黨國體制,將會因為習近平終身延任的思維,創造出一個新的獨裁統治模式,權力更為集中在習近平的手上,但是,未來中共內部隨時都可能會爆發政治繼承問題。

中共未來的接班問題,將出現兩種可能情況,一種是權力出現真空,主要是如果習近平突然缺位,由於沒有安排接班人,極有可能會因此加劇黨內的權力鬥爭,那麼各個派系和習家軍,很有可能會爆發激烈的權鬥。第二種是出現弱勢接班,就算習近平在未來有指定接班人,但習近平立下的強人統治模式,可能的接班人將不如習的地位,那麼弱勢接班之下,中共內部鬥爭恐怕是暗潮洶湧,領導衝突問題會是未來觀察中共黨政發展的重點。

持平而論,十月下旬,中共二十大的一中全會將確立常委名單及順位,但整體黨政軍的人事安排,必須得等到明年兩會時才就位,換句話說,以當前的情勢來看,習近平所面對的挑戰,不只是當下的權力鬥爭,還有進入二十大後的權力鞏固,依此來看,接班人是誰,中短期內都還很難出線,假若有接班人安排,一旦掌握權力,勢必對習近平將會構成威脅,他必然會極力防範這樣的情勢發生。

相對的,任何可能的人選也會小心翼翼,避免會被棒打出頭鳥,甚至遭到習近平的壓制,接班人何時會有眉目?至少在2027年之前,恐怕還是一團迷霧,中共政治繼承仍是一道難解的問題。